为什么。
这个消失在我世界里五年的男人,突然出现了。
我紧抓住捧花,安奈住心底的惊涛骇浪,强迫自己转过身,不去对视着他。
“谢谢。”白城清冽的回应。
突然他拉上我的手,“你认识楚先生?”
何止认识,这个参与了我整个青春岁月的男人,在五年前的某天突然人间蒸发,音讯全无。
我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从容镇定,落落大方道,“不认识。”
“我是因为白先生慕名而来参加这场婚礼的,但是,李浅,难道我们不应该认识吗?”楚阳神色冷酷,很自然的说出这一大串话。
心口的大堤崩溃了般,这个男人五年不见,越发的英俊,更带着让人看不透的漩涡。
我很陌生道,“是吗,可我不记得我们是大学同学,或者工作后认识的。”
“好,今天是你的婚礼,不是叙旧的时候。”楚阳加重说着叙旧那二个字。
我不敢去看白城的目光,依旧很陌生道,“谢谢这位先生来参加我的婚礼。”
婚礼继续进行,我却麻木不仁。
直到结束,白城把我逼到墙,带着一股子的温怒,肯定道,“你认识楚阳。”
我坚决的摇头,“不认识。”
白城冷冽的眸子一眯,冷言道,“最好他不是为你而来的。”
我的一团气堵在了胸口,消失了五年的人,怎么会因我而来。
“你现在是我白城的老婆,就不允许跟任何男人有瓜葛。我会因为要对你负责而娶了你,你也应该知道,背叛我会是什么下场,你死,你的家人也必需消失。”白城一字一字的警告。
我想选择沉默,却还是反问道,“你和林因之间到底算什么?”
白城冷冷一笑,“终于知道问了,我和她没有任何肌肤之亲,她也不像你,那么容易被别人算计,送上别的男人的床。”
白城这个时候还不忘嘲讽我。
我只能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就是傻的可以,被林子民推到了这个地步。
“一直待在房间,吃的有人送上来。”白城冷冷的道了这句离开。
我全身一软的跌坐在床上。
许久,房门被推开,竟然是白城亲自送吃的上来。
“我们就这样结婚了算什么?”我淡笑的问。
“你已经是局中人了。”白城警告道。
我痴痴的笑了笑,“我这是莫名其妙的成为局中人吧。”
“或许楚阳是林因背后的人,你相信吗?”白城突然盯着我道。
我猛然一惊,记忆里,楚总一直冷冰冰的,他是学霸,也是校草,他家的条件不好,他有很浓烈的要出人头地的迫切,“什么意思?”
“暂时只是我的猜测,需要慢慢落实,可李浅,你说过,你信任我,那么就不能跟楚阳有任何的纠缠。”白城这会不是警告我,而是郑重的说着。
我懵的点了点头,“我不认识他。”
楚阳已经淡出了我的世界五年,我用了三年才忘记了他。
直到第四年我认识了林子民,他对我很好,好到我觉的,就他吧。
我还记得,楚阳最后跟我说的那句话,他说,他要出人头地,给我幸福。
可现在他却出现在我第二次结婚的婚礼上,是不是太过讽刺了。
“李浅,等这件事结束,你就自由了。”白城淡笑道。
“可这件事结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我道。
白城沉默了一会,扫了眼桌上的吃的,“垫垫肚子吧,大概一个小时宴席结束,再回白家。”
也就是,我必需在这个房间待上一个小时。
我拎起婚纱,拉了把凳子坐下,对着白城端来的吃的,吃的狼吞虎咽的。
就在白城拉开门要出去,我张了张嘴,“真的不用一起去敬酒?”
“不用那些虚礼。”白城说完把门一关。
我撇了撇嘴角,敬酒是虚礼?
李霞可能是一直没见到我,以为我怎么着,敲着门喊着,“李浅,你在里面吗?”
我拎着婚纱打开门,李霞一愣,“白先生说你头昏的厉害,到楼上的房间休息。”
我盘腿往床上一坐,“他是怕我见到楚阳。”
说到楚阳,李霞也惊愣了,“楚阳不是消失了五年吗,怎么会突然出现的?”
我耸了耸肩,“不知道,也不在乎了,我现在是白太太。”
李霞叹了下气,“我知道,只是感慨。”
“好了,我已经不认识他了。”
李霞听懂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行吧,我跟你爸妈说说,让他们安心。”
一个小时的酒宴结束,白城又端来一些点心。
我毫不客气的接过,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还称赞着,“真好吃。”
白城眉头一蹙,给我拧开一瓶水,吃的口有些干,我拿起水瓶就喝。
“可以走了吗?”我问着白城。
他眸光深了几许,“明天会接你爸妈到家里来吃饭。”
我愣了一下,不习惯白城说的这些亲切,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楚阳在上了六个菜的时候走了。”白城又道。
我是结过一次婚的人,比任何人都清楚,上了六个菜就是开始新人敬酒的时候,但白城把这敬酒礼废了,所以楚阳走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眨了下眼,很平静。
白城深看了我一眼,抽了张纸巾,往我嘴角一擦,我明明被压制的平静的心这会砰砰的跳了起来,楚阳的身影遥远的很遥远,而白城,像是把楚阳覆盖住了。
“最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白城的指腹停在我的嘴角,有些微凉。
那一丝微凉压制住了我快速跳动的心,“我会对婚姻忠诚,白先生你呢?”
“你在怀疑我和林因之间暧昧?”白城冷冽的眸子一眯。
我笑了笑,让自己自然,“难道你在我面前表现出对林因的在乎,全都是演戏吗?”
“她救过我的命,是超出爱情和友情的存在。”
第一次听白城解释林因对他的特别。
我惊愣在了那里。
“我坦诚了,但李浅,你对我坦诚了吗?”白城的话像一记棍棒敲击在我的心头。
我张了张嘴,房门被敲了一下。
白城没等我说什么,拉开门走了出去,我拎起过长的婚纱走的有些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