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找林子民。”白城突然清洌的说出这句话,让我惊住了。
好一会儿才张了张嘴道,“或许他能给我解惑。”
被蒙在鼓起的感觉,很不爽,总觉的会突然的被人捅一刀。
“我只是想活的明明白白,而不是一直被人利用,还分辨不出方向。”我直盯着白城。
白城极淡的看着我,又阴翳起来,许久才道,“好,一会跟我去一个地方。”
那是一间暗房。
里面摆放着十几个监控器,每个监控器的画面都不一样。
而林子民出现在监控器的画面里,以及一个女人,对,那个女人是林因……
“你,相信我?”我惊愣的看着白城,他如果不相信我,敢带我来这里?
白城拉开一把凳子,笔挺的坐下,脸上全是肃然的硬气。
“我也被监控了,刚刚在婚纱店换的衣服里面的袖子里被按了微型监控器。”
“那,那我呢?”我慌了一下,好像自己好像进入了什么枪林弹雨中。
白城很肯定的摇头,“你没有。”
“到底怎么回事?”我喃喃着,手紧紧的抓着桌角。
白城冷冷的扫了眼那些监控,“白家在保护一项研究。”
“有人想要那项研究,所以那次你才会被下药?”我惊愣道。
白城点了下头,“你现在知道自己面对什么了吗?”
我木讷的点头,“林因是不是林子民母子背后的人,他们的关系根本没有决裂?”
这会我说到林因,白城没有袒护,只是漆黑的双瞳里面划过一丝异样,“她也是逼不得已。”
“那她为什么要让你娶我?”我理智的分析道。
“这也是我们不明白的。”白城这会直盯着我。
我懵了,紧拧着眉头,“我爸妈只是普通的初中老师。”
“行了,我跟你说这些,只是让你明白,眼下你面对的是什么。”白城起身,把凳子放好。
我抓着桌角的手也松开。
脑袋还是浑浊的,怎么也不相信,自己陷入了一件巨大的事情里面。
“那个孩子,你其实是在意的,对不对?”就要抬脚走的时候,我低声道。
白城淡淡的嗯了一声,虽然回应的很轻很淡,却还是让我莫名的欣慰起来。
“你上次说,就算我成功的成为了白太太,也只是顶着那个头衔而已,你永远不会承认,在你的心里,在你的世界里,唯有林因……”
“半真半假。”白城回应我,他已经迈开脚走到了门口。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还有他的那句半真半假,我也知足了。
挡住视线的雾霾好像终于散去了,我才发现,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
白城把我送到家门口,竟然跟我进屋了。
我呆的像二愣子一样,“你,你进来干嘛?”
“拜访一下你爸妈,看来没在家,你把证件拿上,去明政局。”白城说的风淡云轻。
我下巴掉了一地,“演戏就行了,我不想落实这二婚的头衔。”
白城眉头一蹙,“你还介意林因是我未婚妻的事?”
我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被推上来的,但我也必需对你负责。”
这会倒是很男人的说要负责?我咽了咽口水,“其实没必要这样的。”
“给你五分钟。”白城看了眼手腕上昂贵的手表。
我硬着头皮去房间拿了证件。
走到门口时,我定住了脚步,委屈巴巴道,“结过二次婚的女人,还有市场行情吗?”
白城侧了侧头,他幽深的瞳孔里竟然染上一丝丝笑意,“走吧。”
到了明政局门口,我有脚步又被定住了一样,迈不开了。
白城突然拉上我的手,明明被定住的脚步,就这样跟随起他的步伐走着。
他宽大的手掌带着有些烙人的粗茧,但一点都不影响,肌肤触碰带来的异样温暖。
我的脸颊瞬间涨红,那夜缠绵的面前又窜入了脑袋,我羞愧的把头埋的低低的。
出了明政局,拿着结婚证的红本本,我茫然了,侧过头看着正打电话的白城。
他挺拔的站在我旁边,却觉的离的好遥远。
他是仿若神邸一样的存在,也是我高不可攀的存在。
我收敛起那些异样的悸动,对着刚刚挂了电话的白城道,“我先回去了。”
白城淡淡的嗯了一声,坐上旁边的车,再很快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拦了辆的士坐了上去。
的士涌入车流里,又突然往旁边一停。
我刚想厉声质问,司机扭过头来。
“林子民。”我惊呼起来。
林子民把毡帽一摘,“你怕不怕你爸的视频流到校长手上?”
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你什么意思?”
林子民重新把毡帽戴起,也重新发动车子,边幽幽道,“白家好像在保护一项什么研究,你如果能顺利进入白家,到处看看,那项研究的基地是不是在白家。”
我唇瓣打着颤,“什么研究?林子民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要利用我到什么地步,你一定要让我恨自己那么眼瞎吗?”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林子民的表情特别的难看。
我大吼了道,“停车,我要下车。”
我以为林子民会坚持在我这里要到答应,没想到他真的停下车。
我赶紧推开车门跑了,再快速的拦了另外一辆的士。
回到家,看到心惊胆颤的爸妈,我还是拨通了白城的电话。
上次他说,我没有能耐让他帮我任何的忙,那现在领了证,是不是代表了……
我紧张的握着手机,白城很快接了,但是语气很不耐烦,我有种想立马挂断的冲动,但还是匆匆道,“能不能帮我联系到我爸收了钱的那个家长,我要把钱还回去。”
“明天。”白城说了二个字就挂了。
我依稀听到那边响起轻柔的女声,是林因吗?
隔天一早,我爸妈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被定住了一样的坐在客厅。
当我一问的时候,我妈哭了起来,“那个家长来电话了,说借的四万,现在变成了四十万。如果不还四十万,他们就把事情说出去,我们也没脸当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