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叶景然这个不愿意与陌生人深交的高傲花孔雀,自然是懂得讨好所有人欢心的变色龙,交际应酬应对自如的洛锦寒更讨喜一些。
穿着低胸的长裙站在舞会的中央和聿尊挽着手,每逢有人路过,都会忍不住朝着这边侧头望一眼。来搭讪的,也自然免不了说上几句话,洛锦寒应对自如的模样,仿佛是在无声之中宣布聿尊所有权一般。
“一直盯着那边看,怎么,心里不是个滋味?”耳边薛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别说是你,其实就连我都对这样的应酬特别不感兴趣,如果不是父亲对这个不倒帝国的某几项合作项目感兴趣让我来探探底,我才不会过来呢。”
说着,薛让将手中的香槟递到叶景然的面前。
后者没有接,只是继续看着远方,目光或深或浅。
一脸无奈的把手收了回来,抿了一口香槟,再看向那边应对自如的洛锦寒,唇角带着更深的笑意:“之前就有听说过,聿家现如今当家做主的聿哲是一个顽固不化的老油条,一切都已公司前途的发展为主。而现如今再看看,显然比起你,还是这个姑娘更让人满意一些。”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叶景然此时才开口,收回目光略有不善的白了薛让一眼,冷哼一声:“毕竟这是有关于聿氏集团和法雷尔之间的合作会议。而且之前洛锦寒也是隶属于法雷尔的,和聿尊共从来参加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这么想,是看得开呢,还是自己欺骗自己呢?”薛让对于刚才叶景然说的话并不是那么坚信,反倒是觉得她是在自欺欺人。
“你和聿尊结婚的时候,聿哲他连出席都没有出席。现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聿尊怎么着也会拉着你见一见人吧,毕竟你也是聿家的孙媳妇。可是他竟然和你提这件事情都没有提过,显然他就没有打算选择你。”
叶景然攥紧拳头,深呼吸一口气,似乎努力的再压抑着什么。
“生气了就说出来,不然会憋坏了身子的。”仿佛是抓到了叶景然的软肋一样,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放肆了几分:“怎么,不会是你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一直以来不过是在自欺欺人人吧?如果你真的是那么想的话,现在为什么不过去好好问他一下?”
叶景然的拳头死死的攥着,指甲陷入皮肉之中。她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在颤抖,眉头深深的皱起,半晌之后还是逼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她伸手从服务生手中拿起一个高脚杯,里面晃动的红酒。她抿了一口,红酒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口腔之中,她回过头冲着薛让露出来一个并不是特别坦然的笑容:“那又如何,毕竟工作和感情的事情不能相提并论,而且这是聿尊的选择。我既然和他结婚,那么就应该信任他。至少,相信聿尊比相信你要靠谱得多。”
说完,她转身朝着与聿尊和洛锦寒相反的位置走去。
并不是她自欺欺人,而是有些时候,她看的很清楚。
她和聿尊结婚的这些时日以来,聿尊都一直对他很好,对于自己身边的人也很在意。这些叶景然都清楚,她觉得聿尊没有必要用花言巧语来欺骗自己,毕竟就像之前洛锦寒自己说的一样,叶家现如今正在走下坡路,讨好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
再说薛让,他一直都并不是一个能够让人信任的家伙。
之前自己曾经和薛让有过一段感情,因此叶景然很明白薛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并不值得信任。再加上出席这种舞会,明明知道舞会的背景,却还是执意让自己出席,明显就是想要在这里看热闹罢了。
两个人相比较而言,应该信任谁,不应该信任谁,自然而然的事情。
都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容易醉,这句话说的真的有点也没错。叶景然的酒量也没有那么差,喝了三四杯,现如今就感觉有些晕乎乎的了。
她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从眼前路过形形色色的人,果不其然看到了不少聿家的重要亲信。之前在参加聿老爷子寿辰的时候也见到过。
之前自己曾经那么自信的再大家的面前和叶景然站在一起,现如今却仿佛被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一样,叶景然低着头,甚至不敢让任何人注意到自己。眼底微微的有些泛红。
叶景然想要马上逃离这个知非之地,只可惜门口站着几个保安,再加上还有几个聿家的重要亲信此时站在门口不知道在交谈些什么,如果自己此时突然出现的话,只怕会再被当做笑柄。
在外面应酬了一圈回来的薛让,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垂着头的叶景然,走到他的明前,伸手食指搓着她的额头,被迫她抬起头来。
她脸上没有看出什么变化,也许是因为打过粉底的缘故,但是她的眼睛隐隐有些发红,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得到。
注意到是薛让回来了,她嘴角有些懒散的扯了扯,开口说道:“薛让,你当初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准备开始着手掌管有关于薛家的事情了?不对……不只是如此。”
她眉头皱了皱眉,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不对,我想,你的目的可能不仅仅只是薛氏集团甚至连聿氏集团,法雷尔也打算涉足插手?”
仿佛是被说中了,薛让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冷静了下来。
他蹲下身子,贴近叶景然,压低了声音:“是啊,正如你刚刚所说的那样。不过我并非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如果不是被你的爱所欺骗,我也不会有这么不可置信的想法。”
“我的爱?”
叶景然的精神的确是稍微有些恍惚了,她嘴角一扬,第二秒脸上的表情就冷漠了下来:“你看,这次轮到你自欺欺人了吧!呵,爱?这无非仅仅只是你自以为的爱罢了!我从来都没有那么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