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让的喋喋不休让叶景然稍微有些动了怒,她没有好脸色在继续和薛让继续耗着。
她掏出手机正打算报警,眼底却突然冲入了什么熟悉的人。
她手头的动作顿了顿,有些震惊的猛然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聿尊和洛锦寒两个人。
聿尊身上的西装一如既往的称身,也许是为了参加舞会,特意挑选了那种剪裁并不是特别隆重的西装。精心打理过一遍,看起来英俊挺拔的聿尊身边站着的是身穿一身湖蓝色连衣长裙的洛锦寒。
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段时间聿尊不是一直在忙什么工作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参加工作的晚会晚宴并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但是站在聿尊身旁的女伴为什么是洛锦寒?
叶景然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以至于手中的手机紧紧的攥住。
薛让看着叶景然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忍不住随着她的目光朝着她看着的地方忘了过去,就看到了聿尊的身影,以及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子。
“呵,是啊,你瞧瞧那个人是谁?”
薛让的口吻稍微有些嘲讽,但是叶景然却无心打理他。
洛锦寒脚上穿着十三厘米的细跟高跟鞋,似乎稍微有些站立不稳。上楼梯的时候趔趄了一下,朝着聿尊倒过去。
叶景然原本以为聿尊回毫不客气的将她推开,却没想到他竟然伸出一只手扶了扶她。
洛锦寒顺势双手环住聿尊的胳膊,后者也完全没有想要挣脱的意思,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进了舞会的会场。
二人的身影离开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寂静和尴尬。
半晌薛让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似带嘲讽:“你确定不进去看看?”
“进去。”
叶景然的声音冷冰冰的,显然是在发怒的边缘:“我进去,走,我们去换衣服。”
曾经叶景然告诉过自己,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彼此信任,但是有时候这个真的是太难了,她不能笃定自己绝对能够办得到。
……
从更衣间出来之后,叶景然两只手扯着裙摆一脸嫌弃。
“我说……薛让,这就是你对于女人的基础审美么?”
薛让坐在化妆台前的椅子上,刚才正在和漂亮的化妆室搭讪,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过身来,看到从更衣室里面出来的叶景然,脸上绽放出笑容来。
站起来走到了她身边围着她转了一圈。
“多好看啊,这可是我为你精心挑选的。”
“是啊,多好看啊。”叶景然学着薛让的口吻说出这句话,然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就耷拉了下来:“但是我觉得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你看看这是什么,粉红色?你知道么,我已经有三四年没有再穿过这种粉红色了!”
出席这样隆重的晚会,竟然还穿如此炸眼的粉红色?
其实叶景然长得一直都不错,被称为“第一美人”。
只是她在舞会上一贯行事低调,穿的也不过是颜色普通淡雅的晚礼服,并不是特别的惹眼。现如今“第一美然”穿着如此炸眼的粉红色,带了几分难掩的气质和美丽。
薛让眼神中虽然是纨绔和调笑,但是最先映入眼里的时候,还是让他小小的惊艳了一把。
“哪有,你真的漂亮极了。”
说着,煞有其事的朝着叶景然渗出了一只手:“美丽的小姐,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么?”
叶景然没有说话,低着裙子转身走出了化妆间,似乎并没有想要继续大力他的意思。
自讨了没趣但是却没有因此而感到尴尬,薛让紧跟其后随着叶景然一起走出了化妆间走进舞会的正厅。
这家皇家酒店是市中最豪华正大的酒店,能够在这里办的起晚宴的人要么就是正规一年一度的商业活动,要么就是某个名门望族举行的交集晚会。
看着周围的人,听着他们口中美式英语,叶景然大概能够估量的出,着应该是后者。
其实今天是聿氏集团和美国“法雷尔商业帝国”庆祝签约合作的日子,至于聿尊最近也是一直在准备筹划这件事情,既然能够办的起来晚宴,说明工作完成的很成功。
只是叶景然却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开心不起来,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面色诡异的薛让,就觉得这件事一定有什么内情。
既然与“法雷尔商业帝国”有关,那么聿尊的父亲聿哲就肯定会出席。
就在此时,恰好有几个人闲言碎语传进了叶景然的耳朵里。
“听说了没有,今天法雷尔的领头人物聿哲也会出席。”
“既然两头合作,聿先生岂不是需要美国和这边两头顾忌了?还真是辛苦他了。”
“知道知道,据说聿先生有些年头没有回来了……就连,就连小聿总的婚礼都没有参加上,可见到底有多忙。”
“忙?呵,忙是肯定忙的。不过连自己儿子和儿媳妇的婚礼都不参加,难道你就不认为还有别的什么隐情么?”
另外一个人好奇的探了探脑袋,不解的问道:“隐情?能有什么隐情?”
那人见其余两个人都不知情,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面容,开口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一个人从自己面前经过,下意识就闭了嘴。
脸上没有丝毫温度的表情,冷着一张脸从众人的面前走过。
刚才还七嘴八舌讨论的人看到面前的人走过,都不由自主的闭了嘴。
那个人正是聿尊,身上穿着称身的西装从众人面前走过。不用丝毫的言语就能够吸引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然而此时站在聿尊身边挽着他的人,却并不是叶景然,而是洛锦寒。
她靠近聿尊,在他耳侧细语了几句什么,那样近的距离,聿尊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甚至也没有给出什么回应。
叶景然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虽然自己告诉自己聿尊是在工作,他这么做定然是有他自己的理由,不过心里一阵难受是在所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