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因为才是第一步，所以更是困难重重。
医院是私人办的，亮丽堂皇的像是个高级疗养院，穿过大堂进去，里面是个如星级酒店配置的喷泉花园，闻不到半丝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反倒是鸟语花香，像是个度假胜地。
便也是因为过分高级了，一路过去，都没有看到什么医护人员或是病人，到处都是静悄悄的。
这跟她认知里的医院实在相差太多了，朝暮都是忍不住疑问道：“这医院有别的病人吗？”
“有，”席曜知道她在疑惑什么，“病房全是分开的，看不到人很正常。”
朝暮点头道：“这样。”
而他们刚说完，就见前面楼里出来个人，因为在打电话，身边并没有跟人，抬眼的瞬间刚好看到两人，脚步就顿住了。
朝暮原本还以为自己会挺怕见到席敬衡，这会猝不及防，头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他，就发现其实还好，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也是这一刻，她突然了然了席曜那句，席老爷子只是寻常的老人家，席敬衡也只是个比旁人有钱点，帅那么一点的中年人而已，并没有什么三头六臂或是超能力，不足为惧。
席曜见她眼中并没什么波澜，便拉着她一同过去，站在一旁树荫下，等席敬衡这通电话讲完。
被两人这般直勾勾看着，就算席敬衡有心想要冷落，给朝暮个下马威，也是有些难以坚持，等电话那头说完后，就直接作罢的结束，看向了两人。
“父亲。”
“席叔叔。”
“来了，”席敬衡略微颔首，而后也往旁边让了让，免于日晒，“你爷爷病情还有些不稳定，不要说些不切实际的话，过分刺激他老人家。”
席曜淡淡道：“您忙，我们上去了。”
见他不回话，朝暮只好补充道：“我们知道的。”
席敬衡看了看她，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摆了摆手：“去吧，我出去一趟。”
说完，就率先往外走去。
等他走远，朝暮就先开了口道：“我没事。”
席曜一边往里走，一边轻笑道：“有进步，以后他的话，随意听听就好了。”
“……其实我觉得他说得还挺在理，”朝暮一脸认真道，“目前我们的首要目的，就是要讨老人开心，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别说太多了。”
闻言，席曜还特地停了下来看了看她，随后捏了捏她的脸：“小机灵鬼，还是挺清楚谁更厉害。”
“喂，”朝暮颇为无言地拉下他的手，“医院呢，别动手动脚的。”
席曜眸里笑意藏都藏不住：“对，就这个正经范，保持住。”
朝暮正失笑着摇头，听到前面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一楼后，就又连忙收敛住笑容，尽量保证自己的姿态庄重而又得体。
电梯门开了后，就见两名护士推着车从里面出来，见到是席曜来了，就低眉顺眼地让到一边，免得冲撞到了。
“……”朝暮都能感受到一边席曜的戏谑眼神了，她轻咳了声，低着头快步走进了电梯。
席曜则是先对护士们说了声“辛苦”，然后才跟着进来，按下了楼层，等到电梯门关了之后，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放轻松，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