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个有点糟糕的经历，不过却也有些特别，可能很长一段时间，朝暮都忘不掉这一段。
她到底还是不太适合人多的地方，亦是如此，晚餐的地点，席曜特别订了个安静的餐厅，安静到——无人打扰，只有他们二人。
倒不是包场，而是一家旋转餐厅的顶层，有一片延伸出来的露台，但不是露天，而是罩着玻璃。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大型音乐盒，还在缓慢地旋转着，尽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B市夜景。
只是低头便是足有几十米远的地面，浮空而站的感觉，惊险而又刺激，但同样又浪漫，仿佛在云间。
餐点一道道的送上后，还有人进来拉小提琴，优雅而又悦耳。
朝暮端起酒杯，弯了笑眼：“新年快乐！”
席曜与她碰了杯：“可以吗，或者请他出去？”
“等这一曲结束吧，”朝暮托着下巴，笑眼眯着，显然心情不错，“总要享受够才好。”
看她刚开始喝，就一副微醺的模样，席曜黑眸含笑：“很开心？”
朝暮重重“嗯”了一声：“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不论是下午的超市之旅也好，还是现在的二人世界，心里满满的都是欢愉和满足，让她除了笑，都不知还该露出什么表情了。
席曜轻声一笑，姿势优雅的铺开餐巾，替她斟酒：“开心就好。”
朝暮摇了摇酒杯，挑眉看他：“我今天可以随意吗？”
“不行，”席曜干脆道，“我可不想带一个醉鬼去赶飞机。”
“哦，”朝暮耸了耸肩，“那就少喝一点。”
席曜笑得愉悦，当着她的面喝了一口后，便才安慰道：“放心，等到了之后随你喝。”
朝暮嗯哼一声：“说得像是我是个酒鬼一样。”
“你难道不是？”席曜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杯，“也不知是谁，前几天才喝醉到，睡到上午都起不来。”
“这里的牛排真不错……”朝暮眼神闪烁着转了头，“待会有烟花看吗？”
她这明显的转移话题，心虚得可爱，席曜一贯对她纵容绅士，自是跟着顺势道：“应该有，我们可以慢慢吃。”
有这夜景在前，想吃快些都难。
朝暮看着看着，最终还是没忍住，用手机拍了几张，拍完后又觉不满意，再三调整后，就还是作罢。
就像是那句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却是难，没有惯用的宝贝在手，拍出来再好看，她都会觉得不甚满意。
最后，还是随意挑了一张，跟风一般地发了个朋友圈。
发完后，就才发现各类新年祝福都发了过来，尽管看着都像是群发的，可个个都像是在竞争一般，一则比一则要新颖搞笑。
朝暮不太擅长这个，就去问江暖要了一则没见过的新年祝福，然后迅速群发的回复了过去。
其中，自是没能略去席曜。
席曜看着手机笑了笑，正要起身过去跟她一起赏景，就有来电进来，他沉了沉眸，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挂断，而是跟朝暮说了一声，便出去接通。
朝暮当然知道那是谁的电话，不过这个时候她并不想去在意什么，也不想因为那个人影响心情。
敛下心绪，微信又来了条新信息，朝暮还以为是谁的回复，一看却是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