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暖就立马撤身退开,摊手表示无辜:“我就看到这一句。”
朝暮好笑摇头,对这样的席曜,她也有些无奈,不知该回什么,便干脆按灭了手机。
顿了顿后,她还是解释了句:“他晚上有应酬,应该喝得不少。”
“哦,”江暖也没说什么,只是暧昧的笑了笑,“人在心不在了啊。”
朝暮作势要起身:“那我也先走了?”
“别啊——”江暖拉住她,“都很久没听你唱过歌了,既然来了,就唱几首呗。”
朝暮下意识摇头:“我五音不全。”
“瞎说,”闻雨显然是没抢过封月,悻悻坐了回来听歌,“那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暗搓搓的拿自己和时伊比较,说比起唱歌来还是自己嗓子好。”
谎话瞬间被戳穿,朝暮也不慌,一摆手道:“人总要谦虚些。”
“切。”
两人异口同声,非常默契的表达了对她的鄙视。
朝暮笑了笑,顺便给封月打了打节拍以示捧场,过了会,就才发觉女人们的KTV其实是这样的——
你唱你的,我们八卦我们的,该吃吃该喝喝,到最后都开心收场。
认真听歌的,只怕是并没有几个了。
于是一轮歌唱下来,终于排到她去点歌时,朝暮便也没想太多,径自点了两首最擅长的歌,酝酿了番情绪,就拿过麦克风跟着伴奏哼着调子开嗓。
在国外十年,听得最多的是英文歌,唱得自然也只能是英文歌。
朝暮唱了半段,突然觉得包厢里有些安静的不像话,虽然有些疑惑她们三个怎么这会就当真开始听歌了,但还是没空多想,情绪也在歌的意境中,一时没能跳脱出来。
在等唱第二首,三人皆是鼓掌表示赞美的时候,才抽了空回过头,表情古怪的看过去:“你们在搞什么?”
三人几乎是同时摇头:“没有啊,你唱得真好听!”
这样才更显得有问题吧。
只是前奏已经差不多要过去,朝暮无奈一摇头后,只能又转回去,认真的把第二首歌唱完。
而等单人唱过去后,几人就开始了各种合唱,姐妹合唱,情歌对唱等等之类,总之便是才真正疯闹起来。
对于她们会的歌,朝暮多半处于都没听过,或者只听了一两回压根不会唱的阶段,又不好闲在一边,就在一旁充作热心听众,无时无刻的给予她们热情的回应。
如她所预料的一样,四人这样玩闹着,一直等到凌晨一点,这家比较正经的KTV要打烊了,方才摇摇晃晃的叫代驾叫人来接的各自回去。
朝暮喝得不多,看着封月一进门就直奔客厅那个卫生间,不由摇头一笑,从冰箱里拿了瓶略冰的水喝下,从KTV出来就带着的一身燥热才压下去。
也真是有太久,没有这样放纵的玩乐过了。
扭了扭有些僵的脖子,朝暮拉开椅子有些疲惫的落座,发了会呆,才拿出了手机。
这个点,席曜肯定都睡了吧。
朝暮百无聊赖的翻着手机,在不小心看到通话记录,再切到微信,就才发现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