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中黑着脸,一只手牵掣住她不老实的胳膊。
“我是谁?”
余饵瞬间清醒过来,眼睛瞪的圆圆的,看着裸着胸膛的男人,和自己……
他目光像一头猎豹,随时准备吞她入腹。
她舔了舔嘴唇,“顾……”
话还没说完,看着他警告似的目光,立马改口。
“老公。”
睡都睡了,矫情什么?
况且他昨天还帮了自己那么大的忙,沾点便宜算什么?
顾淮中满意的在她的唇上浅啄一口,目光幽暗,余饵趁着他做下一步动作前,蹭的从床上窜起来,钻进了卫生间。
过了好一会儿,余饵才磨磨蹭蹭的从卫生间出来,顾淮中已经坐在餐桌上开始享受早餐。
他玩味的打量她。
“小耳朵,你真像一朵花。”
哦,这么直白的夸她,还没做好准备呢。
余饵挺胸抬头,目光亮晶晶。
“什么花?”
“打焉儿了的向日葵,被割了的韭菜花。”
余饵的脸瞬间耷拉下去。
她冷笑着坐到对面,拿起面包就吃。
顾淮中讶异她不反驳,等吃完了,余饵擦擦手,把牛奶往顾淮中面前一推。
“这味熟吗?”
……
余饵笑嘻嘻的看着他,“都一股牛粪味儿啊……”
鲜花插在牛粪上。
谁敢埋汰她?
顾淮中郁郁不乐的上班去了,余饵乐颠颠的去了店里。
快要到中午了,余饵送了两三次餐,就把剩下的交给店员,自己正在查看剩下的食品,按照往常的销路,怕是不够呢。
顾氏的岫岩依然在她这订了餐,点名让她去送。
她能不知道是顾淮中的意思?
呵,反正付钱的都是大爷。
无所谓啦……
她准备好了东西就去了顾氏集团,却没想到碰到一个老熟人。
余锦年的母亲也正在上楼,像是要找自己的儿子。
虽然都是老熟人,余锦年的母亲是从乡下来的,见不得余饵这种娇滴滴的大小姐。
尤其是余饵用自己的钱给她买了一副金镯子当见面礼之后,更觉得她花钱如流水,一直反对他们交往。
“小余啊,还要来纠缠我儿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是本本分分的找个男人嫁了吧,我儿子找的那个女朋友,都快生了……”
余饵尴尬的笑了笑,“恭喜啊……”
电梯很快就到了,余锦年一直等在电梯外。
见到两个人,微微一愣,“小余,你……”
余饵连忙按了电梯,上楼,一句话也不多说。
岫岩笑着等在外面,“顾太太辛苦了,”
余饵连忙摆手,“叫我小余就好,不然还让大家误会是我请客呢,今天谁付钱?”
岫岩抽了抽嘴角,指着里面的办公室。
余饵轻快的拿出一份,去了办公室。
顾淮中正签完一份文件抬头,目光不自觉的柔和。
“顾总?么么哒……”
顾淮中走过去,余饵甜甜的一笑,眼里满是算计。
一点也不计较早上的鲜花和牛粪事件。
“顾总,要不咱们长期合作吧,我每天都来给你们送饭?”
顾淮中脸色一变。
“你让我们天天啃鸭脖子?”
“我跟旁边的店商议过,可以做不重样的营养餐,我低价买进,你高价买入啊……”
奸商!
顾淮中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解。
“你怎么能好意思开口?”
余饵笑嘻嘻的凑上去,真是觉得自己结婚赚大了呢。
商机,到处都是钞票啊……
这样一想,失恋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
“顾总,你别以为我只会卖卤味,我对‘鸭’是有好感,但是我做生意也很上道啊,要是让顾氏的员工都能吃上小耳朵卤味,他们一定会爱上‘鸭’的……”
余饵挑了挑眉,带着某种暗示。
顾淮中揉了揉额头,他听懂了,呵……
“威胁我?”
要把他被嫖的事情宣扬出去?
他能和“鸭”相提并论?
他略一沉吟,抬头看她。
“不行。”他斩钉截铁的摇头,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样。
余饵刚要追问,就看他往后一仰,悠然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
“除非……”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余饵立刻就明白了。
呵,狗改不了吃屎,这个时候还忘不了沾点便宜啊。
心里想着,但是做出来是另一回事。
她深吸了一口气,当即就坐到了顾淮中的旁边,狠狠的捧起他那张清隽的脸,狠狠的嘬了一口。
“叭——”就跟亲爸妈一个感觉嘛……
顾淮中原本还打算享受的心情一下子一扫而光,目光微微一暗,伸手揽着余饵的细腰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余饵惊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唇上覆上了清凉的柔软的触感,带着陌生的薄荷味道。
一双大手慢慢覆在了自己的腰上,慢慢往上,有些颤栗的酥麻。
一愣神,余饵抬手就扇过去。
“啪……”清脆又响亮。
顾淮中目光晦暗的瞪着她,冷的让人发抖。
余饵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一动,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啊。
她一手贴在他那脸上,惊讶的眨了眨眼。
“哦,你怎么不躲啊……”
余饵双手捧脸,无辜的看他,“我要是说不是故意的,你会相信的吧?”
她狡诈又猾头的眨了眨眼。
卖萌可耻。
顾淮中在心里狠狠的骂了她一遍,却冷哼了一声,“你说呢?”
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咬死这个女人。
他就不信她不是故意的。
余饵从他身上起来,脸上还有些不自在,却又不得不讨好的坐在一旁,“那个,点到为止嘛。”
顾淮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拿着手机在手里转了转。
“你是我光明正大的老婆,谁要跟你点到为止?”
“咱们不都是说好了吗?有名无实啊……”余饵辩解的耳朵根子都红了。
顾淮中轻佻的打量,“你说的,我没答应啊。”
男人一脸轻快的看着傻愣在那里的女人,心里忍不住的得意,眉头也微微上扬。
呵,跟他斗?
余饵左想右想,好像在领证之前,真的只有自己在强调这个要求。
她恍然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啊。
猛地站起来,余饵毫不客气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甭管答不答应,以后再敢在不是我主动的前提下动我,我就把你夜店小王子的名号说出去?”
她说完,逃荒似的的就跑了出去,泄露了自己的心虚。
顾淮中细细品味着刚刚才的话,难道他只有被嫖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