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最近不太顺利,心情不好,要是你方便的话,不如陪我去个地方?”
“好啊。”余饵一口答应,因为她的心情也不好。
真是太巧了。
可是她怎么看都觉得,许杨没有心情不好啊。
不管了,难道心情不好非要表现在脸上吗?
可能他心里比较难过呢。
哼,顾淮中还不让自己跟他做朋友,他才管不着呢。
许杨开着车来的,余饵上了车,许杨去了另一个方向,余饵越看越熟悉。
“这是‘追忆画廊’?”
许杨点了点头,“下车吧。”
“可是,这里平时不是不对外开放的吗?”余饵回头看他。
许杨笑了笑,“宗生先生人很好,我经常过来看。”
余饵点了点头,忽然觉得许杨跟顾淮飞其实挺像的,不过不是长得像,而且脾气很像。
两个人都是很温润的人,不爱发脾气,不像顾淮中,动不动就讽刺别人。
只不过许杨和顾淮飞不一样的,就是顾淮飞有些病态阴沉,而许杨完全就是阳光的。
虽然她不懂欣赏画,但是能远离顾淮中也好。
许杨带着她走进去,去了东南厅,这里的画换了一批,大部分都是风景油画,有些写生的。
余饵看着只觉得景色真的很好,虽然她没去过,但是一看就有些向往了。
“其实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过来看看,看一会儿心情就会好很多。”
余饵侧头看他。
“你也会心情不好吗?”
“当然会啊。”
“那你都是因为什么原因心情不好?”
许杨顿了顿,当然是想起以前的事情的时候。
他没说出来,笑了笑,“每次上司让我交报告,我绞尽脑汁也写不出来的时候。”
余饵笑了笑,“那你好惨啊……”
“是啊。”
“徐先生?顾太太?”宗生闲逛自己的画廊,偶尔碰到了这两个人。
许杨微微颔首,“宗生先生。”
余饵笑了笑,也跟着叫了一声,就是心里有点别扭。
宗生跟顾淮飞的关系那么好,每次看着都是自己跟其他男人来,不会出去乱说吧。
真是小看了一个收藏夹的素质了。
宗生笑了笑,“我很荣幸能为二人提供聊天的场地,自由是一件很崇高的事情,祝你们顺利。”
余饵脸色变了变,连忙解释,“不不不,宗生先生,我和徐先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宗生看着她笑了笑,一副我懂我了解的样子。
余饵真是头都大了,越解释越心虚。
许杨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拍了拍余饵的肩膀,笑着看着宗生,“别逗她了,宗生先生,我想问一下,这幅画作在什么地方画的?”
宗生目光闪了闪,“怎么?徐先生想去采风?”
“采风谈不上,倒是想去看看那里,是不是跟画上的一样?”
“同一个一幅画一个样,我只是把心里想画的画出来了而已,这个地方在一个景区里,地址是……”
许杨还真是记下了地址,余饵在一旁很没出息的拿起手机拍照,这么好看的照片,不能白看啊,拿回去给小张他们也看看。
宗生笑着看着她,“顾太太,这里不能拍照的,只能观赏。”
余饵讪讪的点头,“好。”
宗生有事离开了,许杨和余饵看了一会儿也回去了。
顾淮中真的没回来,余饵说不上是失落,这话本来就是自己说出口的啊。
只是家里面空空落落的,也没有了跟自己拌嘴的人,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余饵想出去走走,穿上平底鞋,拿着包包,散散心也好。
傍晚的城市显得有人气多了,灯红酒绿的,余饵脚步轻快的看到了一家酒吧,一头扎了进去。
她平时不喜欢这种地方,可是今天就是想进去,里面人多吵闹,正好自己也无聊的很。
进了一个包房,服务员也进来了,“小姐,要点什么?”
“嗯,一杯香槟吧。”她现在怀了孕,不能喝太烈的酒,一定要注意,余饵暗自想着。
“好的,请稍等。”
没过一会儿,服务员就进来了,只是灯光昏昏暗暗的,余饵看着进来的不是刚才那个,不过端的酒是香槟。
微微蹙眉,“刚才是你吗?”
服务员似乎有些紧张,“我……我是新来的,刚刚的刘哥去卫生间了。”
余饵觉得自己不是个刻薄的人啊,可能是自己吓坏了他。
“没关系,我自己待一会儿,你出去吧。”
服务员松了口气就出去了。
余饵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忽然,意识有些模糊,眼前也恍恍惚惚的,揉了揉额头,看着面前的酒,有些懊悔,在就把这种地方,戒备太松。
坚持着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顾淮中,电话拨通了。
“喂?余饵?”
余饵刚想说话,忽然进来一个人,是第一次进来的那个服务员。
他按照余饵的肩膀,一边拿起那个手机,“顾总,顾太太我们会照顾好,我们要三千万。”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余饵也失去了意识。
她最后的意识告诉她自己,她很悲催的又一次被绑架了……
凭什么不去直接绑架顾淮中呢?
她又没钱!
恨啊……
“岫岩——”顾淮中看着电话暗下去,脸色难看的大喊着外面的人。
岫岩从外面跑进来,本来加班已经够惨了,难道顾总又生气了吗?
“怎么了,顾总?”
“快,去查这个号码,余饵被绑架了,准备三千万,不,四千万……”
“顾总,我马上去报警。”
“不行——”涉及到余饵,他一点也不能冒险。
虽然那个人没有说不可以报警,但是他知道,如果报警了,余饵会更加危险。
岫岩拿着号码跑了出去。
顾淮中打电话给红姐,“喂,去给我查一个人,林蕊安。”
余饵脖子酸疼的睁开眼,这一晚上可真是不舒服啊。
她四周看了看,周围好像是一家破旧的厂房,看向外面,只能看到外面的树冠,应该不是一楼。
她被绑在一个破旧的椅子上。
“来人……”
扯开嗓子喊了几嗓子,终于听到了下面的动静。
上来的除了昨天晚上见过的那个服务生,还有两个人。
余饵看着她们,瞪大了眼睛。
“林蕊安,又是你?”
“没想到吧?余饵,我一定会让你长个教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