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警方在岘山的密林里找到了昏迷的方冷。
“方冷全身多处骨折,脑子还受到了重创,体内有大量的烈性催-情药残留……”祝岑每说一句话,霍戎的脸色就冷一分。
听着最后几个字,霍戎掌心的指甲肉都被快掐烂了,一想到顾惜可能遭受的事情,他心脏就疼的厉害。
“不能让他给死了!”他紧紧的攥着手指,冷冷开口。
霍戎对方冷恨之入骨,但要找顾惜,方冷就必须活着。
祝岑明白好友的心情,在他肩膀拍了拍以做安慰。
只是三天过去了,方冷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倒是许秋曼那个孩子的检验结果出来了。
“孩子不是你的!”
不知道为何,听到这话的时候霍戎的心里蓦地一松。
“目前还不确定许家知不知情。”祝岑说。
如果是许家的主意,那就是针对霍家。
如果单纯是许秋曼的意思,那倒还简单一些……可想到那个已经死了的导演,祝岑觉得这里头所涉及的事情不简单。
霍戎看着检验报告只给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以许秋曼的性子绝对不会坐以待毙,越是慌乱越是会露出破绽。
倒是警方那边,因为霍,祝两家的施压,调查的进度很快。
顺着那家情色电影制作公司摸出了一家卖-淫的窝点,可调取了岘山附近最近几天的监控,都没有顾惜的消息。
霍戎越来越着急。
顾朗手术的前一天。
凌晨两点,霍戎站在书房外面的阳台上,指尖的烟蒂明明灭灭,他看着月光下斑驳的树影,脑袋全是和顾惜有关的事情。
明天就是顾朗手术的时间,如果顾惜没有出现……
霍戎不敢不设想这种后果。
他害怕……当初的那通电话成了自己和顾惜的永别。
但他又不相信,顾惜就这么了无声息的没了。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霍戎才意识到指尖被灼烧的疼。
新换的助理来电,“霍总,方冷醒了,还给顾朗交了五十万的费用!”
一个礼拜,方冷终于醒了。
现在知道顾惜行踪的人可能只有他了。
霍戎赶过去的时候,方冷正在医院的门口。
“顾惜呢?”霍戎一把扯住了方冷。
方冷醒来还不到一个消失,他脑袋上和腿上都还缠着绷带,被霍戎这么一拽,差点摔倒。
“顾惜呢?”霍戎又问。
看着霍戎这幅焦急的样子,方冷突然嗤笑,“不知道,大概是死了吧!”
“再说一句!”霍戎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说顾惜死,方冷恰好撞在了他的枪口上,他一把撕住了方冷的领子,一字一顿的问,“顾惜呢?”
谁知道,方冷根本不在乎,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霍戎,“霍先生,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不是你,她会从舞台上再次摔断了腿,要不是你,她在京城连一份谋生的工作都找不到,是你……是你逼的她一步步的走到了绝境!”
“害她的人从来都是你,你才是罪魁祸首,你不是最恨她吗?现在正好……死了一了百了!”
“闭嘴!”霍戎最不愿意坦诚的话被方冷如此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心脏像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
仿佛淬着毒,叫他窒息。
“你知道什么?你闭嘴!”霍戎一拳挥在了方冷的脸上。
方冷身上都是伤,被霍戎打在了地上,疼痛叫他清醒。
他后悔……后悔回老家处理房子的时间太长。
这五十万,他送来的太迟了。
他后悔,没有把顾惜从岘山带回来。
“这五年,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可是你做了什么,你这个人渣!”方冷越想越气愤,挥拳反击。
两人很快扭打成了一团,不顾体面,只顾着发泄心中的愧疚和懊悔。
“你根本不配得到她的爱,现在她死了……你省心了,霍戎,再也没有人烦你了,你终于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