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少女
幽兰2019-04-19 15:222,200

  而后转念一想,段氏是整个A市都享有盛誉的大企业,不是阿猫阿狗的收容所。

  她的这一点小缺陷,就是对整个公司来说的大纰漏。

  可是看到她此刻羞耻的样子,我又觉得她是善良的,诚实的。

  只是,这个社会,从来就不是靠善良和诚实来选拔胜者,来辅佐军民的。

  不是的。

  所以,临近下电梯之前,我对她笑了笑,我希望,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能够真的反省出,今天她离开的原因,能够找到,比现在更加好的工作及环境。

  也希望,她能够一直保持自己的那种善良与诚实,忘却掉,在厕所讲人坏话,与同事传递八卦的臭毛病。

  其实我知道,在职场,这样的情况在所难免,但是毕竟段氏现在是一个大企业,并且在往着更高的方向前进着,只有水才会往低处流。

  而琳达,注定无法成为段氏前行中的那一个伙伴了。

  我不怕她恨我,我只怕作为一个女孩,将来会有别人在工作中,恨她。

  出电梯以后,我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到了办公室,看到段桥脸色发白的样子,我才真正的有了疼痛的实感。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了,什么叫做痛在你身,疼在我心。

  我捧着段桥的脸,不住的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段桥……”

  段桥不说话,只是摇头。

  他的脸上简直是太烫了,我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更加感觉到了那种炽热。

  我拉起他的胳膊,就准备走。

  被他一把拽住了,比刚才电话中的声音还要虚弱的声音对我说,“李叔还没来,等李叔来了,我们再走。”

  我机械的点头,泪水吧嗒吧嗒的,都滴到了段桥的脸上。

  段桥眯着眼睛艰难的牵动着自己的嘴角,“老婆不哭。”

  但是不知道怎么,听了段桥的安慰,我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我坐在沙发的边上,整个人扑在段桥的怀里,也不管自己这样的姿势,他到底是不是舒服,只是不管不顾的就那样抱着他。

  段桥太热了,我很冷,我想用自己冰凉的手和脸蛋,让段桥的温度降下来,让他不那么痛苦。

  虽然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和行为,很是幼稚,可是此刻的我,也只能这样想这样做了。

  那一瞬间,我其实有些恍惚,一下子想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个电影,讲述的是一男一女得了绝症的故事。

  两个人生活的村子,几乎没有人能够幸免的换上了那种病症。

  而那个时候,也并没有足够先进的药物或者其他方式可以控制或者治愈两个人的病症。

  起初女子还没有患病,在男子发病浑身变得滚烫的时候,女孩就将自己的衣服脱掉,反反复复的跳进冰冷的水缸里面,然后试图用自己冷下来的身体,达到给男孩降温的效果。

  可是绝症就是绝症,连医疗水平都无法达到的功效,怎么可能是一次肌肤的接触,就能够治愈的。

  在最后结局的时候,两个人都患病了,身体都已经到了极限的状态,自身发出的剧烈的热,让两个人走到了生命的劲头。

  而两个人好似还对这个世间有所留恋,即使知道生还已经没有可能,还是在为自己争取着哪怕只有一秒钟的存活。

  两个人接了满满的冰凉的水,在大大的水缸里面,一起跳了进去,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不那么的痛苦。

  两个人就那么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当然,结局并不是什么,人类强大的意志和爱战胜了病魔之类的狗血结局,而是两个人就在那种相互拥存的状态下,一起跳进了死亡的漩涡里。

  那部电影告诉我,爱原来真的可以让人不畏惧死亡,爱原来真的可以让人去拥抱死亡。

  这是我看那部电影之前,所无法理解到的。

  虽然,现在的段桥饱受病魔的缠绕,我也紧紧的拥抱着他。

  但是依旧是与电影不同的两种境界,那种升华,或许,我现在还无法真正的体会得到。

  女孩,就是爱胡思乱想的生物。

  虽然此刻的段桥很痛苦,我也很留恋,但也并非到了那种生离死别的地步。

  趴在他的身上以后,我突然起身,对着地面跺了三脚,并且呸呸呸了三下。

  段桥疑惑的问我在干什么。

  我害羞的回他没什么。

  不过要是让段桥知道我刚才想到的是电影中的情景,大概会被他打吧,我猜想他一定会跳起来拍我的脑袋,“臭亦初,不许你这么咒我的!”

  不过并没有,有了这一系列的联想,我简直是中二少女没错了。

  再次打破房间内的沉默是因为李叔过来接我们了。

  我扶起段桥,将他拉起来,准备下楼。

  可是过程当中,即使段桥搭在我的肩膀上,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压迫感。

  心想这个大傻子,还是让他自己走吧,还省得要一直架着一股劲怕压到我。

  上车以后,段桥枕在我的腿上躺在后座。

  我想起了那一晚按摩师傅帮我按摩太阳穴的时候,实在是好舒服。

  我也有模有样的将两个拇指摁到了段桥的太阳穴上,轻轻的帮他按摩着。

  看到段桥享受的样子,我才终于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这几天,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我的任性和不听话,真的是让段桥受了不小的苦难。

  就像之前说过的,这样的话,那我就对他好,对他再好一点。

  打了退烧针以后,段桥才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

  我送走李叔,坐在他的床前,也不自觉地就那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因为我感觉到有人在揪我的耳朵,像小时候小朋友在学校不听话,被老师揪耳朵一样。

  虽然我一直是班里面好听话的那一种,没有被老师粗暴的揪过耳朵。

  但是因为是梦中,就有种那样的感觉。

  而我一下子醒来,才发现是段桥,在动作很轻缓的摸我的耳朵罢了。

  屋子里面没有开灯,但是窗外的月光洒落,好似是上天的馈赠一般的屋子,也还算是很亮。

继续阅读:巧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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