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她在见到我之前,一直。选择闭口不谈,而当看到我的时候,才一下子哇哇的哭的更厉害了。
我知道这样的表现,是会让露西感觉到有些为难。
但是我知道,我跟子乔都不会看错露西的,露西并不会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觉得有什么所谓。
只是,她还是选择了,先离开车内,给我们两个人一些空间。
或许,子乔只是需要时间,才能完全的将自己的防备面对露西卸下。
虽然现在说这些有些不合时宜,但我还是觉得很幸运,被子乔选择了当做自己唯一的朋友。
如果说,小时候,我累计起来的朋友,是在嘲笑着我之外的女孩里面选择了最真实的看待我的沈珍。
而子乔的人生,即使是比我容易了几万倍,但是在交朋友这件事情上,竟然直到遇见我,她才拥有了自己此生的第一个朋友。
沈珍算是所有贬低我的人之外,第一个不去贬低我的人。
而我之所以当初会被子乔那么青睐,当然也毫无疑问,是因为她从小就感受尽了虚情假意。
虚情假意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而在她几乎放弃希望觉得自己或许这一辈子都不配甚至无法拥有朋友的时候,我出现了,并且没有阿谀奉承,没有一切与利益有关的小心思,甚至还多了一些所谓的戾气。
而这段友谊,在让子乔收货了友情收获了我的同时,也第一次的,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被坚定的选择着。
可谓是相当的幸运了。
而露西的加入,我想不管是等待露西对我们袒露心扉,还是子乔对露西坦诚相见,都不是一件多么差的事情,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如果有一天能够作为铁三角,甚至比两个人还要幸福得多,只不过一切都需要时间。
而至于我,所有的丑陋和不堪,都已经随着已经过去的时间,因为种种必要或者不必要的原因,全部的呈现在了这两个人面前,我几乎算是透明的。
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依旧需要给予这两个人足够的磨合期。
露西下车后,我拖住子乔的脸,“丢不丢人,哭什么!不哭!说怎么了。”
起初,子乔根本把我的话听不到心里去,还是一直不住的在呜呜的发泄着情绪。
直到后来,她的情绪平稳了一些,才吞吞吐吐的对我说,“亦初,我完了,我们分手了。”
我当下没有管理的住,自己的那种震惊,只是一下子将那种不可相信表现在了脸上。
而子乔当然也……“看吧,你也觉得不可置信不可理喻。”
又开始了哭泣,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因为此刻我的脑子里还一团糟呢。
后来,我看着情况实在是不可控,段桥那边,又可怜兮兮的等着我,我一个跺脚,就转身下车了。
临走前,不忘嘱咐露西,好好守着子乔,千万别让她做什么傻事。
为了打消她的疑虑,也为了我放心得将子乔交到她的手上,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刚才,子乔可能还没适应跟你那么亲近,你不会……”
而还没等到我说完,露西就将我抱在了怀里,“放心吧,我都懂,你的疑虑,子乔的迟疑,我都明白的,今晚呢,你就先放心的走,先去看看段桥,然后我们再约下次的见面聊其他的事,好吗?”
我点点头,很感动的转身打车离开了,今生遇到段桥,子乔,露西,都将是我一生的幸运和福气。
这次出租车倒是很给力,我在马路边又冷又着急,跺着脚伸手揽了半天,终于来了一辆空车。
每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要赶紧将驾照考出来。
出行要靠别人的滋味简直是太差了。
本身我已经决定,在我考到驾照之前,要先把房子搬到市中心居住一段时间。
而一想到家里门前那些工人们浪费了时间和精力才搭建好的器材如果这样的话就是完全白费了,这个想法也就作废了。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任何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上车后,我的手机电量几乎告急。
想着段桥此刻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等着我却又那么痛苦的样子,我就整个心都揪到了一起。
好在,很快我们就抵达了段氏集团的大厦。
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进去之前,仰望了一下整个大厦的样子。
已经几乎全部关掉了灯,只有零零星星的几点光亮,还点缀在大厦上。
可是这一刻,我却觉得,零星的光,比完全的黑夜,还要让大厦显得寂寥。
就像此刻只身躺在沙发上的段桥一般。
而奔向段桥的路途,简直是遥远而又漫长的。
公司楼下新的保安换成了一个大爷。
或许是不怎么关心娱乐八卦,因此并不认识我是谁。
以前我还在段氏工作的时候,一般都是跟段桥一起走地下车库的后门上楼。
就算是有需要走前门也有正规的工作证在手做我的通行证。
其他的情况一般都有助理或者是谁带我入门。
而今天简直是一大bug,保安是新来的,不知道我是谁,而我又没有相关证件。
干着急的解释了半天大爷简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最后只好还是打电话给了段桥,结果刚接通没说完两个字,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这下我更是切断了所有的进门可能性。
虽然这样的保安简直是业内的骄傲,就是有这种保安才能保卫好整个工作环境。
但是此刻,我多么的想碰到一个不称职的在岗者啊。
心里又着急又窝火,结果没几分钟,琳达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跟大爷说了几句,这才把我领进了公司。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但是琳达那边好似觉得很尴尬,我只是礼貌性的跟她讲了一句谢谢,她就已经红透了耳根子。
在狭小的电梯内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甚至能听得到她急促的呼吸声。
其实这一刻,我有点心软,我甚至觉得,因为这一点琐事,打算将她剔除掉这个工作环境,有些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