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自己,这件事情已经形成了既定的结局,哪怕我现在杀死他,我也已经受到了二次伤害,况且孩子也……”
“那现在……”
“我倒是担心段桥,昨晚,他那么冲动,据断了他的腿,这件事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呢。”
“那个男人那边,李显一直在盯着呢,这你放心,一般不会再出什么差错了。而且工作上的事,我助理和露西都能帮上忙,我会抽空回去查看他们进度的。民宿老板那边李显的经纪人也在调查着,只是那间房给弄成了那个样子可能需要赔点钱了。”
“好,你多跟进着些吧,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
“现在说别的都是假的,更重要的还是你的身体,你就别操心了。亦初,我没想到,你……竟然承受着这么多……”
“可是我现在身边有你,有段桥,我很知足的。你不要担心,只不过,我可能又需要看心理医生了,你知道我其实,有些消化不了这些。我的孩子,竟然……”
“亦初,你放心,我和段桥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好,我知道的。”
“那等段桥回来,我们需要先转院吗,我怕你的身体承受不住,但是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我可不能让你就在这养身体。”
“没事的,不折腾了,你和段桥,平时还要回民宿处理工作,过几天我好些了,就不必你们天天跑来跑去了,我们就搬回民宿,大不了带个看护回去。这下,总不能再因为我耽误了工作吧。”
“那等段桥回来再商量,不过我还是不放心你,李显已经结束拍摄了,我让他守着你。”
我笑了笑,“这怎么好意思,还没正式打过招呼,就因为我忙东忙西,你们,不闹分手了?”
黄子乔突然娇羞了起来,“现在说这个不合适,等你好了,我慢慢跟你解释。”
黄子乔话音刚落,李显就推门进来了,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可是李显的话,让我们几个都慌了神。
“子乔,我刚才看到医院楼下,警察把段桥带走了。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呢,没想到最后,我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对整件事情,到现在依然还是有很多的地方搞不明白,但是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思考那些问题。
我只是在担心,如果段桥的行为,被断定为故意伤人罪,那接下来我的一生,都讲被这个男人毁掉。
显然目前的情况就是,毁掉我的心灵,并不足以满足他恶心扭曲又变态的心理。
我慌了,我总以为自己是个聪明的人,但那种小智慧,完全是因为得到了段桥和黄子乔足够的庇护。
在这种情况下,失去了段桥,我和黄子乔处理事情的能力根本就为零。
好在李显出现了。
我坐在轮椅上,连自己走动都无法控制,还奢求我为自己争取多少呢。
黄子乔听了以后,噌的一声站起来,推着我就去了那个男人的病房。
到那以后,我看到四个黑衣男人,围在他的床边,他的腿在被段桥据掉后,医生给晕了截肢处理,不论是现在,还是他的伤口恢复好后,他将成为一个永久的残疾。
可是看到眼前人的模样,他已经从沉睡中醒来,戏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开始狠毒的认为,他应该遭受的,远远不应该只有这些。
他死死的盯住我,我看到他的目光,太冰冷了,我有些无法承受。
黄子乔走上前,抬起床边的椅子,就朝他的身上脸上砸去。男人的眉头,因为疼痛皱成了一团,可转而就又换上了那副痞子的模样。
黄子乔彻底被激怒了,重新搬起椅子疯狂的砸向他,我没有说话,我知道她有分寸,李显也知道。
不一会,黄子乔就停了下来,因为这个男人开始吐血了,脸上也被砸的鼻青脸肿。
黄子乔对他大吼,“你这个狗杂种,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知道吗,我打的就是你,我打残了你,我就是打死了你,你也就是个下水道的烂蛆永永远远不会有人在意!”
男人听后突然开始大笑,边咳着边对我们说,“哦?是吗?那你们怎么不看看是不是已经有一个进去了呀。”
我被他的这句话彻底刺痛了,表面上看起来,明明只有他一个人在对我进行打击报复,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漏洞与巧合呢。
比如为什么,他刚刚发生意外不到四十八个小时,段桥就被带回了警局。
我朝李显眼神示意了一下,让他赶紧拉住黄子乔不要再让她有所行动了。
毕竟目前黄子乔是唯一我这边知道这件事情始末的人,如果她也被这个男人的圈套设计,那我完全缺少了一个可以真正用法律和道德制服他的人。
我应该无法将这些事情,重新复述给李显听,而一旦我失去了黄子乔,那为了保出黄子乔跟段桥,我就只能事无巨细坦诚的告诉他一切。
不能说并不是对他没有足够的信任,而是羞于启齿。
李显明白我的意思后,立马将黄子乔拉到自己的身后,他先将黄子乔拉到门外,再回来将我推出去。
而这期间,那个男人朝我吐了一口唾沫,但是因为距离太远,只落在了脚下。
我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很快就被李显推走了。
回到病房,李显表示,这个男人的姓名应该叫做王辉,他的手机信息被清除的非常干净,他的助理正在尽力恢复,已经稍有眉目了。
黄子乔还在不停的咒骂,他的态度,确实很容易将人激怒。
但是我突然想到,或许我们也可以找寻到他的弱点。
但在他的手机数据被恢复之前,我们谁都不知道,是什么人或者工具,协助他将消息透露了出去,毕竟在那个令人崩溃的房间内,他观察着我的同时,我也在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并为发觉他的异样,反倒是他一直在用某种方式,刺激着我,让我濒临崩溃的边缘。
我有些饿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我感觉自己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没有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