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说着，抬起拳头，朝着冯秋月脸上，又狠狠砸了一拳头。
那拳头一砸下去，两只眼睛就对称了。
冯秋月也有些怒了：“江淼，叫你打，你还真敢给我打啊！”
江淼轻嗤一声：“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敢对着当事人讲你之前害她家的事情，她为什么不能直接对你报复呢！”
说的很有道理，可问题是，这是一回事吗？
冯秋月绷着神经，眼神都带着些冷。但她却没叫出声。
江淼看出这点：“怎么，你怎么不叫人啊。不是要把我打到地狱的吗？”
冯秋月脸上彻底没了表情：“我会说这件事，只是需要告诉你一些东西。江淼，即使你岔开了这个话题，我还是想说。当年其实参与合作的公司，只是个套的事情，我提前就跟顾铭琛说了。”
这话信息量太大，江淼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冯秋月的意思是，顾铭琛参与到了她家破产的事情来。可恨还一直隐藏着，装模作样那么多年。
这个究竟是不是真相，江淼不置可否。
只是她很知道，心里上总有些东西，永远没办法放的开了。
江淼迟迟没接茬，冯秋月还接着道：“江淼，这件事情，我们先刚在一边，再谈下一个。你觉得，顾铭琛喜不喜欢我？”
江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尤其还向仇人回答这个问题。
她冷嗤一声：“那你应该去问顾铭琛啊。”
冯秋月一点也不在乎江淼的语气嘲讽，只是低低道：“我知道，他恐怕是不喜欢我的。不喜欢我总是仗势欺人，不喜欢我，明明知道他喜欢你，却还非要死死抓住他。他更不喜欢跟我在你面前说东说西的惹你心烦。”
江淼不回答，冯秋月却半点也不在乎，只是轻声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也在心里嘲笑我。费尽心思，想要喜欢是男人，半点都不喜欢我。却那么忠心的喜欢你。那也没什么，反正我也报复回来了。江淼，你还记得秦凛寒吧。其实他呀，真说起来，我跟他之间的什么指腹为婚，那不过就是糊弄人的东西。哦，你可能不懂。”
冯秋月说着，还歪了歪头：“那是我们都承认，就是能够承认的东西，一方不承认，那就永远不是什么婚约。我当时听说你喜欢上了林谨城的时候，还特意去看了看他。嗯，林谨城人很不错，不过是对你。对我，他就爱答不理的，看着就让人讨厌。”
江淼想，她可能知道冯秋月接着要说什么了。
“所以，你做了手脚，对不对？”
冯秋月抿着唇，轻嗤一声：“你也不傻呀。江小姐，是我找了医生，给他催眠了，并且里面植入了些虚假记忆。不过，他倒是个厉害人物，那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江淼忽然从冯秋月身上翻身下来，转身就想往外走去。
冯秋月她简直疯了。
江淼从来没见过这样可怕的玩弄人心的女人。
冯秋月似乎也察觉到江淼想要做什么了，眼神顿时微微一动。
“江淼，原来，你不光愚蠢，还妄图自欺欺人。我准备告诉你这些真相，你为什么就不敢听下去呢？”
什么叫她不敢听下去？
她只是……
江淼又恍惚想要叹气了。这些往事，她不是已经得到结果了吗？
为什么还要对她死死纠缠着呢？
“冯秋月，我已经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了。你先用这些过去的事情，试探我的底线，然后再曝出顾铭琛做的事情，想要我永远也不原谅顾铭琛，对不对？你看，我知道你的目的，既然我都知道了，何必听你说这些真真假假的谎话呢？”
“真真假假？江淼你有没有搞错，我分明说的全是真话！”
江淼抿唇：“那些零零落落的都是真话？如果都是真话，你会故意这么说给我听吗？”
冯秋月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江淼这个女人，她从来就没有小看过。
这些特意告诉江淼的事情里，确实有些真的有些假的，那也只是为了能让江淼入戏，开始从她的视角，看待那些事情。
她计划的没有错，错的只是低估了江淼。
“看，就连你都开始不安了吧。”
江淼的语气，很平淡，平淡里还带着些说不出的自信。
冯秋月冷嗤一声，只低低挑眉：“江淼，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你自己心里有没有底？你会告诉我这些，完全是因为，你已经开始动摇了。想让我不要再继续说了！江淼，不得不说，你的心思藏得倒是真深啊，可惜了，现在被我看清楚了，我们能好好谈谈了吗？”
“还跟你这样似的，没有半点诚意的谈？”
江淼的语气一贯的嘲讽。冯秋月一噎。
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江淼，行，就按你说的。我们好好谈。而且，这一次我不说话了，就等着你来问我问题。”
江淼眼神微闪，下一秒果然同意了。
“好，就按着你所言，我询问第一个问题。我家破产，是你主导的，还是顾铭琛？”
冯秋月迟疑一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然是我家主导，顾铭琛一家顺水推舟了。”
江淼心脏狠狠一抽：“第二个问题，林谨城的记忆被催眠，是因为我吗？”
冯秋月没多想，就挑眉：“这个问题，其实，在感情层面上占据的分量小一点。林谨城我还挺喜欢他的，只是顾铭琛想要抢他生意，我只能帮上一帮了。”
江淼眼神微动，却是接着再问：“秦凛寒此时被关进监狱，是由顾铭琛主导对不对？”
冯秋月闻听此言，嘴角带出一抹轻笑来：“你倒是还有聪明的时候。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淼没有回答冯秋月的问题，却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反而也提出了一个问题来。
“冯秋月，你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你们自愿发生关系的吧？”
冯秋月眉眼顿时凌厉起来。
她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咬牙切齿：“顾铭琛究竟对你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