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我有了身孕?
袖里江山2019-04-13 15:052,902

  苏长卿这些日子白天黑夜几乎都没怎么着家,陀螺一般不停打转。白日里去酒楼盯着招工、修葺等事宜。到了夜里还要去赫连那继续针灸治病,忙得她晕头转向、不可开交。

  好不容易等到酒楼开门迎客,病也终于治好了。苏长卿后脑勺才沾上枕头,天昏地暗的睡意便迅速席卷了全身,眼皮一合一睡就是大半日。

  她正在梦里数一叠又一叠的毛爷爷呢,乐得合不拢嘴。忽然被一声破门的巨响惊醒,只好不情不愿地从被子爬出来。

  是哪个挨千刀的踹她家房门?脚指头不想要了?

  苏长卿揉了揉惺忪睡眼,顺手把面纱系上定睛一看。哦!原来是向黎川和谢如玥这两个挨千刀的。

  苏长卿尽量使用文明用语,平心静气地问候向黎川:“奶奶的!向黎川你丫有病吧?自己家的门踹坏了不心疼啊?”

  素日每见苏长卿口无遮拦,向黎川总要毫不客气回敬过去。二人常常你来我往打上好一会儿嘴架,王府的下人们也跟着学到不少骂人不带脏字的技巧。可今日向黎川却一反常态,丝毫不见与她争斗的心思。

  他眉眼料峭,冷着脸对身后一个郎中打扮的男子额首道:“去给公主号脉!”

  苏长卿顿觉不妙,将那人拦住:“你给我站住!好端端的号什么脉?向黎川你脑袋进水啦?”

  向黎川眼底无光,黑漆漆地一直沉到无尽的海底:“为什么号脉,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什么都不说,我清楚个屁啊!”苏长卿受够了与他打哑谜,快要压不住火冒三丈的起床气。

  谢如玥一直站在向黎川身后冷眼旁观,此时终于舍得站出来。她眼皮微挑,掩不住的得意:“公主,王爷特意请大夫来,是专程给你看喜脉的。”

  “喜脉?我?”苏长卿脑子“嗡”地一下,指着自己鼻尖不可置信地道,“谢如玥你脑子也进水啦?我怎么可能有喜脉?”最近京城也没下雨啊,这两个人怎么满嘴胡话?

  就连秋英也被他们说的一头雾水。公主从未与王爷同房过,如何会怀有身孕?

  谢如玥早猜到她会有此一问,一步三晃不紧不慢地朝苏长卿走过来:“如玥也正想不通此事呢!听闻公主信事许久没来,如玥想着八成是有了子嗣,便去向王爷贺喜。哪知,王爷竟说从未与公主同房过。”

  她故作惊讶地以扇掩口道:“看来公主腹中的孩子不是王爷的。那又是谁的呢?想必是先前被那三个野汉子掳走时,意外怀上的野种吧?这本是一件喜事,如玥原该恭喜公主。只可惜,这等若传出去,宁轩王府就是沦为京城的笑谈,王爷也再抬不起头来了。”她假惺惺地低头拭泪,好像当真替苏长卿感到伤怀同情一样。

  苏长卿静静看着她声情并茂地演独角戏,低头轻笑一声。原来谢如玥打的是这个主意!

  通奸是女子头等大罪,即便苏长卿贵为公主,也无法免于刑罚。若她头上这顶帽子坐实了,不死也要受尽酷刑、身败名裂。谢如玥便可借此彻底除掉苏长卿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坐上正妃的位子。

  哎呀呀!算盘打得真响!

  苏长卿才刚睡醒,低哑的笑声略显迷离。她走下软塌,扯来一件长衫披在身上,随手拿起案上的竹筷将如瀑青丝盘在脑后。随性慵懒,不见半分仓皇失措。

  谢如玥将她这派自若看在眼里,恨不得上前撕碎了她的处变不惊。苏长卿越是云清云淡,她越是怒火中烧。

  苏长卿踱步来到谢如玥面前,半垂眼帘瞧她:“你听谁说我有了身孕?”

  苏长卿说话的声音很轻,尾音微微向上扬。谢如玥无法从她不咸不淡的话音中分辨个中喜怒,却分明感受到一丝无名的压迫传来。

  谢如玥强作镇定,向门外拍了拍手。

  掌声落下,侍女玉珠沉着头从外面进来,跪在地上叩头。

  苏长卿的眼光落在她身上,并不感到惊讶。

  谢如玥轻轻拍了拍玉珠的肩膀,吩咐道:“玉珠!将你在竹青院见到的事一五一十说给大家听听。不必害怕,万事有我给你做主。”

  “是侧妃!”有了庇护的玉珠立即变了平日温和恭顺的面孔,狠狠指向苏长卿道,“奴婢贴身伺候公主数月,却发现近几个月来,公主不曾来过信事,再加之公主渐渐愈发贪吃,奴婢这才发现不对。又怕公主杀人灭口,便偷偷将此事禀告给侧妃。”

  向黎川抬腿坐在椅子上,看向苏长卿的视线满是厌恶,好像看见了世上最肮脏不堪的东西。他声线低沉冰冷,压得人几乎喘不过:“听见了?你要作何解释?”尾音方落,只听“吧嗒”一声脆响,他握在手中的杯盖应声断成两半。

  作为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怎能容忍妻子被人轮番侮辱,现在还怀上了野种!简直是奇耻大辱!

  秋英急得手心直冒汗,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苏长卿的确有几次没来信事,可玉珠是如何知道的?

  苏长卿矮下身子,抬手勾起玉珠圆润清秀的小脸,笑容玩味:“自本宫入府以来,万事皆交由秋英照料。我何时叫你贴身伺候过?你又如何得知我许久未来信事的?”

  不错!苏长卿的确有两个月未来信事了。这不过是赫连为她医治信事不调的副作用。却不料,正给了有心之人可乘之机。

  玉珠的辩解有些牵强:“奴婢即便只在竹青院做些粗实活计,也一心牵挂公主安危。因而日日留心您的起居,才得以知晓此事。”

  她这话正中苏长卿下怀,苏长卿猝不及防扇来一记耳光,打得玉珠眼前一黑:“居心叵测的小蹄子!女子信事是何等私密之事,怎会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了若指掌。我信事何时来,何时不来,东西又扔到哪儿去,岂是你一个粗使下人就能随意知晓的?你分明处心积虑,伺机窥探本宫私隐。光是这一条,便足以要了你的小命!”

  秋英帮腔道:“我们做奴才的只能低头闭嘴做好分内之事,最忌窥探主子私隐。玉珠对公主隐匿之事掌握得如此清楚,必定心思不正。理应受刑!”

  “公主恕罪!奴婢绝无存心窥探陷害之心!放奴婢一条生路吧!”玉珠涕泪横流,呜咽哭道。

  谢如玥不容苏长卿打岔:“公主又何必为难一个下人?难道是因东窗事发,丑事被人撞破才恼羞成怒?”

  苏长卿起身理理袖子,目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对上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谢如玥:“本宫近日身子抱恙,因而信事异常,但却并非孕症。谢如玥,光凭一条,你如何认定我有了身孕?”

  谢如玥心中笃定,以为自己抓住了苏长卿的小辫子:“任谁都知道,怀孕女子不来信使,公主狡辩也无济于事。是真是假,大夫一看便知。田大夫,还不快给公主诊脉?”

  那郎中夹在两位王妃中间左右为难,谢如玥一声令下,只好硬着头皮得罪苏长卿。

  苏长卿向后躲开一步,挑眉看他:“这位大夫看着十分眼熟,可是先前给玥侧妃瞧过毒疮的那位?”

  郎中被她认出十分意外,谄笑着答道:“王妃好记性!正是草民!”

  郎中是谢如玥的人,自然要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即便苏长卿清清白白,也会黑白颠倒说她已经怀有身孕。苏长卿哪能让她如愿,不屑一顾道:“本宫的脉,岂是你这等乡野郎中可以摸的?今日你若敢碰本宫一下,就休想再囫囵个的走出去。”

  郎中吓得两腿打颤,进退皆不是。

  谢如玥早料到苏长卿不肯轻易就范,便又激将道:“公主不肯让大夫号脉,难道是心虚不成?”

  苏长卿嘴角向上轻轻一勾:“我苏长卿清清白白,不曾与人有过肌肤之亲。何来怀孕之说?长公主的千金之躯,我说不能碰便不能碰!”

  谢如玥像是早预料她会如此说,笑着扬扬手叫来两个婆子:“说到清白,如玥正巧还带了几个颇有经验的婆子来。既然公主咬定自己是干干净净的姑娘,咱们便来瞧瞧公主究竟还是不是完璧之身?”

继续阅读:第三十四章 谁说我们没有夫妻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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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点江山:盛世第一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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