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不帮,必定会惹来麻烦。
顾月笙深呼吸一口,转头笑着对那人说:“怎么,你不方便吗?我是可以帮你,只是这求人也得有个态度吧?”
说完,顾月笙微微侧头保持微笑看着那人。
那人没想到顾月笙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敢对她说这种话。两眼一睁,双手叉腰,头偏过去,微微眯着眼:“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顾月笙不卑不亢回道:“我说,求人也要有个态度吧。”
眼看情势不好,众人都围了上来,有的幸灾乐祸,一副看戏的样子;有的替顾月笙忧心忡忡,这女子叫韩春华,是监狱女犯头头之一,当年可是因为丈夫出轨,当场被抓到后,不知是失手还是故意把那情妇打死了,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
韩春华觉得好像自己的权威被挑衅了一般,一伸手大力地推搡顾月笙,直把顾月笙推得退到墙角。
一只手按着顾月笙的胸口,恶狠狠地说:“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得罪了我,你还想在这混?”
顾月笙胸口被推得生疼,几乎要喘不过气,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韩春华伸出粗糙的大手,轻轻在顾月笙脸上划过,笑着向周围说道:“瞧瞧这小脸蛋,长得,啧啧,不知在外面勾引了哪家的丈夫呢!”
有人起哄,哈哈大笑起来。
顾月笙咬着牙偏过头不让韩春华碰自己。
韩春华突然捏住顾月笙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然后突然朝她脸上啐了口唾沫,“怎么?这态度够不够好?哈哈哈!”
顾月笙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粘腻的唾沫在她脸上散发着恶臭,恶心得她想吐。
“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欺人太甚!”说着,韩春华一把揪着顾月笙的衣领把她按到洗碗池边,另一只手死死地抓着她的头发把她往水池里按。
“怎么样!够不够滋味!”
顾月笙猝不及防被按到水池里,想呼吸也不行,不断挣扎中,洗洁精和油渍饭菜混成的污水被呛到嘴里。那人一会扯着她的头发让她起来,一会猛地又将她按下去。
顾月笙力气太小,只能任她摆布,趁着抬起头的空隙大口呼吸,双手死死地抓着水池边缘。
站在边缘一个面色冷漠的女人,皱了皱眉头,出声道:“韩春华,你适可而止……”
还没说完,餐厅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为首的是监狱长和其他几人,有男有女。
刚才一个看不过去的女犯人偷偷来报,餐厅出事了。这种事本来经常发生,监狱长也不在乎,躺在摇椅上慢悠悠地说道:“先让她们折腾吧。”
话没说完,他的眼睛突然睁开,一个机灵从摇椅上爬起来,抓着扶手紧张地问道:“被欺负的是谁?!”
那女犯人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是昨天刚来的那个……”
“怎么不早说!”监狱长气的跳起来,立刻带人往餐厅跑去。
一打开大门就看着顾月笙被韩春华揪着头发按在水池里,不少人还在旁边哈哈大笑,大喝道:“韩春华!你干什么!”
韩春华本来听到监狱另一霸刘英的叫呵准备停止和她理论理论,没想到监狱长却赶来了。只能不甘心地停下手。
顾月笙无力地从水池边滑落下来,大口呼吸。整个人脸上头发上都是污浊,还不断滴着水,脸色苍白。本来就已经是寒冬腊月,再加上又湿了水,真个人不住地地瑟瑟发抖,缩成一团。
监狱长此刻心里是求爹爹告奶奶的,欲哭无泪。这昨天封景腾才警告过要善待顾月笙,没想到今天就让她被人欺负了。
气急败坏地冲到韩春华面前,这是个刺头,不服管很久了,这次捅了这么大篓子,一定得好好治治她。
上去几个响亮的巴掌,韩春华脸上立刻出来几个巴掌印。
“你能耐了是吧!没人管了是吧!来人把她关进禁闭室,我今天不好好治治你,你当这里没人管的住你了是吧!”
韩春华以往仗着势大,还收了不少小姐妹,惯了仗势欺人。因为不好管,而监狱长一向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今天竟然来真的了。
韩春华本来还想嚷嚷,被几个巴掌打的蒙了,毕竟是女人,身高力气方面远远不如男人的,也不敢监狱长硬碰硬。
刚才跟着他来的几个人立刻上去把她押走,韩春华无法,只能恨恨地看着顾月笙。
教训了韩春华,监狱长连忙把顾月笙扶起来,可是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又忍不住皱着眉头,五官扭做一团。
“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我回头一定好好惩治她!”说完,眼镜往旁边一瞪,“还不快把她扶回房间,好好洗漱!”
立马又几个看上去老实怕事的人上来扶着顾月笙往她房间走去。
“你们这些小蹄子!如果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散了!”监狱长咬牙切齿地说道然后就急忙出去了。
顾月笙被扶到房间,整个人呆呆的,只是时不时打个寒噤。
那几个人眼见着监狱长对她这样关照,肯定有什么特殊关系。和她说话的语气也不禁巴结起来:“你没事吧?洗澡间在东面,我们带你去吧。”
说着,几人还叽叽喳喳的给顾月笙介绍监狱的情况。
“唉,刚才那个人是我们监狱一霸,向来这样,不过你一来就这样欺辱倒是很少。”
“还有刚才那人说话的女人,也是个厉害人物,平时都没有人招惹她,她刚才竟然帮你说话也是难得……”
“以后啊,你还是小心为好,千万不要得罪人,凡事忍忍就过去了。”
“今天多谢你们了,我,我等会自己去就好。”顾月笙突然出声,散下的头发挡住了脸,看不清表情。
“好,那我们走了。”几个人互相使了个脸色,赶紧离开了这。
屋里,顾月笙一个人静静坐在床边,头发还不断往下滴水,手死死抓住床边,被单被抓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