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市的封家别墅里,封夫人和封景岳坐在饭桌上吃饭。
封景岳低着头,坐的离封夫人远远地,自从上次在别墅与顾月笙一战后,封景岳就越来越逃避封夫人了,令她很是苦恼。
其实上次封景岳什么都看到了,一被关在屋子里他就跑到阳台拼命地探出头想看发生什么事。
自然在大厅里的是看不到,只能听着声音干着急。后来到了院子里,便什么都能看到了,急的他差点从窗户上跳下去,后来还是被看守的保镖听到动静,进去把他拦了下来。
“夫人,”素常跟在封夫人身边的下人走上前去,面带喜色,趴在封夫人耳边说道:“那边人来报,顾月笙今天傍晚已经被送到A市监狱了。”
看着那人神神秘秘地走过去,封景岳不禁放慢了吃饭的速度,不经意的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
封夫人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我们派去的人呢?准备的怎么样了?”
那人点点头,“一切都安排好了。”
“哼!”封夫人冷笑,嘴里喃喃自语:“顾月笙,这次我要让你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
“明天,我们会A市吗?”那人又问了句。
封夫人思虑了片刻,看了眼专心吃饭的封景岳说道:“是该回去了,该给景岳讨个公道了!”
等封景腾回到封家老宅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一进大厅却发现秦艺珂竟然坐在老夫人旁边,还哭哭啼啼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封景腾不悦地皱了皱眉,秦艺珂看见他哭得更厉害了,整个人都趴在封老夫人的肩上,封老夫人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无奈地看着封景腾。
封景腾今天已经累极,已经没有精力再来对付秦艺珂了,本想直接越过去,却不想被封老夫人叫住:“景腾,亦珂来了。”
封景腾没有办法,只好耐着性子过去坐在封老夫人对面:“亦珂,你怎么来了?”
秦艺珂抬起红肿的双眼娇滴滴地说道:“我现在还能见人吗?这几日都不见你人影,那天……”说着,又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是我对不住你,你想要什么我可以补偿你。”封景腾面色如霜。
秦艺珂突然抬头,冲着封景腾说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好打发的吗?补偿我?除了你,我要什么没有?父亲在家雷霆发怒,本都不许我再来,是我哭着求父亲,他才允许的!”
秦艺珂发完脾气,见封景腾脸色不好,又娇滴滴地说道:“景腾,我不在乎,只要你心里有我……”
虽然,上次订婚典礼的事让秦艺珂沦为笑柄,但现在舆论是有利于她的,人们则责怪的是插足人家婚姻的顾月笙或是负心的封景腾,只会可怜她,若是经历了这事,她还能和封景腾在一起,人们只会说她宽容大度,不然成全了顾月笙和封景腾,那倒真的还不如一个小三了!
封老夫人神色变了变,看向秦艺珂,没想到这丫头的心思还真的挺重的。
“事情已经这样了,而且月笙已经有孩子了,那也是我的孩子,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有第二个母亲。”封景腾冷冷地说。
秦艺珂没想到前些天还与她甜言蜜语挑选婚纱的封景腾变脸竟然如此之快!更何况,错的明明是他和那个贱女人!
“奶奶,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房了。”封景腾起身向封老夫人告假,然后转身就走了。
封老夫人看着脸色不对的秦艺珂,尴尬地宽慰她:“亦珂,你是好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们也没脸央求你的原谅。景腾说的话,你别在意,回头我会好好说他的!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也是造孽……”
“奶奶,您别这样说!我知道景腾心情不好……”秦艺珂说着还往封景腾的方向看去,可是神色突然就变了,交握在腿上的手不禁握紧。
顾月笙,你好本事!哼!封景腾,我倒要看看,到时候,顾月笙要是在监狱了废了残了,花了脸,你是选我还是选她!
夜深,孟晋文坐在书桌前,没想到事态如今发展成这个地步,虽然有的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可没想到竟然让顾月笙进了监狱,到了那里,不知道有多少黑手准备对她不利。
“木子。”
“是!”这女子就如暗影一般,来去无影。
“安插我们的人在监狱,我要保证她的安全!”孟晋文声音清冷,带着些慵懒的感觉。
木子点点头,迅速出去,关上门,消失在黑影里。
月色朦胧,乌云借着月光在暗夜里飘来飘去,仿佛藏着什么。
顾月笙抱坐在监狱里的一间房里的小床上,隔着冰冷的铁栅栏的小窗口外看。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昨天晚上,顾月笙来的晚,到了监狱里什么都没看清,也不熟悉,况且她只是暂时监管,又有封景腾的关照,过的还算不错。
今天一早,顾月笙吃早饭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监狱的气氛不对劲了。
总是有人,还是好多人都盯着她看,有的看的光明正大,满脸不屑,有的就是偷偷摸摸的瞟几眼。
顾月笙以为这是正常的,毕竟一个地方刚来了新人,大家总是会好奇的。可是她感觉除了这些好奇的眼光里,还有些异样的眼光盯着她。
食不知味的吃完早饭,顾月笙拿着碗筷到洗碗池边准备刷完,没想到事就来了。
一个脸上有个疤,长得粗壮的女人挤过众人,横横地来到顾月笙旁边,把碗筷往顾月笙面前一撂:“帮我把碗刷了!”
其他人都呆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们。
顾月笙好看的柳眉微微皱了下,难道这是刚来的规矩?可是若是这次听了她的话,别人定会觉得她软弱可欺,都来捏她这只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