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冤枉
管相思2019-04-13 02:472,199

  宗政熙的眼中此时已深沉如海,他冷笑一声,松开了攫住我下颚的手,那柔滑的天蚕丝织就的里衣落在了我的脸上,冰凉透彻心扉。

  “呵呵……我一早就该猜到。”他垂眸看我,轻轻地开口,“可朕就是要他死,如何呢?”

  我的眼泪簌簌落下,他眼中的担忧与挣扎一闪而过,转身便大步离开,我本想追上去,可到了门口却被陈子田拦了下来。

  “夫人,您如今已不能再出去了。”陈子田沉声开口。

  我如今已如困兽,想要出去是半点办法也没有的,第二天的夜里,也不见宗政熙的人影,我心中担忧犹甚。

  本想再出去看看,可门口的陈子田却已然消失不见了。

  我望了眼四周,见没什么人,提起衣摆,慌忙跑开。

  这里虽然营帐众多,可还是能从大小辨别清楚的,我来到老单于的营帐外侧,本想看看宗政熙可否在其中,可肩膀却骤然一沉,我慌忙回头,却见身后站着的是那中原驸马。

  他伸出食指在唇边轻点了下,拉着我的胳膊便走。

  尽管他已不是从前的面容,可我却记得他手上熟悉的温度。

  “是……许若谷……不,无羲?对么?”我二人来到一处相对僻静之处,我才轻轻地开口。

  他松开手,却不肯转身看我。

  “你今日当真被割了心头血么?!”我有些紧张,刚要上前去看,他却豁然转身。

  “呵呵……这又同你有什么干系呢?好端端的,同他来此处便是为了要我一条命是么?如今我已来到了最西之地,你们也不肯放过?”

  我连忙摇头,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只是知道你是否安全,并非如你所想,我……”

  “你还没有想起,不是么?”他轻轻地问了一句,有些讽刺地笑了起来,“这又怎样呢?即便你没有想起,可你的心还是向着他的,你们又和好如初,破镜重圆了不是么?而我终究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可现在我却连一份安生都保全不了,你们实在残酷至极。”

  “可……你为何要同查奇和乌亚露出真面目,却不肯用真面目应对匈奴之人呢?又为何要怂恿老单于西政西域呢,你求的真的只是一个安生而已么?!”话到此处,我竟也开始有些想不通,倘若真的是这样,那为何他会做出这许多事情来。

  他一张清俊的脸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在幽暗的夜里,变得晦暗不明。

  半晌,才自嘲苦笑一番,“是呵,我为何要做出这许多事呢?岂不是给自己招惹祸患,自取其辱么,呵呵……我还真是蠢。”

  他有些痛苦地看了我一眼,如隐忍至极一般开口问道:“这许久以来,你过得可还好?”

  我点点头,“他待我及好。”

  “自然是极好的,不对你好,又能对谁好呢?他这一生唯一个你罢了。”

  他话音方落,我们身后便传来一道喊声,听来似乎是唤他的,他连忙将我拉过,藏在一侧的石碑后。

  “听到什么,都莫要出声。”他沉声嘱咐道。

  那小军将走到他的身边,才道:“单于唤您去公主的营帐,说是取血。”

  无羲点点头,又问道:“医师也在?”

  “是。”

  “走吧。”

  他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夜里,我才从那石头后出来。

  老单于定然也不会轻信宗政熙,但也并非全然不信。

  一切全在他是更看重自己的这个女儿还是整个西域的疆土了。

  怕宗政熙知道我暗自逃出,我连忙顺着之前的小径回去了自己的营帐。

  只是还未发现陈子天,正在我疑惑之际,门口处突然传来一道沉重的声音,我连忙上前去看。

  可刚一拉开门帘,却见了浑身是血的陈子田倒在地上。

  “陈子田!”我低头看了眼他,连忙将他扶了起来,去探他的脉搏。

  好在,他的脉搏还在,我总是能松了一口气?

  我将陈子田拖回帐中,还未来得及给他看伤,门口便传来一道匆匆的脚步声。

  我侧头去看,正对上宗政熙一张冰冷精致的脸。

  手上动作一顿,我突然觉得莫名慌乱,他大步上前,看了眼陈子田的伤势,冷冷地开口,“为何会如此?他不是一直在门口看着你?”

  “我也不知。”我皱着眉,刚要再解释便又听他道:“陈子田武功高强,如此这般,定是为人所害。”

  他说着,便又看了眼我,凤眸中流淌着一股冷意,“你当真不知是何人所为么?”

  他这般疑惑的模样,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无羲,可刚刚他在同我说话,怎么可能是他做的?

  “我当真不知。”

  宗政熙没再多言,命人将陈子田安置在床上后,便唤来这城中医师为他身上的伤。

  还在只是些皮外的伤口,并未伤及筋骨,他上了言狗,便悠悠转醒。

  我连忙上前,听宗政熙道:“到底是何人将你重伤至此?”

  他话音方落,陈子田猛然地咳了起来目光不由落在了我的身上,手指轻颤,“你…是你……”

  “你可知自己再胡说些什么?!”我冷冷地问道。

  “我且不知,娘娘如今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宗政熙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冷眼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是,方才娘娘一直想要出去,见不得其法,便动了我的主意,我遵她是娘娘,她便趁哟不备用瓷瓶打我,逃出了营帐。”

  我不知他为何编故事编的这般利索,看向一侧的宗政熙,可他也是对我半分也不信任的。

  “你去外面,可是见了那个驸马吧?”

  “他既是驸马,你二人便是男女男女授受不亲之说,迷不紧不肯防范,如今还惹得陈子田受伤害,你所为何事?让我放了她?”

  我不置可否,宗政熙将手中的瓶放在一侧,半晌才一句一句地道:“容逸,我却没想过你为了一己私利会杀害同族。”

  “并非如此!”我慌张开口,却见陈子田已经要起身,颤着手指着道:“皇上,此事万万不能轻易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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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医女:皇上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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