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应该不是吧?
狂翰城显然非常不满意这个回答,抬眸狠狠地瞪了王立一眼,怒道:“我要的是肯定的回答,而不是所谓的应该!”
王立闻言更加害怕了,站立的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
“狂先生,罗无心是前几天才来到Z国的,在此之前,她好像从未在大众面前抛头露面过,所以……所以有关她的消息,我怎么也查不到,我只查到她是Y国人,目前也在Y国定居,而且罗无心好像还和霸占整个Y国市场的鳄鱼集团董事长俞正朝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狂翰城已经没有耐心继续听下去了,猛地大步扑向前来,抬腿对着王立便是狠狠地一踢,一边怒吼道:“我给了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你给我的却是这些没用的东西!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还不赶紧再给我滚出去查!”
王立吓得哪里还敢出声,慌忙点头如捣蒜,一边捂着受伤的地方连滚带爬地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然而,任由王立怎么奔波劳碌、四处访问,始终查不出有关罗无心更多的消息,罗无心这个人就好像是从天而降一般,在此之前从未有人认识过她。也正因为如此,王立调查起来才感到格外的艰难。偏偏他家总裁不体恤,还说什么若是查探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就自己卷包袱滚蛋。
……
A市国际大酒店里。
罗无心正坐在靠窗的餐桌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正在慢悠悠地享受着酒的醇香,一边聆听站在跟前李锡的汇报。
“罗小姐,不出您的意料,您离开宴席后,那狂氏集团的总裁狂翰城果然就大肆派人调查您的身份了。”
李锡的情况汇报内容完全在她的意料当中。
她突然出现在大众面前,狂翰城肯定会怀疑她的真实身份的,派人调查她,也是在情理当中,怕只怕会被狂翰城查出个所以然来,暴露了她的真实身份,那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可就白费了。
想着,她略有些担忧地慢慢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高腰酒杯,抬眸看着李锡,问道:“那他查出什么来了吗?”
“应该没有,我们这次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他们一时半会的想要查出点什么来,那是不可能的,也请罗小姐您放心。”
李锡虽然说得信誓旦旦,但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她是知道的,凭狂翰城的能力,想要调查一个人,那是比用手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的事情,只不过因为她现在背后有鳄鱼集团撑腰,所以狂翰城才暂时查不到而已。
她想,为了以防夜长梦多,也许,她是时候出手了。
想罢,她忍不住抿了抿唇淡淡地笑了,笑里带有一丝淡淡的得逞和阴险,端起酒杯小小地抿了一口后,这才再次慢慢地放下,二话不说地起身就往酒店外走。
身后的李锡以及一直站在一旁默默不语的谢一一两人见状均是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向罗无心提出疑问,只得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晚上十一点多钟,已然算是深夜。宽阔的大马路上,路上行人三三两两,显得格外的寂静,哪怕是位于市中心的一栋栋高楼大厦,此刻也早已熄灯,归于一片沉寂当中,完全没有白天时的喧嚣和热闹。
罗无心站在狂氏办公大楼的楼下,仰头默默地眺望着。
六十六层的高楼,此时只剩下一片黢黑,唯有第六十六层的落地窗隐隐露出了些许的光来。
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她还是一直深深地记得,狂氏集团的办公大厦的第六十六层一整层楼都是狂翰城的办公室。
此时落地窗露出的那一点光芒,显然说明第六十六层还有人在里头。
她也知道,这个时间点,除了狂翰城那个工作狂之外,还能有谁大晚上不回家睡觉还留在办公室里的。
看着窗前那点幽光,她突然感到了些许的惆怅和孤独。
曾经,这里是他的骄傲,也是她的骄傲。
曾经,每次路过这里,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进去,只为见到他一眼。
多少个曾经过去,而现在,这里不再是她的骄傲,他也不再是她心中永恒的那个深深爱着的男人。
现在,他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噩梦!
现在,他是她要报复的对象!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在暗自思忖等会要怎么才能见到他,并且不会引起他的怀疑的时候,第六十六层的落地窗前的那点幽光突然黯淡了、消失了。
她心一惊,急忙趁着他还没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赶紧远离大门,偷偷走到大马路上,假装自己是个在大马路上闲逛的喝多了的女人。
没过几分钟,狂翰城很快就从办公大厦里走出来了,拿着钥匙从地下车库里取了车,正要开着车往狂宅的方向开去,黑暗之中,他的目光突然就瞥到了步伐有些踉跄地行走在马路前方偏左的地方的一个女人。那女人身穿大红色低胸鱼尾长裙,大波浪的卷发斜在肩膀上。
这样熟悉的背影和着装打扮,他不用想就已经一眼认出是罗无心来了。
他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急忙把车开到罗无心身旁,轻轻按了按喇叭。
“罗小鹿!”
罗无心明明听到了他的叫喊,却故意装作没听到,继续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去,一副十足的喝醉酒了的模样。
狂翰城见她没有反应,又连着按了好就下喇叭。
马路本来就空旷无比,加上此刻又寂静得很,他的喇叭声哔哔哔嚷着,尖锐的声响几乎要划破长空。
罗无心也被吵得有些不耐烦了,悠悠地转过身来,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傻愣愣的表情、微红的脸蛋,看起来真有喝醉酒那么一回事。
“您、是、谁、啊?”她问道,没问一个字都像是很费力气似的。又恍然想到了似的,突然傻里傻气地呵呵笑了笑,然后才用手指着他,笑道:“我记起来了,呵呵,您,您不就是那个搭讪我的帅哥么?就是、刚才在这里,不是,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