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你已经怀孕十三周了……”
哗啦啦。
她打开了龙水，浇了自己一脸。
寒冬腊月，浑身被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盯着镜子里那张年轻却憔悴的脸，自嘲地笑了。
就算她想要这个孩子，陆淮年也一定不会想要，他恨不得折腾死她才好，又怎么对这个孩子存在半点怜悯？
“你本身就是特殊体质，如果现在拿掉了这个孩子，可能永远都怀不上了……”
她眼神坚定地拧开了药瓶，倒出了药片。
不能。
她不能有任何的心软。
砰。
卫生间的门被撞开了。
顾清欢忙把药藏好，还没有开口，嘴就被用力地封住了。满身的酒气扑来，她不悦地皱了皱眉。
他总是这样，每一次回来都带着一身的酒味。
日日夜夜，都是折磨。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她不能反抗，因为她不过是他的情妇。
而他却是她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她不得不屈服，所以哪怕他再折腾自己，她都甘愿忍受。
陆淮年醉意的脸上渐渐地浮现了一抹怒气，他把人翻转了过来，让她贴着镜子。
她一下无法呼吸。
对。
当初是她贱，是她跪下求着他。
只因为她需要钱，很多很多钱救命。
“既然这样，那就好好给我演戏，你下个月的钱也不用想要了！”
他总是这样，能轻而易举地刺痛她。
顾清欢心口一痛，表情麻木地伸出了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陆淮年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辗转了多少年，她终于是他的了，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了。
“清欢……”他动情地喊道。
“睁开眼睛，看着我！”
她都不想看他的眼睛。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麻木自己，那个人不是他。
她的举止让他不悦了。
顾清欢身体颤抖不已，她嘶哑着嗓音说：“明天可以给我钱了吗？”
好啊。
原来她是一点也没有真心吗？
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