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旌辰把夏文芳拖到柜子上就松开了手。
夏文芳刚刚松了一口气,以为终于可以解脱了。
一旁的顾旌辰看着夏文芳如释重负的表情,心里一阵冷笑,心想,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还差的远呢。
随后顾旌辰咔嚓一声把一旁的柜子打开,然后拽起夏文芳的头发就把她往柜子里塞,“夏文芳,以后你就住在这个地方,好好享受吧。”
夏文芳被摔的晕头转向,胡乱地爬。
但是因为柜子体积不大,她时不时的碰到壁沿。
狭隘的空间让夏文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恐惧,这样阴暗狭小的地方,就像是地狱,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旌辰,这个地方好可怕,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味道,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要……”
“你不想待在这个地方?”
顾旌辰附身看着他,轻言细语的问,就好像是跟老朋友说话一样,“为什么?因为太可怕了吗?”
夏文芳听着顾旌辰如沐春风一样的话,以为顾旌辰心软了,连忙点头的说,“旌辰,太可怕了,我害怕,我太害怕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夏文芳。”刚刚的和风细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到蚀骨的寒气,“你现在知道怕了,那文菡呢?文菡呢?”
顾旌辰愤怒的咆哮,像一个走火入魔的剑客,双目刺红,带着毁天灭地的疯狂,“文菡那时候还那么小,她才几岁啊,就被你们关在柜子里两天两夜,你想过她会害怕吗?想过她会哭闹吗?”
“夏文芳,你到底是不是人,文菡是你的妹妹啊,你们血脉相连,有着共同的骨血啊。”
“当你听到她一个人在柜子里害怕惶恐的哭闹不止的时候,你的心有没有一点点疼痛?”
“夏文芳,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心剜出来,看一看到底是什么颜色。”顾旌辰说完愤怒的合上柜子的门,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任由夏文芳不停的拍打壁沿,柜子里传来夏文芳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文芳拍打壁沿的速度越来越慢,嚎叫声也越来越小,喉咙像被贴上一层透明的薄膜,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痛楚。
夏文芳蜷缩在暗无天日的柜子里,因为柜子狭小又短,她甚至不能完全的伸直腿,只能紧紧地蜷缩着自己。
周围的黑暗向她叫嚣着,咆哮着,就像阴魂不散的恶魔,她痛苦的捂住脑袋,闭着眼睛想要驱赶掉这种感觉,可是终究是无能为力。
她疯狂的动作也从缓慢变成了彻底的停了下来,她知道顾旌辰是铁了心要把她关在这个破柜子里,与其浪费力气,不如保存体力,好好想办法。
夏文芳想到自己现在身处的痛苦都是拜夏文菡所赐,心里更气恨恨不平。
夏文菡,你这个贱人!你活着的时候抢走我的光环,大家都把目光停在你的身上,都夸你可爱夸你漂亮。现在死了都还不放过我。
凭什么,凭什么!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可是所有的风头都让夏文菡你这个贱人得了,而我却只能被丢在乡下。被剥夺继承权。
老天爷凭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
此时的夏文芳只有满腔的恨意,可是却完全忘记了她,如果不是因为她三番两次的虐待夏文涵,又怎么会被送到乡下,如果不是她泄露商业机密,又怎么会被董事会剥夺继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