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刺破皮肉的声音响起,意料之中的疼痛却迟迟未到……
撩起眼皮,墨发飞扬装进眼帘,司徒秋沅正挡在他的身前,莹白纤细的手掌中赫然攥着那寒光凛凛的剑刃,殷红的血顺着司徒秋沅的小臂蜿蜒而下,染红了衣裳。
“沅沅。”东方卿盏猛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慌乱间迎上司徒秋沅幽怨哀切的眸,像中了一记软筋散似的,失了周身力道,手中的长剑落地。
二人近在咫尺,司徒秋沅抬眸望向因为刺伤自己而满眼歉疚的,一掌拍向东方卿盏的心口,眼底似含着覆冰,冷漠又疏离。
“为何?”东方卿盏猛地倒退两步,堪堪稳住身形,满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司徒秋沅,狭长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受伤,声音嘶哑道。
“你到底是何人?”长剑腾空而起落入司徒秋沅的手中,直指的咽喉,眼底满是戒备。
“我是……”看到她眼里的恨意,他忽然失去了说话的勇气。
“你把我的孩子藏到哪了。”说着司徒秋沅微微扬着下巴,将手中的长剑向前送了一寸。锋利的剑刃在的颈上割出一条浅浅的血痕,殷红的血珠滴落下来。
“你这是何意……”东方卿盏低垂了眸子,眼底闪过一抹伤情,“你不信我?”
“太子东方卿盏薨逝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大街小巷,人尽皆知,你还要装到何时?”司徒秋沅的声音微微哽咽,眼底闪着泪花。
东方卿盏苦笑着看向司徒秋沅,而她的身后,墨发黑袍的东方长越正拿着开过光的匕首,满眼杀意的步步靠近司徒秋沅,似勾人魂魄的黑无常那般,高高举起手中的匕首。
而司徒秋沅,正毫无戒备的背对着东方长越,质问着自己。
方寸之间,东方卿盏抬手拍向司徒秋沅的肩膀,将司徒秋沅推开。
司徒秋沅一时不察,手腕一颤,锋利的冰刃在手中凝结,朝着东方长越的方向一推,整个冰刃没入他的身体。
黑色瞳孔的东方长越一声闷哼,似不可置信般垂眸望着自己小腹的伤口,劲瘦苍白的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小腹,眉头微蹙似隐忍痛楚。
“司徒秋沅……”浓密修长的睫覆盖上他的眼帘,而后缓缓倒在了司徒秋沅的怀中。
他的一席黑衣,看不出血的颜色,司徒秋沅颤抖着抚上他的伤口,却只触到了一片濡湿。
“我在,我在,你醒醒,东方长越!”司徒秋沅心痛的声音都变了。
他只是个凡人,这样的伤口会要了他的命的!
“你为何要伤他,你的目的不是我吗,你冲我来啊,孩子已经被你带走了,你还要如何。”司徒秋沅回眸盯着,曾经风情潋滟的双眸里布满了血丝,好似对恨之入骨。
“在你心里,我竟是这样的人。”牵动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曾以为自己在司徒秋沅心中亦是十分重要的人,奈何当东方长越出现时,司徒秋沅的目光便分外吝啬于施舍给自己,和东方长越比起来,他不过是不值一提的细枝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