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秋沅这方才明白,原来洗手作羹汤的活,也是讲究天赋的。
山里的夜晚来的早,灭了烛火,二人挤在小小的床榻上,司徒秋沅往外挪一分,东方长越便得寸进尺朝司徒秋沅挤一寸。
他胸膛上炽热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到司徒秋沅的肌肤上,司徒秋沅心中小鹿乱跳,只得闭上眼睛,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奈何,东方长越却并不老实,长臂一伸将司徒秋沅揽入怀中,粗粝的大掌在司徒秋沅身段儿上,肆意游走。
呼吸声也渐渐有些粗重,司徒秋沅背对着东方长越,甚至能感觉到那狰狞的某物正罪恶的顶着自己的后腰。“我想要你。”
鼻尖嗅到的尽是属于东方长越身上的点点荷香,熟悉到让人心悸。
司徒秋沅一把抓住东方长越罪恶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出声警告道。“不可以,这里有我们的孩子。”
东方长越一把板过司徒秋沅的双肩,将头贴在司徒秋沅的小腹上似在聆听着什么,狭长的双眸在夜里闪烁着点点灼华,有些兴奋道。
“我们的孩子!几个月了?”
司徒秋沅刚要开口,便有些心虚。
蛇和人的孕期是不一样的,先前便是因此遭到了东方长越的误会,让自己背负了一个放荡不洁的骂名。
可若是直接告诉东方长越,自己是蛇妖的话,司徒秋沅害怕历史会重演。
望着东方长越期待的目光,司徒秋沅低眸浅笑。
“七个月了。”
按照人类的孕期来换算的话,确实,约摸有七个月了。
听了司徒秋沅的话,东方长越的笑容却有了片刻的僵硬,微微颦蹙着眉头,望向司徒秋沅一马平川的小腹。
“这……有七个月了?”
“对,有七个月了。”司徒秋沅点头肯定道。
东方长越的面色依旧有些凝重,但也不曾在追问什么,司徒秋沅也长舒了一口气,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奈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平静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几天。
冬去春来,已然是到了蛇该蜕皮的日子。
灵活清瘦的指尖穿越司徒秋沅漆黑浓密的发丝,上下翻飞。
司徒秋沅单手托腮,百无聊赖,像个布娃娃似的,坐在铜镜前任由东方长越摆布。
东方长越一边替司徒秋沅绾起青丝,一边满意的欣赏着铜镜中自己的杰作。
“娘子,你的脸怎么了?”突然,东方长越微微蹙眉,眸光也冷了几分。
“嗯?”司徒秋沅挑眉看向东方长越,一手拍向自己的脸。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吗?”
这一摸,还真有。
司徒秋沅这几日醉卧温柔乡,俨然已经把脱皮的事情抛之脑后,却不曾想竟被东方长越看出了破绽。
司徒秋沅干笑了两声,打着哈哈。
“兴许是近日天干物燥,皮肤缺水,有些爆皮了。”
“不如我便出山一趟,去街上买些胭脂和润肤露回来玩玩,相公在家等我可好?”司徒秋沅眼珠一转,就着方才的话头开始扯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