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一起去,你一个妇道人家,还怀着身子,自己出门我不放心。”东方长越说着牵起司徒秋沅的手,满脸的体贴入微。
“不必了。”司徒秋沅急忙出声打断,显得那般刻意,也让东方长越的面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司徒秋沅心中暗叫不妙,这厮虽然失忆了,可在脑袋瓜儿却依旧灵光的很,自己稍微露出一点破绽,都能尽数入的东方长越的眼。
“怎么?不带你去,你生气了?”司徒秋沅踮脚,在东方长越下颚印上一吻,这般东方长越的脸色才稍微有所缓和,闷头嗯了一声。
“不必生气,我出山一日便回,此行想为你准备一些惊喜,不便带你。”司徒秋沅轻声诱哄着。
“如此这般,一定要早些回来,万事小心。”东方长越虽然放心不下,却依然选择了尊重司徒秋沅。
司徒秋沅笑着应承下来,收拾包袱便匆匆离去。
捂着自己掉了半边的面皮,慌忙逃窜入森林深处。
可是司徒秋沅前脚方才离开,后脚便有不速之客登门拜访。
东方长越身披一身粗布衣裳,正闷头劈着柴火。
可饶是一身粗布衣裳,也难以敛去他半分风华,远远一眼便知他的气宇非凡。
“王爷?”甜糯娇嗲的嗓音中夹杂着欣喜,东方长越微微皱眉,疑惑的抬眸,望向自己身侧那人。
满眼的疏离冷漠,不屑一顾。
宁飞絮见东方长越反应冷淡,当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王爷,是我啊,我是飞絮。”
“姑娘我不是什么王爷,男女授受不亲,况且我已有了家室。”东方长越的身子有片刻僵硬,抽出自己的手臂,后退了半步。
“王爷,你在说什么呀?我才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门的王妃呀!你在这深山老林里哪儿来的家室?”
看着宁飞絮说的有鼻子有眼,东方长越不由得也起了疑心,莫非自己真的是她口中说的那个什么王爷?
可瞧着面前女子的容貌姿色,皆与司徒秋沅相差甚远。
莫非,自己失忆之前,眼光不行,竟娶了这么个女子做老婆。
东方长越人就坚持说道:“姑娘,还请自重,在下已经成家,糟糠之妻名唤秋沅。”
“王爷你当真是被那蛇精迷了心窍啊,我才是你的结发妻子啊,那司徒秋沅是个修行千年的蛇妖啊,眼下你忘记前尘,相必和那个妖孽脱不了干系。”
“呵,我看你才像个妖怪,这么丑。”东方长越说着撩起眼皮,睨了宁飞絮一眼,便转身离开。
宁飞絮一把抓住东方长越的手臂,紧紧抱在怀中,生怕一撒手他便跑了似的。
“你是宁国的逍遥王,你不该在山中和一只妖孽虚度时光啊!”
“够了!”未等宁飞絮说完,东方长越便出声打断。
他满眼的烦躁暴虐,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
宁飞絮见他要翻脸,这才猩猩讪讪的将手收回,眼睁睁的看着东方长越,抛下自己,朝森林深处走去。
东方长越虽然不曾给宁飞絮好脸色看,但宁飞絮的话,还是让东方长越起了疑心。
他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皇亲贵胄,他在意的是司徒秋沅是不是真的对他有所隐瞒。
想起近日的种种,和司徒秋沅脸上脱落的皮肤,东方长越的心中便愈发不安,似有答案呼之欲出,却又让他不愿相信。
宁飞絮说的话是真是假,他心中也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