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以烟看到贵映蓝这幅模样,便立刻知晓,这不过是贵映蓝怕了,使出来的诡计罢了。
当即便呵呵冷笑了两声:“齐国长公主的脚可真是娇弱无比,在这平坦无比的大殿之上竟然摔了跟头。”
看到贵映蓝一张脸变得煞白又变得通红,真是精彩极了,欲再怼她两句,哪只坐在一旁的赵岚忽然便开了口,他轻轻浅浅的笑着,似不经意一般:“莫非齐国长公主的脚是怕了我太子妃的舞技?”
“呵,今日真是看着奇闻了,竟然有人的脚不听主人的使唤,快来人呢,还不赶紧把长公主扶回桌案,长公主就算心里千千万万个愿意和本太子的太子妃比试,可这脚到底是太不中用了。”
“你……”长公主也没想到,赵岚如此清澈的一个男子,看起来不问世事的样子,竟然会这样对待她一个从异国远道而来的女子。
然而,贵映蓝张了张口,纵使心里千般委屈,却硬生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几个侍女纷纷上前,将贵映蓝扶回桌案,贵映蓝手心里捏出一把汗,额头也冒着冷汗。
但毕竟是齐国的长公主,她端庄的坐在那里,很快便整理了仪容,那张羞愧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今日真是让太子和太子妃见笑了,毕竟是骑在马背上的民族,本公主哪有这般娇弱,想必是我的脚知晓我今日一定比不过太子妃,才会出此下策吧。”
“方才本公主看了太子妃的舞技,实在是令人惊叹,就连我这被誉为跳起舞来千古之最美的长公主都自愧不如呢,想来是夸我的那些人,太过于孤陋寡闻了,若是他们看到了太子妃的舞技,便再也不会有人想看我一眼了吧。”
贵映蓝微微抚着衣襟,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始终都带着自信的笑容,难道是让人以为她不过是自谦罢了。
惠以烟略微瞥了她一眼,更是禁不住笑。这齐国长公主,如此看来也并不是一味的蛮横自大,倒还是个有些心思的人呢。
就连皇上听了齐国长公主的这话,也觉得方才是否对她过于苛刻了,如此端庄大方的一个美人儿,他确是不该出言处处相逼。
这会儿,正挑着笑望向贵映蓝那处:“长公主谬赞呀,朕的太子妃就是再怎么好,单单在舞技上,她是比不过你的,是公主宽容,才不至于让太子妃出丑。”
话音刚落,那贵映蓝就已经抓住了话柄:“哦,如此说来,太子妃怕是有许多过人的技能,本公主今日倒想见识见识。初次来到赵国,我倒是对一切都很新鲜的。”
一边说着,一边有些期待的看向惠以烟,而惠以烟,早就有些分神了,正斜斜的歪在赵岚的身上。
说实话,出来这么久,她确实是有些累了。
不待她说话,赵岚就已经先开了口:“长公主恕罪,公主若是如此喜欢与她人比试,还是另找他人好了。太子妃今日怕是不能比试,毕竟是有了身孕,本王无论如何都得担忧着。”
一边说着,一边任由惠以烟懒散的靠在自己肩头,也不去顾大殿里其他人的目光。
贵映蓝听到赵岚的话又是一阵惊讶,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开口拒绝自己,更没想到他会如此护着自己的妻子。
难道自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贵映蓝的目光慢慢锐利,死死盯着靠在赵岚肩头的女子,随即释怀一笑:“倒是本公主考虑的不周详了,不过,太子这话是说错了。”
“本公主方才既已经听皇上说过了,太子妃怕是个优秀的女子,我又怎么能比试得了呢?不过是想开开眼界罢了。既然太子妃身子不适,那是本公主没有眼福罢了。”
贵映蓝想到此次出使赵国的目的是为了两个国家的友好,便只得戚戚然,转过头面向大殿之中的群臣:“古人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贵映蓝今日便把这话给改了,清新君子,淑女好逑。”
“本公主确是对赵国太子赵岚一见钟情,但是既然赵岚已经婚配,又和太子妃如此恩爱,我自然不会去做那棒打鸳鸯的棒。今日之事,也请大殿之内的群臣不要嘲笑本公主,本公主出使赵国的目的是为了两国友好,儿女情长确是小事。”
说完端起桌案上的酒一饮而尽,群臣听了,也都一个个觉得这公主识大体,敢爱敢恨,确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女子,不由得纷纷点头赞叹。
只依旧靠在赵岚肩头的惠以烟觉得,贵映蓝实在是的奇妙的人,正想着,便又听到她在大殿之上慷慨陈词:“赵国虽然与我齐国是两番风情,今日本公主见了,也甚是觉得喜爱的很呢!”
皇上听到齐国长公主说了这话自然高兴的很,一拍桌子便张了口:“公主既然喜欢,就在宫里多住些时日,空闲了多出去走走,朕相信公主还会领略到很多美好的事情。”
此话正中贵映蓝下怀,她慌忙起身拜谢:“本公主也正是此意,多谢皇上成全。”
惠以烟看着贵映蓝那似胜利一般的微笑,心中早已了然,依她看来,贵映蓝巴不得做棒打鸳鸯的那个棒呢!
宴会过了许久才散开。因着惠以烟怀有身孕,皇上看到他已经累的趴在赵岚肩头了,自然心疼,便慌忙吩咐人把二人送回了太子府。
惠以烟是在半路睡着的,马车很舒适,再加上赵岚很用力的抱着她,因此她一路上睡得香甜。
直到马车到了太子府的门口,赵岚将惠以烟从马车上抱下来的时候,冷风一吹,惠以烟慌忙使劲儿的往赵岚的怀里钻。
粉粉的嘴不由得嘟起来:“赵岚,你真是胆大包天,这才多长时间,就有其他女人盯上你了,给我跪下!”
正抱着惠以烟的赵岚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惊呆了,低头看到怀里的人儿正睡得香甜,才知晓她怕是在做梦吧,不由得嘴角带出一丝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