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
看着陆起云决绝离去的背影，吴妈这会儿才扑上来扶住杨清莹。
“太太，你没事吧！”
杨清莹单手抓在地板上，刚想摇头撑起身来，又是一口鲜血喷在地上。吓得吴妈大惊失色——
“太太！太太你怎么了！你等下，我这就给先生打电话！”
“不要！”杨清莹拼尽全力揪住吴妈的衣袖，连连摇头，“你先送我去医院……我……”
“好，好我这就去叫车！”
时间已经过了十点钟，杨清莹仰起头，看着墙面上滴滴答答的挂钟。
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就是陆起云的生日了。
这将是她此生有资格陪他过的一个生日，也是最后一个……
她本想今晚留住起云，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第一个为他送上生日祝福。
捂着刺痛的肝区，杨清莹爬到茶几那里，把藏在抽屉里的礼物拿出来……
端端正正放置在台子上，卡片上的生日快乐不小心沾了血。杨清莹心里一痛，默默把它揉起来扔进了纸篓里。
***
“娜娜，还好吧？你们怎么又……”
来到蒋伊娜和她妈妈的老式公房里，浓重的灰尘气息呛得陆起云狠狠皱眉。
之前，他分明已经购置了一处环境宜人的商品房，专门给蒋伊娜和她妈妈住的。
没想到她们竟然又背着他悄悄搬了出来。
“那边住的不好么？为什么要搬旧房子。”
蒋伊娜这会儿已经退烧了，小小的人儿还是很虚弱地靠在陆起云的怀里，呼吸一声一促的，就像小猫在呼噜。
“哎，陆起云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住习惯了老房子，那种地方，周围都是有钱人，实在是……”
蒋妈妈叫王秀，早年丧夫，一直一个人把蒋伊娜拉扯大的。如今女儿遭遇了这样的事，她几乎一夜间愁白了头。要不是因为陆起云的不离不弃，说不定她真要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这里连电梯都没有，您平时带着娜娜上上下下多不方便？”
陆起云眉头紧皱，他不是看不出来，王秀说话的时候眼神躲闪，多是有些难言之隐。
“王阿姨，您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人逼你和娜娜？”
“没有！”蒋伊娜摸索着陆起云的手，用力摇晃着他，“陆起云你别瞎猜，没有的事儿呢！”
可她越是这样说陆起云心里就越肯定——八成又是杨清莹这个贱人在捣鬼。
“王阿姨你不要怕，有谁敢来找你们麻烦，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没有没有！陆起云你可千万别瞎想，”王秀叹了口气道，“你说我也一把年纪了，谁能把我怎么样是不是？娜娜有你护着，我就算是有天没了，也不怕比不上眼睛。可惜我那侄女，娜娜她表姐，刚从医学院毕业呢，还有这大好的前程，眼看就要实习转正了——”
王秀把后面的话吞了进去，但陆起云一听就明白了。
蒋伊娜的表姐王敏在江城医院里做急诊科医生，而江城医院背后的最大股东就是杨清莹的父亲杨建国。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还需要说的那么明确么？
该死的杨清莹！
陆起云默默攥了下拳头，他真是脑子给驴踢了才会相信她真的不会再兴风作浪。
“王姨，明天我会叫助理过来帮你们搬回去。”
看看差不多要十一点了，雨也已经停了。陆起云决定先回去——
出来一趟倒是有不少收获，至少没让杨清莹继续搞到机会兴风作浪。
这个时候回家，还能好好跟她算一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