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淇趴在床上,泪水打湿了枕头和长长的发梢,“陆亦炟,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该恨的人是她,他凭什么反过来怨憎她?
他动也不动的伏在她背上,哑声道:“你破坏了我跟其他女人颠鸾倒凤的好兴致,我讨点补偿难道不是理所当然?”
“那上次又怎么算?”她强忍着他的存在据理力争,无边无际的耻辱感涌上心头。
“上次不过是用行动回答你五年前的问题。”
五年前他们第一次的时候,他可温柔了。
事后她忍不住笑着对他说:“你将来不会每次都这样草草结束吧?不过不要紧,我一定爱你如初,不会嫌弃你哒。”
想起当初那个白痴又花痴的自己,江水淇用力的闭上眼睛。
陆亦炟瞥见她的手掌还流着血,扯过床单一角缠住她的双手,把手掌包住。
这一次陆亦炟没有折腾她太久,完事后有些烦躁的离开了别墅。
离开前,他警告道:“有些话,我只跟你说一遍!安分点或许能守住你手里的股份,若是再敢惹是生非挑拨股东关系,别怪我不客气!”
江水淇不置一词的冷笑。
他分明厌弃她,彼此之间还有仇怨,却还恬不知耻的睡她,她从未见过如此矛盾之人。
之后,陆亦炟又许久没有来江家别墅。
就算偶尔回来,看见她后也会立马露出一副“竟然忘记你已经回来”的表情扭头就走。
江水淇也从那天开始,每天都会进入她爸妈的房间,并且随时提防那个男人再进去。
房间里的一景一物仿佛都是宝贝,她甚至翻出了妈妈的日记,细细阅读。
原以为陆亦炟不会再来了,她也打算亲自打包他的东西丢出去。
然而,一个多月后,她发现自己竟怀孕了!
江水淇不禁悲从中来。
这是陆亦炟的种,还是个避孕失败的种!
她绝对不能、也不该生下来。
可孩子终究是无辜的,这一刻她不仅想起了jacky,还突然很想见一见那个被她送回来的孩子。
一番纠结后,她决定去探视温莉桦。
“小姨,我这次来是想问问……”江水淇忐忑着,拿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
温莉桦眼神空洞道:“我知道,你想问那个孩子,对不对?”
她轻轻抿了一下嘴唇,点头。
温莉桦几不可见的牵了牵唇角:“上次我就看得出来你很想问,没想到你竟然忍得住,没有开口。”
江水淇殷切的望着她,双眸湿润:“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他怎么样了?我、我不敢问陆亦炟。”
她用力咬着牙,深吸一口气后似乎在酝酿隐忍着什么,片刻后才道:“淇淇,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是,小姨真担心……”
“担心什么?”
“你说过不会在乎那个孩子,可千万要撑住。”
江水淇心跳几乎顿住:“小、小姨?”
温莉桦一脸遗憾又深恶痛绝道:“因为陆亦炟的关系,我原本不太喜欢那孩子。可他毕竟也是你的骨肉,得知他夭折时,我还是忍不住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