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淇如今再看他,眼神有些躲闪,绕开他迅速进了屋子。
陆亦炟把聂哲挡在门外,道:“你带她去了哪里?”
他扬起下巴道:“去给你洗清冤屈了。”
“她脑子进水了,近期不要来找她。”陆亦炟说完这一句就关门了,没有让他进去。
“等等!”聂哲抓狂的踢了一下门板,“真把淇淇当成你的私有物吗?”
江水淇回到房间,突然很想给儿子打电话。
但是现在,国外是夜晚,不好吵醒他。
“你询问到的真相是什么?”
陆亦炟站在她身后许久,她都没有察觉。
听到他的问题,她低泣道:“你们各执一词,可无论谁是谁非,我没有托运孩子,我没有……”
她说了很多个“没有”。
他咬着牙,双拳捏得嘎嘎作响。
“江水淇,只要你说,我便信你。你呢?你对我可有过半点信任?”
温莉桦说他害了她父母,她就信了。
她说喜欢他,那一声声霸道骄纵的“喜欢”每日响在耳畔,他也全信了。
到头来,他们的感情竟抵不过别人的挑唆。
江水淇没有理会他的问题,一双泪眼望着他:“孩子呢?”
陆亦炟看着她默了半晌,终是道:“我带你去。”
开车去陵园的路上,两人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过一句话。
当她发现眼前是父母的墓碑时,皱眉道:“我爸妈的墓地我当然知道,我说的是……”
“你看旁边。”
江父江母是合葬的,江水淇看向左边的墓碑,上面没有碑文。
陆亦炟笔直的站在那里,疲惫道:“我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那是初生儿的墓碑,他安排下葬的。
她双腿发软的跌坐在地上,紧跟着嚎啕大哭。
“啊呜呜呜呜……”
之前来祭拜父母几次,她居然不知道,更没有留意过这个墓碑。
“看到孩子的第一眼我就决定,温莉桦这个女人,我绝不会放过她!”他看着空空的墓碑,目光朦胧,声线沙哑,“但是你……即便是她挑唆,我也不敢相信,你会这么做。”
江水淇顾自的在那里声泪俱下。
陆亦炟像是无动于衷,又道:“幸亏不是你,否则你现在应该去陪他了。”
“……”
“可即便如此,这件事你也负有一半的责任!”
如果不是她将孩子交给温莉桦,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也许,这只是个意外。”江水淇心痛到极点,却没失去理智,“小姨不可能是那种恶毒到会对孩子动手的人,她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一定是哪里出了意外。
但是不管怎么样,正如他所说的,孩子的死她也有责任。
如果她把孩子留在身边,现在他应该会像jacky一样,时不时的亲吻她的脸颊,调皮的叫她一声“妈咪”。
“到现在你还想为那个女人开脱?”陆亦炟冷笑,“随你怎么想!总之,犯了错,就要受惩罚,包括你。”
她不止害了第一个孩子,还打掉了第二个。
他不会那么轻易原谅她的。
江水淇瘫在地上哭了多久,他就在旁边站了多久。
后面,她不想和他一起回去。
“我自己走,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