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赶的不单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季南宁。
两人被请出门口之后,季南宁盯着墨安宇看,眼中散发着恨意。
“墨安宇,我还真是佩服你,把一个女人伤的这么彻底,竟然还堂而皇之的说出那样的话,难道你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季南宁冷冷开口,俊脸一片阴寒。
墨安宇气息一冷,静静的凝望着他。
他从乔子若愿意把视网膜给叶思琪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特别是看到她失明眠的时候,每次看到她这副模样,他的心就会生出浓浓的愧疚感。
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不会让别人看出他心里想法,更加不会承认,更何况还是在季南宁的面前。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以后劝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那你为什么不离她远一点?有没有想过你再次出现会打搅她原有的生活?他好不容易才走出过去的阴影,你为什么要阴魂不散的纠缠她?你以为她稀罕你吗?不,她其实一点都不想见到你!”
“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季南宁,只事我一天没跟她离婚,你一天都不能跟她在一起,就算你一直守在她身边又能怎样?我从始至终才是他法定的丈夫!”墨安宇冷冷出声,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叶思琪被张特助送回到酒店之后,马上拨了一个国内电话。
“妈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电话一接通,叶思琪马上迫不及待的开口。
“怎么啦?什么怎么办?说话没头没尾的我怎么帮你想办法?”电话那端传出汪芬芳尖锐的声音。
“那个贱人已经被安宇找到了,她现在在M国,更重要的是好像安宇喜欢上她了,妈妈,你说该怎么办?你赶紧给我想一个主意,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我怕我地位都不保了,更别说想要当上墨太太了。”
叶思琪一脸着急,眼底深处透着浓浓的不甘,她步步为营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可以留在他的身边,她怎么可以让乔子若捷足先登?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还是轻而易举的得到墨安宇的青睐,到底是为什么?
“琪琪,你先不要着急……”
“我怎么可能不着急?再这样子下去的话,到时候就真的什么都挽回不了了,你赶紧想办法让安宇讨厌那个贱人啊,我……”叶思琪说着说着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只要一想到今天晚上墨安宇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乔子若的身上,她就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把她的嘴给撕了。
不过就是一个瞎子,竟然还敢背着她勾引她的男人!
“好好好,我知道了,瞧你着急个什么劲,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想办法,你直接按照原来生活,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扮演好你的角色就好,千万不要露出什么马脚就行了。”
“也不知道乔子若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那么多好男人总是围着她转,明明现在她都已经瞎了,是一个废人了!”说到乔子若,叶思琪的眼中平射出恶毒的光芒。
如果乔子若在她的面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一刀刺死她。
“瞧你就这点出息,你都说她是一个瞎子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从现在开始听我的,你什么都不要想,只负责貌美如花就好了,女人嘛,最有力的武器还是自己……”
汪芬芳在电话那端喋喋不休的说着,叶思琪说听到最后,眼睛就越亮。
挂电话之后,叶思琦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红唇勾起,一想到汪芬芳的话,她愤怒的心情才得以平息。
乔子若,我是绝对不会把我的男人让给你的,既然你不知死活的要再次出现,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之前拿走你一双眼睛看来是太便宜你了,你根本就没有长记性!
M国机场。
“墨总,我们现在回去,不跟叶小姐说一声吗?”张特助跟在墨安宇的身边,手中拖着一个行李箱,恭敬出声。
他把叶思琪送回酒店之后,突然接到墨安宇的话,让他定回国的机票,而且还是一张。
当时他就蒙了,不过他毕竟是老板,他哪里有发问的权利?直到来到机场,他才忍不住问了一句。
以前他们老板把叶小姐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的疼着,而这一年以来他对叶小姐是越来越冷淡,有时候甚至一个星期都见不上一次。
“不用,以后她来找我,就说我在忙,除非是迫不得已的事。”听到他提起叶思祺,他的眉头皱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能听到叶思琪这三个字都觉得不耐烦。
明显感觉到墨安宇不悦的气场,张特助当下也不敢再问,毕恭毕敬的跟在他的身后。
夜的星空,越发璀璨美丽。
墨安宇坐在飞机上转头,望着窗外的天空,眼中一片苦涩。
被乔子若赶出来之后,他就让人订了回国的机票,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乔子若,每次看到她暗淡无光的双眼,就会想到她是因为他才会失明,他的内心就会感到无比的愧疚。
那种感觉就像被万千只蚂蚁啃咬着内心一样,难受得他透不过气。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也会有不敢面对的人不敢面对的事,在过去的二十多多年里,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就连当初乔子雨死的时候,他只是愧疚了几天,就不再去想。
而现在每次面对乔子若的时候,他总是充满着愧疚。
在山洞里看到她彷徨无助,明明害怕却又一脸倔强的模样,他就莫名的感到心痛。
在山洞里,她不知劳累的替他做着重复的动作,帮他降温,听着她细声数落他的不好,他竟然会涌起暖流。
一时间他迷茫了,他不知道对乔子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对她心软,看着她这副模样,他会感到难过。
最后心底所有烦燥。都化作一声叹息,最后消散在空气中。
飞机依然在空中穿梭,离乔子若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