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安宇眉头皱的更紧,眼底不悦之色更浓。
“送她回去。”墨安宇直接对着站在身边的张特助开口,听到叶思琪说乔子若跟季南宁的关系不清不楚,心里腾升起愤怒。
叶思琪脸色一变,手更拽紧她的胳膊:“安宇,我不回去,要走,我们一起走。”
她怎么可能让他留下来跟有单独跟乔子若见面?她又不傻,谁知道那个贱人会不会背着她又勾引他?
“同样的话不要跟我说第二遍。”
“墨先生,你还是跟你的未婚妻一起回去吧,我这里不欢迎你。”乔子若淡淡开口,精致的脸上一片坚毅。
“听到没有,安宇,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妨碍姐姐跟季总约会的好。”叶思琪特意把约会这两个字咬得极重。
墨安宇脸色一沉,眉梢冷了几分:“你先回去,我有话要跟她说。”
“墨先生,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还是请回吧。”,乔子若根本就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牵扯,虽然之前在山洞里面他救了她,但是说到底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么可能会陷入困境?
“我要跟你说的事,跟你父亲有关,难道你不想听吗?”墨安宇的心中堵了一口气,没想到如今他想留下来跟她说一句话,竟然还要别人当挡箭牌。
“跟我父亲有关?”乔子若犹豫了,她已经一年没有听过他父亲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没错,难道离开一年?你连你父亲的情况都不关心了吗?”墨安宇淡淡开口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叶思琪听着,气的牙痒痒。
只要她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墨安宇的目光就不会在她的身上停留。
乔子若沉默了,叶思琪最终还是被张特助带走,任凭她再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
因为墨安宇说过的话不会再收回。
叶思琪离开之后,偌大的客厅,顿时只剩乔子若墨安宇和季南宁。
乔子若直接在沙发坐下,脸上看不出情绪。
季南宁坐在她的对面,脸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墨安宇。
墨安宇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只在乔子若的身上,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神情,他的心就像堵了一口气一样,压得他难受。
犹记得以前她面对他的时候,也会笑脸相迎,不管他如何讥讽她,她都会对他笑笑。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是对他。
“你想告诉我父亲什么事?现在你可以说了吗?”乔子若清脆的声音响起,犹如一道淳淳流淌的溪水声。
看着她淡漠的神情,墨安宇眼底一片复杂:“子若,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保证以后我不会伤害你。”
他出口的话让在场的两个人一愣,随后很快就反应过来。
“墨总,这就是你想跟她说的事?”季南宁讥讽的声音响起,脸上讥讽之色更浓。
她以为他真的是想跟她说父亲的事,没想到竟然是想让她回到他的身边。
呵呵……他是失忆了,还是怎么了?
以前他千方百计的想让她离开他的身边,如今竟然叫她回去?他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线?
她承认,如果在以前,他对她说出这种话,她一定会二话不说就答应,但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她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生活,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再置身于险境当中?
墨安宇脸上神色一冷,如刀的眼神看着季南宁:“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最好少管闲事。”
“呵呵……”季南宁冷笑,双眼迸射出冷光:“你以为你是谁?如今你一个有了未婚妻的人,竟然想让她回到你的身边?你是不是想的太美了?像你这种想享齐人之福的男人还真是第一次见。”
“季南宁,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嘴?”季南宁声音骤然一冷,浑身冷冽。
“夫妻?在你心里你有把她当过妻子吗?墨安宇,在这个世界上,谁都有资格守在她的身边?,就你没有,不要忘了,是你一步一步把她逼成今天这个模样,如果不是你,当初她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难道你都忘了你对她做过什么事了吗?而你现在竟然还好意思走到她的面前,让她回到你的身边?”季南宁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而他的每一句话就像一把利刃一样狠狠刺在乔子若的心窝,他的每一句都在提醒着她的过往。
曾经,她到底是被眼前这个男人伤的如何体无完肤,曾经,她所有的痛苦都是眼前这个男人一手所造成的。
是啊,她怎么忘了?
她虽然心里感动当初他为了救她,甘愿自断手臂,但是……
有些伤害是在心里一辈子的,虽然好了伤口,但是伤疤还在,无论谁也无法抹掉。
浓浓的无力感狠狠侵蚀着乔子若的每一根神经,她努力的想忘记过去,却还是有人一遍一遍的跟她提起过去。
心一寸一寸的痛起,她以为,过去的一切已经影响不了她,然而当伤疤被揭开的时候,它依然会痛。
对于季南宁的话,墨安宇无力反驳,脸色难看到极致,只能瞪着双眼瞪着季南宁。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额头青筋更是突突的跳着。
“季南宁!”良久,他咬牙切齿的出声:“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你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在这里跟我说这些?”
季南宁冷笑:“凭我跟她是朋友,你呢?你连……”
“够了,我累了,我想要休息了,你们都走吧。”乔子若淡淡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阿木,送客。”
她直接下着逐客令,说完之后,低垂眼帘掩去眸中的神色。
“子若……”季南宁心里一惊:“我才……”
“季总,小姐说累了,还是请你们离开。”阿木走到他们两人身旁,恭敬开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墨安宇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听到季南宁也一起被请走,心中纵然再愤怒也平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