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上了宋家的五楼,宋泽档正在听着戏曲。
乔子瑜没有敲门,直接牵着宋清清走了进去。
宋泽档察觉有人进来没有敲门,有些不悦地呵斥,“你们这些人,真的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宋姥爷,我的规矩还不是跟着您学的。”乔子瑜勾唇。
宋泽档渐渐发现这个声音有些不对劲,就关了音箱,回头打量宋清清还有乔子瑜。
“怎么,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乔家大少,乔氏集团的执行总裁,乔子瑜啊!真的是幸会幸会,稀客稀客啊!哈哈。”宋泽档说这话的时候皮笑肉不笑的,宋清清看着宋泽档这一副虚伪的面孔,当真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小婿娶了您的女儿之后,还没有来拜访过您呢!一直觉得心里面过意不去。今天好不容易抽出了时间,正好过来看看你。”乔子瑜也只是公式化地笑着,宋清清十分不理解乔子瑜和宋泽档他们这样的意义在哪里。
“子瑜啊!你还真的是客气了,你既然跟我家清清有缘分,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也开心。”宋泽档
越说越虚伪。
宋清清讨厌这样的人,他们永远看人说人话,看鬼说鬼话。他们脸上有一张伪善的面具,在这张伪善的面具下,什么也没有了。
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早就忘了本来的自己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只是这孩子命苦,以前还有过一段不幸的婚姻啊!……算了,不在那么吉利的时候说这些,罢了罢了。”
“宋姥爷,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
宋泽档微微挑眉,“什么事情?”
“我夫人与她前夫有一个儿子,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
“知道,那是我孙子,我怎么会不知道。”
宋清清冷笑,宋泽档要是有把小七当孙子的话,那她都把宋雨落当儿子了。
“这就好,我夫人现在想要回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宋姥爷你觉得如何?”
“这……这还是让宋清清和孩子的父亲商量吧!在怎么说,这也是他们两个自己的事情啊。”宋泽档一声叹气,给人感觉他此时此刻无比地惆怅。
宋清清知道,宋泽档就是不想管这件事情,所以再委托说去找路华,宋泽档知道以乔子瑜的性格来说,要是路华说的不合他意的话,四个小胳膊小腿的也得给乔子瑜撇断了。
“您是长辈,我希望这件事情有你负责,要不然我乔子瑜不说有多大的本事,但是为了这个孩子,我愿意用乔氏集团来和宋家同归于尽。”
“你……”宋泽档想要生气,但是如果现在把乔子瑜给激怒了,那事情就会更加糟糕。
“怎么样,宋姥爷?您考虑的怎么样啊?”
宋泽档慢慢平复了一下心情,脸上又带上了笑意,才说,“这既然是乔贤婿,还有我闺女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把清清的孩子要回来。”
“也好,宋姥爷办事,我放心。”乔子瑜好像已经逐渐地把宋泽档当成了自己下属一般。
不是乔子瑜不肯尊敬宋泽档,而是宋泽档之前对宋清清所做的那些事情实在是无法让人原谅。
别说是原谅了,乔子瑜甚至还想要把宋泽档给宰了。
但是现在还不能,现在他还需要利用宋泽档。
宋泽档虽然满脸为难,却终是没有敢和乔子瑜闹,兀自去找了路华。
宋清清想要揽住乔子瑜的,手却被乔子瑜紧紧握住了。
“乔子瑜,你这是干什么?万一路华真的急了,伤害宋泽档怎么办?”
“你现在还顾着宋泽档?你难道忘了当时路华把你丢进神经病院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吗?他在帮着路华把你往死里面整。”
“我没有忘记……可是宋泽档再怎么说也是我的父亲啊!他养了我二十几年啊!”
乔子瑜现在突然想起来上回宋清清的闺蜜,那个文晓对他说的那些话,她说乔子瑜和宋清清还有一段曾经过。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在宋家长大的吗?你是从小长在宋家的吧?”
宋清清咬了咬唇,“我不记得了,他们跟我说我以前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以后我之前的所有事情就都不记得了。”
乔子瑜眼眸微眯,“是吗?多久的事情?”
“七年前吧。”
“七年前?……”乔子瑜低声呢喃。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乔子瑜在七年前的一场车祸里也失了记忆,但是他的失忆并不是很彻底,他至少会经常在梦里面看见一些关于过去的画面。
他的梦里有他的同年,里面有一个女人,应该是他的母亲,还有另外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应该是她之前的女朋友。
可是他每次去问他大学的一些朋友,他们都说他大学的时候一直在钻研学习,没有谈过恋爱,他也去做过调查,但是调查结果不尽如人意。
所有结果都在说,他梦中的女孩是他幻想出来的,但是却又那么的真实。
难道有人会爱上只在梦里面才会有的幻想吗?乔子瑜自己都觉得可笑至极。
渐渐地,乔氏集团落在了他的头上,那些会议还有各类文件合同每天都成堆成堆的,他的生活被工作还有乔氏集团执行总裁的身份压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慢慢地,他没有空再去想念他梦里面的女生了,如今他也好久没有在梦里面看见她。
但是乔子瑜记得清楚,梦里面的女孩子跟他说:“乔子瑜,记住,你以后一定要娶我,如果那一天我嫁给了别人,你就算是去婚礼现场砸场子也要把我抢回来!听见了没有?”
梦里面的乔子瑜笑得很是阳光,比现在的他少了成熟,多了活力。
他直挺挺地站着,朝女孩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我一定完成任务。”
算了,乔子瑜时常想,如果那不是梦,如果真的曾经有一个姑娘进入过他的世界,那个姑娘是不是早就结婚了?对不起,他没有履行他的承诺,他没有去抢亲,他甚至找不到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