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孪生妹妹,南宁倒是当真好久没有想起过了。
她叹了一口气转身挑眉:“有事?”
南沉惊呼了一声,眼中闪过莫名的神色:“姐姐,你的脸……”
南宁想南沉应该是开心的,自己过的不好,从来都是值得南沉开心的事。
见南宁不说话,南沉又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姐姐莫不是还在生沉儿气,怪沉儿抢走了皇上?”
“怪?沉儿误会了。”南宁冷笑:“就算怪过,现在也不怪了,你们伉俪情深,这非常好。”
南宁的话对南沉而言无疑是嘲讽,宫中谁人不知南沉小产之后萧乾岑大怒,随后便冷落了南妃。这个时候说他们伉俪情深,就是在打她南沉的脸!
南沉的脸色变幻了一番,忙上前拉住南宁,做担心状急道:“姐姐怎么进宫来了!?还是快些走吧!要是被皇上看到了,定是要治姐姐罪的!”
说话间,又提起了南宁被赶出宫的事。
这个好妹妹,可真是半分都不让人省心。
只是没想到几近一年未见,她居然变得如此愚蠢!
南宁退后一步,不让南沉再拉着她,说:“谢沉儿挂心,不过沉儿不必替姐姐受怕,如今的皇上,可是欢迎姐姐的紧呢!”
话音刚落,南沉的脸便白了。
南宁心知她是想岔了,指不定以为是萧乾岑将自己接进宫来的。
不过那都不关南宁的事了,她着急出宫,她有很想见的人。
南宁想到那张时而温润如玉,时而厚着脸皮耍赖的脸,轻笑了一声离开了。
回到住处时已经很晚了,夜黑的像是墨一般。
南宁夹带着风雪推开景扶桡的房门,发现这不要命的人尽然还掌着灯在看书,脸一下就黑了。
她疾步上前夺下景扶桡手中的书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民间的画本子,忍不住气笑了:“什么小故事这么好看,叫景肆司这个点还不睡?”
“自然是爱而不得的人终于得偿所愿的好故事!”景扶桡起身拉住南宁的手,放在嘴边呵了一口气,用双手包裹住,试图将南宁的手焐热。
“景肆司真是有闲情雅致。”
“抵不过阿宁伶牙俐齿。”景扶桡朝着南宁笑起来,眼里是几乎要滴出来的温柔。
“胡闹!快些睡吧。”南宁被他炙热的眼神看的心虚,一想到自己匆忙回来竟是为了见他,一时间觉得有些脸热。
景扶桡低笑着说不困,又拉着南宁在床上坐下,为她脱下狐裘。
才问:“如何?顺利吗?”
南宁自是知道他问的什么,点了点头说自然是顺利的。
景扶桡深知这个问题是多此一举,便也没有再细问了,而是将一块令牌塞进了南宁手中。
“这是?”
“虎符。”景扶桡神色当然。
“你上哪儿弄来的!?”南宁连忙压低声音,将虎符收起来。
“我自然我有的法子,若是都让阿宁知道了,那我岂不是失了作用?”景扶桡笑着跟南宁打哈哈,随后正色道:“那些迂腐的大臣要是敢那你假传神谕的事治你的罪,你就亮出虎符将御林军调来!”
南宁听着景扶桡的话陷入了沉默。
他尽是连这点都想到了吗?难怪今夜这么顺利,连御林军的影子都没见到。
“阿宁放心,如今宫中大乱,朝堂之上重新整顿也仍需时间。只要你亮出虎符,他们绝对不敢为难你!”景扶桡以为南宁是在担心今后的事情,便温言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