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云培然刚刚的那个口气,好像他十分的笃定现场的工作人员不会有任何人透露比赛的相关信息一样。
那要是哪天走漏了风声,她不就成了第一个背锅的人了吗?到时候她有冤情找谁说去?
这年头,大家赚一点儿钱,谁也不容易不是。
“你倒是激灵。”云培然的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废话,做了这么多年的娱记,她最大的收获就是要放聪明点儿,不然的话,有一天你连自己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要知道,娱乐圈儿可是一个不见血的战场啊。
“你放心,其他的工作人员都有签署保密协议。”云培然笑着回答,“就算哪天比赛的消息泄露出去了,我们也会调查的。”他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这还差不多!何念放心的点点头,这才接过工卡,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和云培然打了个招呼,准备拿手机回家,没走两步就又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何念无奈的回头,“云总,以后您老有什么话能一次性说完吗?我还赶着时间回家买菜做饭呢!”
后面的一句不是玩笑话,见天虽然耽误的时间不是特别的长,但是她想着作为第一天拿工资,还打算去买点儿东西回家等褚淮城一起庆祝了。
“好……”再次被人嫌弃的云培然有几分艰难的开口,“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兴趣参加佳运的年终晚宴。”
何念的身份特殊,本来按照她和他们佳运签署的合约年终晚宴是应该要参加的,可他看何念巴不得没人知道她在佳运的模样,便想着还是开口问一句。
“年终晚宴?”何念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就是那种一顿明星穿着晚礼服在会场上假笑一整晚,顺便在找一个看的对眼的做点儿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还是算了吧,比起那样的宴会,她还是想舒舒服服的躺在家里看电视剧。
更想要开口拒绝,她突然想到了王晓婉。
上次王晓婉离开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在有机会的时候帮她弄点儿独家消息。
这次王晓婉的确是帮了自己不小的忙,而年终晚会这样的的确是每年记者们捞新闻的大好时机。
“参加年终晚宴,能带手机吗?”不带手机就是不能拍照,要是不能拍照的话,她还去干什么。
“……”云培然的额角再次抽了抽,“能……”
“那我去!”何念飞快的回答,末了冲云培然挥挥手,“云总,这回您没什么其他要说的了吧?要是没有的话,我真的要走了,不然买菜做饭就来不及了!”
云培然好笑的点点头。
卫可晴从舞台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云培然一脸无奈又带着几分宠溺的冲何念点头微笑,而何念正蹦蹦跳跳的离开。
卫可晴眼里的光暗淡了几分,等到何念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场地里,她这才款款的走到云培然的身边。
“云总,何念小姐离开了吗?”卫可晴微微笑着,眼里闪着淡淡的光芒,一张姣好的面容让人有些移不开眼,“我还想和她道声谢呢?今天她的歌声很惊艳。”
云培然转过头来,眼里的笑意敛下了几分,面上虽然还挂着笑容,但是笑意已经没有到达眼底了,“嗯,她先回去了。”
“今天的比赛我看了,有几处对口型的地方,你出了差错。”云培然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说,“找人假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卫可晴小姐,我希望你能将你的本质工作做好。”
卫可晴面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也只是一瞬间,她很快整理好面上的神情,幽幽的垂下眼帘,露出白皙的脖子和乌黑的耳发,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抱歉……这两天因为经纪人的事情,我一直不太能集中好精神。”卫可晴抿抿唇,“而且,这首歌我真的不太熟。不过,以后我保证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云培然深深的看了卫可晴一眼,心中突然升起了一阵疑惑,当初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决定签下卫可晴的?
现在他看来,何念那个疯疯癫癫的丫头性子到是比何念好不少。
敷衍的点点头,云培然转开目光,不是很想在和卫可晴待下去,“下次注意就行了,一周后就是地区决赛,后面的表演不要再出现任何的破绽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卫可晴站在原地,看着云培然越走越远,面上的斯文笑容渐渐的消失,最后面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剩下。
快步的走出了佳运娱乐的大门,何念才放下了步子,还不放心的朝身后看了一眼,见没有人跟出来才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按出了刚才她开机之后第一时间跳出来的未接电话的号码。
瞄了一眼电话打进来的时间,何念心中一跳,莫名的心虚。
这个褚淮城,平时她在家的时候,一个电话都不跟她打,她今天才出来多久啊,居然就踩着她在干坏事的打来电话……
唉!不对,她哪里有干坏事了!
何念皱皱眉头,咬唇坚定的点头,没错,她才没有干坏事,她可是在用自己的劳动挣钱啊。
只不过,她挣的钱正好是从褚淮城极度不待见的云培然那儿来的。
想到这里,心中的气焰被浇灭了几分。
“可,可是这又怎么样……”何念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小声的嘀咕,“我留下来的原因可不只是为了钱啊,更是为了褚家当年的真相啊。等我查出了真相,褚淮城那家伙肯定感谢我都来不及。”
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到时候的场景,何念只觉得莫名的舒爽。
心中的不安和愧疚感一扫而空,何念重整心情将电话拨了回去。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怎么的,电话响了几声便有机械的女音提示她对方暂时无法接听。
搞神马啊!何念皱皱眉头,打了电话也不说是什么事情,好歹留个短信啊,现在她打过去又不接。
她真是恨死自己这种好奇心被人吊起来又得不到满足的感觉了。
泄愤般的又将电话拨过去了好几次,可每一次的结果都一样,没又人接听,以机械的女音做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