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找哪个医生看病?我们这个医院威望最高的就是黄爱民大夫了,你联系了他吗?”肖秋莎问李叔。
李叔对肖秋莎说:“黄爱民是国家科学院的院士,我不找他找谁哎,在出来之前我就电话联系他了。喏,他不是来了吗?”
陈太平顺着李叔的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年约三十多岁开外高鼻凹眼,两腮茬青的男子小跑着走了过来,身上披的白大挂在两边一摆一摆的,如一个鸭子般摆步跑过来,样子甚是滑稽。
“肖老板,你这个医院,庄海洋老板也参有股份吧?”尼科诺斯盯着黄爱民跑过来的样子神来地问一句肖秋莎。
陈太平听到尼科诺斯提这一个问题,心里吃了一惊,尼科诺斯这小子是在探刺肖秋莎的底细哟,这种问题问也是白问。不曾想,出乎陈太平的意料,肖秋莎望着小跑过来的黄爱民对众人说:“这里医院与工厂的最大股东就是庄海洋瑟庄海生两兄弟,我原先也是要请示过他俩才能带你们过来的嘛。”
经肖秋莎这么一说,陈太平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和尼科诺斯说要到工厂参观时,肖秋莎要出去一会儿。再有就是在蓝顶会所进行竞拍时,肖秋莎看到自己和尼科诺斯和孔维宇时为什么要问自己与双庄两海是什么关系。
如果自己估计得不错:GBZX001,GBZX002这两个座位就是庄海洋与庄海生俩兄弟的。照这样思路想下去,就不难理解塔吉克在看到自己与孔维宇坐在那两个位置上与他竞夺易仲的青铜面首时,塔吉克不战而退,提前离场了。说不定,塔吉克可能还会以为自己与孔维宇是在帮庄海洋或是庄海生在夺标呢。
小跑到大家跟前的黄爱民让陈太平收起了自己的思绪。只见黄爱民对肖秒莎和李叔分别伸出的了双手握了握,然后对他们说:“肖总,李老你们终于来了,我都在门口张望了小半天啦,诗诗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坐在轮椅上的庄诗诗这次终于张开了双眼,用眼睛膘了一眼黄爱民后又垂下了眼睑。肖秋莎与李叔俩人打过招呼后,就站在一旁,默然看着黄爱民的举动。陈太平、孔维宇和尼科诺斯三人与黄爱民素不相识,虽然也站在肖李俩人身边,但是黄爱民没有主动打招呼询问,而肖秋莎与李叔俩人也没有作介绍。陈太平感觉到自己去主动打招呼也不是几好,所以站着没有动。
尼科诺斯与孔维宇俩个也没有主动与黄爱民打招呼,谁也没有开口出声,三个大男人傻乎乎地柞在那里,如木偶一般。
孔维宇人是站着,但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陈太平瞄见了孔维宇脸上变化,心想:这小子一定是心理不平衡了。可能是第一次接触如此尴尬的场面,不习惯。
陈太平估计得一点也没错,孔维宇确实是从没经历过这种被人冷落的场面。孔维宇看到黄爱民那劣拙滑稽的献媚动作心里就一股无名忿恨。肖秋莎与李叔俩人一个有地位,一个有身份,黄爱民你这么年轻就能当国家科学院院士,估摸也是用钱砸上去的吧。看见有钱有身份人的人就讨好献媚,真是狗仗人势看人低,太小瞧我们这三个男人了。门缝里看人的东西!
尼科诺斯则不同,陈太平从尼科诺斯的脸上看不出一丁点的表情变化,面容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好象身边的一切都无自己无关,一副置人于外的模样。
话说回头,黄爱民与肖秋莎、李叔打过招呼后就弯下身子察看庄诗诗,看到庄诗诗闭着眼睛,只好涎着脸问:“庄小姐,庄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伸出手来让黄叔叔帮你把把脉!”
垂着眼睑的庄诗诗听到黄爱民如此叫唤自己后,歪着头靠在轮椅的靠背上,一脸倦容地抽出右手放在羽绒被面上。
黄爱民麻利地从白大挂的口袋里掏出听诊器挂在两耳上,正欲拿听头往庄诗诗的胸口贴去,想想可能是感觉不妥还是不方便,也就没有再往庄诗诗胸口前送去了,迅速地收起听头放在白大衣的上口袋里。伸出自己胖乎乎的大手,把白胖的手指轻轻地放到了庄诗诗的右手腕上。
黄爱民搭诊时,时儿皱着眉头,时儿又锁一下双眉。看样子似乎是感觉庄诗诗患了什么重大疾病一般。
边上观看着的肖秋莎与李叔看见黄爱民如此,知道庄诗诗的病可不是一般,李叔非常紧张地问:“怎么样?严重不严重?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良久,黄爱民收起自己肥大白胖的手指,对李叔与肖秋莎说:“得马上推去观察室,作进一步检查!”说完,自己倒抢过轮椅的推把,朝前走去。
肖秋莎和李叔俩人相互望了一眼,没有说话。跟着黄爱民往前走。
陈太平与尼科诺斯、孔维宇三个男人本是跟着肖秋莎进来的,现在肖秋莎也顾不上他们三个跟着李叔与黄爱民走了。
陈太平用眼光征询地望了两眼孔维宇和尼科诺斯,俩人只是点点头,都没有作声。于是,陈太平带着孔维宇与尼科诺斯也跟在肖秋莎的后面往前走。
不知尼科诺斯为何小声地嘟哝了一句;“还是有钱的人好!”
可能是这小子看到黄爱民亲自帮庄诗诗推轮椅,心里有感慨罢了。这世界本身就两种人,一是有钱人,二是无钱人,有钱人肯定比无钱人或是少钱人过得体面,享受多一点社会福利,在哪里都一样呀。陈太平心里想道。
黄爱民推着庄诗诗的轮椅,快步地走到一栋用俄罗斯语也即是东斯拉夫语和汉语写着门诊大楼前,陈太平看着大楼上面的牌子感觉有点奇怪,牌子上面是东斯拉夫语,下面是汉语,这是什么意思啊,来到俄罗斯第一次看到汉语,确是突兀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