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平心里想:这个太监男人可能是一个练家子。
只见太监声双掌合在一起扭了几下,两腿也踮绷起脚尖,原地来回地抖了几下。一副要大干一架的仗势。
陈太平绕着太监声踱了两步,估算着两人的臂长与腿长,伺机出击的最佳时机,同时两眼死死地地盯着太监声,提防他的突然出击。
太监声弹着双腿,微微前倾着上身,将双拳扬在胸前,摆出一副要与陈太平开始一场拳击战斗的姿态,太监声不时扬着拳头。
看到太监声这个滑稽样子,陈太平顿感好笑。这里是格斗场么,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没有什么格斗博格经验,不过是装腔作势,吓唬人而已的花架子。真正有武功,懂格斗技能的人是不会如此做作的。往往一个简单的招式就能制人于无形。眼前这个人则完全是一副欧美人的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
陈太平看到太监声久没有动作,不知是他被自己的淡定架势唬住了,还是不敢贸然出击。于是陈太平伸出左手,把手掌摊向上,中间几个手指往手掌心来回摆动三四次。意思是唤太监声放马过来。
陈太平这个动作,太监声倒是看得明白,旁边的马尾男早就按捺不住,不住地催太监声出手:“揍他,揍他,快点出手!往死里揍死他!”
虽然马尾男不住的催促,但是太监声还是不敢贸易出手。可能是他也估摸到陈太平也有两手,要不然怎么会如此的淡定,一派置身事外的样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陈太平见到太监声久久还没动手,显得极不耐烦。心里想道:“这个小子可能是被我吓傻了,还不动手。”
于是,陈太平故意转过身去,背对着太监声,露出一个破绽。让太监声觉得有机可趁。太监声果然上当,认为陈太平这是疏忽大意,有机可乘了,于是欺身上来朝陈太平的头上狠狠地一拳头砸来。
太监声能想到的,陈太平早已料到,感觉到后脑虎虎生风的陈太平把身子往下一挫,头一垂。避过了太监声的这记背后偷袭。
太监声因为这一拳头用尽了十二分力气,一拳落空,导致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整个人的身子就扑了上来。
陈太平头也不回,虚收右脚,身形一晃避开太监声的身躯,右手就势一推,太监声就闷声摔在地上了。
看到太监声摔倒在地,马尾正欲上前帮忙,但是看到陈太平双目炯炯地正在盯着自己,又止步不敢上前。
太监声可能是从没如此狼狈过,晃了晃脑袋站起来,也不说话,转过身朝陈太平脸上又是狠狠地揍一拳过来。这次太监声学乖了,不再是打直拳,而是来一记摆拳。因为打直拳时上盘用力猛,容易导致下身不稳,而摆拳则不同,借的全是臂力,不会导致下盘不稳而失平衡。
陈太平看到太监声如疯了的狗熊一般又打过来,气色不改,瞅着太监声打过来的肘窝处就是一个立掌。
太监声的拳头还没到陈太平身上,自己就“哎哟!”一声,击出去的左手立即就垂下来了,太监声捂着左手,一脸痛苦地停了下来。
不过一二个回合,太监声就没有了战斗力,这是马尾没有料到的,战斗力比自己强大的太监声在陈太平面前也是如此不堪一击,声音噤若寒蝉般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陈太平望着俩个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的男人,阴沉着脸,问:“你们俩个是干什么的?”
马尾与太监声俩个人相互望了眼,马尾诚惶诚恐地对陈太平说道:“我们只是个杂工。你,你想干什么?”
“杂工?你们的工作证写的是内科医生?”陈太平狐疑地问道。
“我们真的只是一个杂工,不是开处方的医生。”马尾与太监声回答说。
“那,刚才那个女人来叫你们干什么的?”陈太平沉声地问道。
“她,她是医院的管理员,一个头,我们的工作都是听她派遣的。”人高马大的马尾嗫嗫地小声说道。
“你们在这里干多久了?”陈太平又问道。
“才,才半年。”不知是恐惧陈太平的武功,还是害怕陈太平会对他们作出不利的举动来,马尾与太监声俩人的回答吞吞吐吐。
“你们谁是楠凝?谁是道夫?”陈太平放缓了语气,继续问道。
“我是楠凝,他是道夫。”马尾小声地回答着陈太平。
陈太平明白眼前的这两个男人在这个医院里只是最低层的工作人员,入职时间不长,对于医院的许多具体运作可能尚不熟悉。愿本想从他们身上获得一些这间医院的商业秘密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还是先去看看孔维宇再说,不知道他伤得怎么样。陈太平想到这里,于是朝马尾与太监声说:“你们可以带我到五栋四楼去吗?”
道夫听了陈太平这句话,知道陈太平不会对他们俩人有伤害的举动,感觉如大赫一般,连声说:“可以,可以,我们可以带你过去。”
“我们进不了那栋楼的。”楠凝小声地对道夫说。
“你们说什么?”陈太平疑惑地问道。
在陈太平的追问下,道夫与楠凝道出了原委。原来他们俩人工作范围是这一栋楼。每栋楼都有每栋楼的工作人员,平时是不允许相互窜访的。再者,在每栋楼的入门处不是有门禁就是有门卫在看守。
“这是什么鬼医院,搞得神神秘秘的。陈太平在心里暗暗地骂道。
“这么说,我们进去不了?”陈太平问道夫与楠凝俩人。
“我们可以带你到门口处呀,现在天还没亮,说不定你运气好,可以混进去。”楠凝说道。
陈太平听了楠凝所说,想想也是,不妨去碰下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