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太平的话,又岂是那么容易就印在金国栋和尼科诺斯的耳中?金国栋表面上听着,暗地里却思考着,该怎么样让这些宝贝,重新成为他的另一条生财之路。
尼科诺斯好像看出了金国栋眼里的秘密。他特意走到金国栋的跟前,用自己的手肘轻轻地碰了一下他。
金国栋虽然很想要这些宝贝,可是,要他跟尼科诺斯合作,也是他不耻的。
这可是在国外,哪能让自己与一个外国鬼子合作,谋算自己的同胞呢。所以,金国栋立马挪了一下脚步,直接和陈太平站在一块儿,很不高兴地对尼科诺斯说道:“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尼科诺斯没想到,金国栋居然在他的面前装清高。哦,不对,不是装清高,而是假正经。他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就对陈太平说道:“咳咳,你说,这个金国栋,是你说那几句话就可以金盆洗手的吗?当然,我也不会。我不会听你说那几句话,就从此不当小偷了。不当小偷,我就要饿死。饿死谁干啊?”
金国栋那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陈太平看,他其实就想听一听陈太平对刚才尼科诺斯这番话的意见。
陈太平心一沉,脸色也跟着十分难看起来。这可是一个人应该有的世界观和人生观。
古语都有云了。
要是自己要的东西,有悖于更高的利益时,那就应该舍弃自己所要的利益。难道这两个家伙,从来没有听别人说过吗?
“好吧,你们愿不愿意的你们的事情。不过,我得郑重告诉你金国栋,这次的这些文物,我是一定会想法弄回国内去的,你别想打主意。”
“这个……陈医生,你弄得回去吗?现在已经不在国内了,你怎么带出国境?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
金国栋像是绕口令一样,把一句本来很简单的话,说得十分地拗口。
陈太平看看金国栋,啥也不说,他把刚才的自己收藏好的文物,重新拿了出来。
拿出来之后,才突然想到,现在离他下车的时间,应该也差不远了。怎么办?
总不能就带着这么多东西一直在路上吧?自己要是带不好,直接被别人偷了去,还不如给金国栋卖了,他能赚得一笔钱呢?
看见陈太平眉头紧锁的样子,金国栋好像会读心术一样,嬉皮笑脸地问道:“陈医生,你看,现在你明白了吧?这就是一条生物链,要把这文物带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你还是……哦,不不不,我们几个,还是把这些文物卖了,赚了钱,陈医生,你在这里随便娶几个美女,哈哈,叫你回国,你都要嫌我嘴碎呢。”
金国栋说话一串一串的。把个陈太平差点就给说服了。幸好他是一个责任心特别强的人,当然,陈太平的定力,也因为当医生这么多年,修炼得一般的人都不得不佩服。
“我倒是有个主意。”陈太平思考良久之后,眼睛定定地看着金国栋。金国栋被陈太平看得后背凉风冷飕飕地穿过。
陈太平等金国栋等了好一会之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金国栋啊金国栋,我也不怕跟你说,我这个当医生的,凡事总留点心眼。当初我看见你那箱玉石的时候,就觉得纳闷,所以,在给你妈治病的时候,我特意留了点手脚,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你妈的命,就……”
陈太平说的全都是假话,可他相信,只要他这么说,金国栋肯定会半信半疑的。
金国栋老妈的病,治疗之后会出现点什么样的情况,陈太平是完全可以预料到的。
于是,在说完这些话之后,他再次补充说道:“我知道你很可能不会相信,没关系,我只要问你,你妈妈现在是不是偶尔手脚会麻?特别是睡一觉醒之后,双手就麻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个……这个你怎么知道的?”金国栋的脸色果然变了,奇怪地问道。
“那就是我特意留点地方没有给你妈妈治好的。”说完,陈太平拎起那些文物,对着金国栋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你下不下车?不下我走了。”
“那我……我呢?”尼科诺斯神经兮兮地问道。
陈太平“扑哧”一笑,嗔怪说:“你觉得,你还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那些玉石,你必须给我找回来。”
尼科诺斯像个孩子一样笑了起来。话说,要是尼科诺斯没有偷金国栋的那些东西,在陈太平的眼里,也是可以交的一个朋友呢。
三个人,再下车的时候,不必像上车的时候,需要高超技能了。特别是陈太平,他只管拎着那些文物,从月台大摇大摆地走去。
幸好这里是一些小县城,什么安检之类的,简直就形同虚设。
陈太平觉得要是在国内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像现在如此惬意地大摇大摆地在车站里面走来走去。
尼科诺斯刚刚下车,就让陈太平在他一不留神地时候灌了一颗从市面上买回来的药丸。反正尼科诺斯没看见,陈太平就吓唬他说道:“我这是一种很特别的,像武打小说里描述的仙丹。在我没给你解药之前,你偶尔会觉得肚子疼,身体发烧,但这不是最紧要的,更紧要的是,当你第十天没吃到我的解药,你很可能就会一命呼呼。”
尼科诺斯听得一惊一乍的。不敢相信地问金国栋说道:“这个……陈医生说的,又这么神奇吗?”
“你最好相信他。”金国栋很坦诚地回答说。说完,好像怕尼科诺斯不相信一样,他又补充说道:
“我自己亲眼看见的所有事情,我都相信陈医生说的,一定是真的。”
“我去,你这个俄国佬还不相信。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功夫。”
陈太平说着,没等尼科诺斯反应过来,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放在了尼科诺斯的肚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