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平暗暗运起内功,逼自己的真气从自己的手传导到尼科诺斯的肚子上。
尼科诺斯瞬间感觉到有一种电流经陈太平的手导到了自己的腹部,不由得连声惊叫:“我受不了,赶快拿开你的手,赶快拿开!”
“怎么样?我这个内功是不是吹的?”陈太平问尼科诺斯。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先拿开你的手,快点!”尼科诺斯忙不迭地点头。
太平停止运功,把手从尼科诺斯身上移开,问他:“现在可以带我们去拿回那箱珠宝了吧?”
“我知道,我知道,现在就去,现在就去!”尼科诺斯连连应答。
“你把它收藏到哪里去啦?没有卖出去吧?”金国栋问尼科诺期。
“一件都没有卖,都好好的在一个空房子里收藏着。”尼科诺斯说谎不用打草稿,脱口就来了一句。他是不敢照实说出来的,因为担忧金国栋知道自己曾卖而没卖出去的事会责怪他。
“算你识相,哼!”金国栋听到尼科诺斯没有卖他的珠宝,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是,对他顺走了自己的珠宝这一事也是极为不满。有一股戾气无处发泄。
“你那个箱子我存放在我老家的一处空房子里,我带你们去取出来吧。省得你们念念不忘!”尼科诺斯说。
“这些东西就先贮存到车站的行李贮存柜?带在路上不安全。”陈太平指了指袋子里的青铜面首,提议道。
尼科诺斯和金国栋也没见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保管这些从地下出来的宝贝,只好按照陈太平的提议,装了两个保险柜才把走私过来的青铜器和金银玉石挂件存放处理完。
尼科诺斯的老家离火车站不是很远。三人出了火车站,叫了一辆滴滴网约车,大约半袋烟的功夫,就来到了尼科诺斯家所在的村子。
尼科诺斯所在这个村子叫宝来村。这个村子,除了名字有点特别之外,村舍样貌与金国栋家那个风沙湾村差不多,一条河流绕着村子缓缓流过,村子四周种有许多白桦树,每幢房屋都遮掩在树影下。
乍一来到这个村子,走在忽阴忽亮的村道上,阵风不时地吹动桦树叶,发出哗哗的声响。整个人顿感一种阴深、静谧的气息弥散在四周。陈太平不免感觉到有些寒冷之意。究竟是什么原因,会有这种感觉,陈太平也答不上来。
入到村里后,尼科诺斯带领陈太平与金国栋俩人,径直走到一座庭院里长满杂草的布局如北京四合院的空房子前。
“那个箱子就放在里面。你们跟我来。”尼科诺斯说。
穿过庭院,陈太平和金国栋跟随尼科诺斯三人来到厢房一个房间里。房间里四周看到一些笼笼柜柜的家具,但是上面布满灰尘。看得出这里已经很久就没有人住过了。
“这是谁的房子,怎么没人住了?”金国栋忍不住问尼科诺斯。
“这幢房子原来的主人也是你们中国人,是一个姓付的生意人,夫妻与一个儿子,一家三口住在一起。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一夜之间,一家三口全搬走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看到他们回来过。”尼科诺斯说。
“这么邪乎?什么原因使得他们一家几口全走光了?”陈太平问。
“谁知道?这儿没有一个村人知道根缘,我也不知道,反正这里也没人敢来捣乱的。”尼科诺斯说。
说话的当儿,尼科诺斯打开了窗台下的一个木柜子,“啊!”的一声惊呼起来。
陈太平与金国栋奔过去朝箱子一看,只见金国栋装珠宝的皮箱赫然在里面。
皮箱已经被打开,一些玉石,黄金和白银手饰凌乱地散落在里面。很明显是被人翻动过了,或是挑拣过了。
金国栋心里如被心割过一般难受,一脸难看地说:“你这小子故意骗我们是吧?还说没有动过!”
陈太平注意到,在皮箱的周围有许多清晰的如猫爪的脚印在那里。再看皮箱表面和地面也有如猫爪的脚印一直延伸往门外。
“我上次离开的时候是完好无缺的,为什么会打开,我也不知道,东西也少了不少。”尼科诺斯纳闷地说。
“这些是什么动物的脚印?”尼科诺斯也发现了地上的猫狗爪的印痕迹。
“你认为是什么动物的?猫狗这些偶蹄类动物的爪印都差不多体型不会是很大,照脚印儿的痕迹来估计。”陈太平分析道。
“会不会是有人带动物来糟蹋皮箱?”金国栋脑洞大开地说。
“亏你想得出这个脑残的问题,要是真的有人看到的话,我想除了尼科诺斯之外,这个皮箱早已经空啦!”
陈太平和金国栋及尼科诺斯等三人围绕着皮箱讨论了半天,也没有争论得一个结果出来。
金国栋盯着地上的印爪儿,一字一顿地说:“这些印爪里面没有灰尘,看样子是新鲜留下来的。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住下,看看有什么发现,怎么样?”
陈太平望了望尼科诺斯,又看看金国栋,表态说:“我没有意见,尼科诺斯你要不要回家?”
尼科诺斯看到太平与国栋都意留在这里过夜,心里想到:珠宝遗失也是因自己而起,自己回家去也是一个人。不如与他们在一起,多个伙伴,说话也精神呀。
想到这里,尼科诺斯说:“我回家也是一个人,还不如跟你们一起愉快!住就住咧!”
于是,陈太平与金国栋、尼科诺斯俩人没有动皮箱里的珠宝,把木柜原样摆放好,退出了厢房。
陈太平仨个来到正屋阁楼,选了一间紧靠厢房,从房子窗户又可以看到厢房外动静的房间,简单打扫一番,也不敢高声商谈,怕惊扰到周围的村邻,悄悄地和衣躺下休息。静待夜晚降临。
时过三刻,陈太平等三个人囫囵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刚擦黑。
经过了短暂的休息,陈太平金国栋、尼科诺斯等三人容光焕发,个个如战场上的猎犬,静静地,竖着耳朵,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功夫不负有心人,陈太平等仨人的静待没有白费。
深夜12点刚刚过去,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就传入陈太平、金国栋三人的耳朵中来,陈太平用手拉了拉金国栋与尼科诺斯俩人,示意仔细倾听。金国栋伸起头从窗户往外面瞅了瞅,外面黑灯黑火的,偶尔有细小的虫鸣声外,什么也没有。
杂乱的脚步声响过一会儿后就静了下来,偶尔,传来一二声极弱极细小的夜虫鸣叫声透入三人的耳膜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