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朕就过去看看!”
景辰面色平静,脚下却是一刻也不耽误,这些日子他也算是了解了这个情妃的为人,她断然不会在宫里做出这种秽乱宫闱的事情,唯一说的过去的就是她可能被人陷害了。景辰看上去和平常无异,只是他越发冷峻的脸看得出来心情不佳。到了芳华殿,景辰果然没有看到有守殿的人,
“皇上,那奴婢不见了!”刘总管一句话,景辰若有所思的说着,
“去给我捉回来!”这便往殿里面走去。景辰皱着眉头,如果这里面真如那个奴婢所说,那他进去看到的怕是不知道是什么了。走到门口,景辰似乎有些难以起步了。“皇上?您怎么这么早便在这里了呢!”
景辰正准备推门的间隙,听到后面女人的说话声,这才转瞬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款款而来的斓嫔。
“既然有了身孕,就不要再随意的走动了,何况这么早,怎么跟朕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这般早起过呢!”景辰本不打算说这些话,只是斓嫔今日的一反常态实在有些让人怀疑,或许这件事情就跟斓嫔有关系了。“呵呵,皇上,说笑了,昨日啊,臣妾做了梦,梦到了情妃说想臣妾了,这不臣妾便起了个大早,赶了过来,不曾想却看到了皇上!倒让皇上一阵责备!”
斓嫔自皇上出了流明殿便已然计算着时间,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刚刚好的来了,她本不打算过来,这样只不过是平白无故的引人猜忌,只是突然想到乌情儿的父亲是个丞相,皇上处处需要,若是皇上为了留住乌越而包庇了乌情儿,这样可就不好了,这才不顾一切的跑了过来,只为了当个证人,也好指正指正这个猖狂的乌情儿。
“嗯,你有这份心就好了,刘总管,先送斓嫔回去,胎儿重要。”景辰看了一眼,便开口想让斓嫔离开了。这句话让斓嫔自认猜对了皇上的心思,眼睛里闪过一丝恨意,不过却也不敢太过放肆。
“皇上,您就再纵容斓儿这一次吧!斓儿想看看姐姐再回去,否则斓儿心里不安啊!”
斓嫔委屈的看着景辰,生怕景辰不让她见乌情儿,眼泪搜快要流出来了。景辰闪过一丝冷色。在房间里面的元柯早就听到了门外的声音,冷冷的笑着,她还想着这件事情不像是斓嫔的做事风格,没想到这就眼巴巴的来看她的笑话了,可是怎么办,好像又要让她失望了。
“皇上,既然来了,就和斓嫔一起进来吧!正好臣妾有件事情还要皇上帮忙!”突然,里间传来了元柯有些虚弱的声音,这样的声音让景辰一时间冷了脸,却让斓嫔笑开了花,想来昨天晚上浪费了不少的体力吧!
还没有等景辰开口,斓嫔早就已经是得意忘形的一把推开了门,景辰斜睨了一眼,眼睛里冰凉的神色让斓嫔这才不敢放肆了。虽然她着急这个乌情儿死不了,却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和景辰之间有了什么隔阂。景辰看着门也被推开了,元柯也出了声音,直到里面的情景肯定不像他想的那般,这才抬着步子走了进去。一进门,一股血腥味儿立刻让景辰加快了脚步。
一脚踢开了里面的门。“这是怎么回事!”景辰看到的就是触目惊心的一幕,元柯的房间一片混乱,衣衫破碎,却独独看到了元柯腿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没有一丝犹豫的走过去,看着伤口,两个山口已然结了痂,时间很长了,至于下面的却是还在滴着血的,想来是前不久才有的。
“皇上,我……”元柯看了身后跟着的斓嫔一眼,这才趴在景辰耳朵上说了几句话。
景辰皱着眉头听完,然后一言不发的抱着元柯准备离开。斓嫔进来怎么发现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毫不犹豫的到了元柯的床上,一手掀开了帷幔,男人一定被元柯藏起来了。一定是,掀开果然看见了一个男人躺在元柯的床上,却没有注意到男人身上的伤口。
“皇上,皇上,这里,这里怎么会有一个男人,在情妃娘娘的床上,这这可如何是还啊?”斓嫔假装害怕的退到了景辰的身旁,眼睛里却有一丝得逞看向了元柯。
景辰皱着眉头看着床上的方向,果然有个人在那里,低头看着元柯,景辰来的那会儿,元柯已然药性剧烈的发作了,现在早就已经满脸绯红的看着景辰,已经是忍耐到了极点。
“皇上不必担心,他已经死了。”说完话,元柯嘴角突然有血流了出来,景辰一刻也没有耽误。“来人,给我看着这里,不准任何人动手脚。”这才抱着元柯离开了。“御医!”
早在刘总管看到的时候,已然叫了御医侍奉在了跟前了。御医看着景辰如此着急,也不敢耽误,早就了解情况的他,此刻没有犹豫。
“皇上,臣已经在殿里烧好了药浴,请皇上速速的把情妃娘娘抱进去,娘娘此刻已然到了最后的阶段。此药性极强……”没有等到御医说完,景辰已然抱着人到了里面。直到元柯泡在了药浴里,人才晕晕乎乎的没了知觉。景辰这才走了出来。
“接着说!”景辰一声,御医默默地擦掉了脸上的汗水,每每这位娘娘遇到事情皇上总会特别的可怕啊!
“皇上,如果臣没看错的话,娘娘自昨晚便中了这毒,娘娘身上的伤口有两道应该是昨天晚上刺伤的,以痛止药性,最后一道,应该是今早,药性突然发作,此类药一般只有市井上才有,显然这药有足够的后劲儿,早上若是,若是发作,没有解药,只能找人解药性,臣斗胆推断,早上娘娘又刺了一刀,这刀比前两道的伤口要深得多。
想来娘娘是受了这药性的折磨,没有办法才这般做的,老臣行医问药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有像娘娘这般意志的人,这种药,药性强烈,没有坚定的信念绝对是撑不下来的,这情妃娘娘可真是个奇女子啊!”
御医毫不夸张的说着,却让景辰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你可能看出来一个人何时死的!”景辰状似无意的问着。实则内心有自己的思量。“这,臣入宫之前师傅教了仵作的推断手法,所以能够大致推出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御医亦是坦诚的说着。“嗯你在这里侯着。”
景辰这才走了进去,对于御医说的话,景辰很是意外,他确实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竟能有这般的心思,对自己下手不可谓不狠,狠狠地三次,直直的插进腿里,景辰眼神复杂的看着泡在里面的女子。“皇上!”突兀的声音传来,景辰即刻回神,到了元柯脸在的那一边。
“你怎么样了?”景辰挑眉,这个女人即使现在虚弱不堪,都丝毫不放松警惕。
“皇上,昨夜有人潜入了房间,晕了冬梅,在房间的窗口那盆花上下了合欢药,皇上且去保护起来,臣妾怕有心之人调换了去!”元柯丝毫不含糊的说着即使泡了药浴,腿上结痂的伤口重新裂开了来,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已然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了,却还是忘不了。
“放心吧,朕已经让人守好了。”景辰皱着眉头,看着紧紧缩着眉头却依旧不忘抓住凶手的女人,不知该如何想她。
“嗯,昨夜有人潜入,臣妾还未完全晕死,便刺了自己一刀,顺便刺了贼人一刀,只是没有赐死,直到第二次,臣妾才杀死他,只不过终究药性太过强烈,好在皇上来的及时,否则臣妾怕是七窍流血而亡了吧!”
元柯冷笑着说到,今日又差一点要了她的命,到底什么样的仇恨才能让人屡屡想要她的命呢!“朕会等着你的毒没有了,再行破案,你不必着急。
眼下还是身体重要。”景辰虽然很想过问是什么给了她这样的勇气不顾一切的刺了自己,看着元柯疲倦得脸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至于斓嫔,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元柯床上的男人既然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爹爹说过那个男人好歹也算是手脚灵活的,再怎么样都不会让元柯占了便宜的。怎么会这样呢!
本来的计划就是要让元柯在回门的时候丢了脸,丢了性命,结果昨日上午便传来了元柯身体不适的消息,这让她更加的欣喜了,毕竟元柯手无缚鸡之力事情才更加的容易完成,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元柯既然平白无故的脱离了她设计好的陷阱。
“怎么样了?那个婢子呢!死了没有!”
斓嫔站在芳华殿的外面皇上已经派人把这里保护了起来,任何人不得接近,她却不得不守在这里,窗前的郁金香有她命人放的在宫外拿来的烈性药物,本想着,若是皇上早上过来正好又看到了这个情妃做的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