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管雨晴像是看到了什么,身体僵硬在原地。
杉野和彦心里一跳,紧接着转过头去,然后就看到一个男人,手捧着一束玫瑰,正一眨不眨地盯着管雨晴看。他脸色顿时变了,这个人,就是致使管雨晴心情不好,以至于心灰意冷想要接受他的人吧。
为什么他偏偏这个时候过来?如果这个男人一直不出现,他是不是可以最终得到管雨晴的真心?他有些微恼,亦有些灰心。
管雨晴在见到秦堪,那一瞬的愣怔之后,便回过神来,她现在得先把杉野和彦支开,要是秦堪误会了闹起来,可不是玩的。毕竟,秦堪的战力,她还是见过的。
“杉野,你先回去吧。”她这么说着。
杉野和彦有些犹豫。
然而秦堪却冷笑一声,叫住了杉野和彦,“不用这么急着走吧。”而后他又转向管雨晴,眼底一片讥讽,“这才几个月不见,你就找了新的男人解闷,难怪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信息,敢情你已经有了新欢了啊!”秦堪说的很是不堪,可没有人知道他说出这些话时,心里也难受的很。
他知道自己的话很伤人,管雨晴会很伤心,可他就是说了,就是控制不住地说了,既然自己难受,那就大家一起难受吧,这样他还能好过那么一点点。
管雨晴没想到秦堪居然会这么说,一时之间又急又气,整张脸都快要憋红了。
本来就不想走的杉野和彦,顿时怒了,这个家伙惹管雨晴生气也就罢了,可是居然污蔑管雨晴,他忍不了!于是几乎是一瞬间,杉野和彦几步走近他,抡起一拳就狠狠揍在秦堪的脸上。
秦堪躲闪不及,脸上已然挂了彩,他不由得恼怒了,高高扬起了拳,眼看就要回敬到杉野身上。
眼看一场大战就要爆发,管雨晴忍无可忍,一把将杉野拉回来,而后大吼一声,“停!别在我眼前打架!”
秦堪挑眉看了管雨晴一眼,阴沉地对杉野和彦道,“有种,就别躲在女人身后!你我痛痛快快地打一场,我要让你知道,什么人是你不该肖想的!”
杉野和彦被管雨晴拉住后,本不想再跟秦堪一般见识,可看着秦堪如此欠揍的模样,他忍不住从管雨晴身边走出来,亮出了自己的双拳,“既然你讨打,那就来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资格再来找她!”
许是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周围有三三两两的人围拢过来,却并不靠近,只远远地看着,还不时地小声议论着社么。
可是不管秦堪或者杉野和彦,全然不在乎,他们此刻的眼中,只有彼此,情敌相见,分外眼红,非你死我活不可分矣。
“哇!还好今天回来得早,不然就错过一场好戏了,我可是很久没有见过两男争一女的戏码了。”有声音兴奋地响起,虽然不大,却足以让想听见的人听清楚。
“你们猜谁会赢?”有人接话,是一个好奇心蛮重的年轻女孩,此刻她好奇地看着那两个英俊不凡的男人,一双灵动的眼睛都快变成星星眼了。
“难说,打不打得起来,还另说呢。毕竟,当事人还在场呢,我看那女孩是不会让他们打起来的。”有人冷静分析道。
“才不会,我要是有两个这么优质的男人为我打架,我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么会阻止?”是刚刚那个年轻女孩,一本正经地辩驳着。
“你怕是没谈过恋爱吧?太过于理想化了,一旦他们打起来,影响他们形象不说,说不定还会被认为有暴力倾向……”
“胡说八道,人家才没有!”女孩辩驳着,突然大叫一声,语气分外失望,“还以为能看一场好戏呢,唉,散了散了,回家吃饭去!”年轻女孩说着,便已经离开了。但依旧还有人看向管雨晴那边,寻找着令年轻女孩吃惊的原因。
哪有什么原因啊,无非是快要打起来的时候,再次被制止,于是那三人又恢复了原有的尴尬气氛,虽然好戏看不到,但并不妨碍有些人闲得无聊,躲在一边偷眼观察着事情的进展。
“你们两个够了,秦堪,这里不是你的地盘,要撒野,请你回去撒!”管雨晴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秦堪冷哼一声,看着杉野和彦的眼神中依旧充满怒气,倒是不再动手。而杉野和彦则有些忐忑,管雨晴这么生气,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打了那男人吧?想到这里,他心里顿时苦涩一片。
“杉野,你先回去吧。”管雨晴直接对杉野和彦说道。
杉野和彦看着管雨晴,再看看不远处脸上带彩却依旧恶狠狠盯着他的秦堪,总觉得他们之间哪怕不交流却依旧有着某种氛围,那是他无论如何也融入不进去的。
“雨晴,你一个人,可以吗?”杉野和彦担忧地看着她,不想就这么离开。万一这个男人做出不恰当的事情,彼时他不在了,管雨晴一个人如何应付得来?
“我没事,你先走吧。”管雨晴再度催促道。眼下这种情况,不适合外人在场,不管她跟秦堪如何,她都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杉野和彦没办法,只能先行离去。只是临走时,还是忍不住补充了一句,“有事情,随时电话联系,我会在第一时间赶到的!”
管雨晴点点头,而后杉野和彦才不甘心地离去。
于是她的门前,就只剩下她和秦堪,一时之间时间仿佛凝固了,凝成了一张诡异的画卷。
此时天已经有些微黑,为数不多的围观群众依旧远处好奇地窥探着。
只是秦堪和管雨晴都没有在意,他们仿佛根本注意到,或者干脆不在意。
秦堪之前拿着的那束玫瑰早已在和杉野和彦打斗的时候,便摔落在一旁,此刻蔫蔫的散在一地,早已没有了先时的娇艳,一地残花,分外让人感伤。
玫瑰那么娇艳美好,却依旧有被人忽视的时候,而她管雨晴,在秦堪的眼里更是无足轻重,那他来此地的目的,到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