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惊愕,“飞帆,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那天真应该晚点儿送你来。”梁飞帆眸色冰冷的睨着她,“这个父不详的孩子,我能够送它来,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怎么着,现在是嫌我不够积极,害的你肚子里的野种差点儿流产吗?”
“飞帆,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个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啊?!!”林夕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完全想不到这些恶毒的话,居然是从梁飞帆的嘴里说出来的。
梁飞帆脸上浮起丝丝讥笑,“你确定这个时间尚浅,根本就还没成型的野种,会是我的?”
“梁飞帆!”
林夕受不了他的嘲讽,蹭的一下就从病床上下来了,“我都说了,那天我是被陈毅锋威胁的,如果他不是……他不是……”
“他不是什么?”
林夕脸上神色微变,最终还是没有将她和陈毅锋在国外的那些过往说出来,“飞帆,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我的这颗心是你的啊,我一直都很爱你,从始至终都很爱你。”
现在的梁飞帆处于盛怒之中,她不确定如果自己把她和陈毅锋的那些陈年旧事说出来,梁飞帆会不会站在她的这边,原谅她。
梁飞帆神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伸手从兜中将手机掏出来,尔后点开邮件,扔到她身上,冷声道,“这就是你的很爱我?一边跟别的男人上床,一边口口声声的说很爱我?”
林夕脸色一片煞白,双手颤抖的将手机捡起来,低眸在看到邮件里的内容后,眼前更是阵阵漆黑,仿佛下一秒就能昏厥过去。
“还有话说吗?”梁飞帆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以前他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林夕高贵单纯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天使。
现在看来,单蠢的不是林夕,而是他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
想必他爷爷和管家伯伯早就看清了这一切,不然也不会口口声声的说他眼瞎心盲了。
想到那天,管家伯伯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梁清音那个傻女人外,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像她那么喜欢他的女人存在了,他的脸上就不由闪现了一丝柔和。
不过……
想起那个一直在梁清音身边晃悠的常牧阳,他刚刚软化下来的些许神色,瞬间再度变得冰冷阴鹜起来。
他不会让任何人抢走梁清音的!
绝不!
“飞……飞帆……”林夕一下瘫坐在冰冷的地上,伸手抓住梁飞帆的裤腿,惊慌失措的对他苦苦哀求道,“飞帆,你听我解释,我这些都可以解释的,真的,真的都可以解释的!”
梁飞帆面容冷漠,“那你解释。”
“我……我……”
林夕神色慌乱的结巴了两声,随后稳了稳心神,努力保持镇定的解释道,“我那个时候少不更事,什么都不懂,被陈毅锋忽悠两句,就被骗的跟他出了国。”
“谁知道,出国以后他对我不是打就是骂的,我后悔了,想要回来找你,但他不让,每次我一跑,他就打我!”
“打着打着,我就被打怕了,再也不敢生出一丝逃跑的心了,直到前段时间他对我放松了警惕,我这才找到机会逃回来的,可是没想到他又找到了我,还威胁我说,如果我报警,就把我和他的事情都告诉你!我怕你生气我当时抛下你离开,所以就一直被他威胁着不敢声张。”
林夕泪眼朦胧的仰头看他,满脸委屈的泣声道,“我也想找个机会告诉你的,可是我怕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