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下午的时候就送过来了,许琯琯看着钢琴,又是爱不释手,又是心痛。这么贵,感觉整个钢琴都是用钱堆成的。她拿着毛巾小心的擦拭着钢琴,擦着擦着就忍不住坐在钢琴前面,开始弹了起来。
已经好几年没有碰过钢琴了,许多曲目都忘记了,随手弹着,想到哪里就弹到哪里。但是,音乐是让人愉悦的,弹着弹着她就不自觉的翘起了嘴角,眼神也变得从未有过的温柔。
直到她过足了了瘾,忍不住摸着琴键盘开心的浅笑,她那么的满足,那么的开心,整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忽然视线扫过,发现顾瑾站在楼梯口。他靠在墙边,正静静的看着她,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顾瑾”,许琯琯下意识的站起身,然后又笑着坐下来。她说,“你要=不要也来试一试?”
顾瑾也会弹钢琴,这还是许琯琯当年教的。不说他只会简单的曲目,比如致爱丽丝和两只老虎什么的。
“好”,顾瑾走了过来。许琯琯朝旁边让了让,顾瑾坐了下来,坐在她身边,手放在那洁白的琴键上,一首了流利的曲子就这样倾泻而出。
许琯琯不知道这曲子的名字,但是曲子里透着一种悲伤,让人忍不住想要哭泣。
忽然,琴声一变,忽然变成了欢快的曲调,是小苹果。许琯琯听着,也忍不住跟着轻轻的哼唱起来。然后自己也将手放在琴键上,两个人一起弹了起来。
“哈哈,没想到你会这个曲子。”
“嗯”,顾瑾笑看着许琯琯,看到许琯琯发丝有些凌乱,就伸手将落到许琯琯嘴角的发丝拿开。他的手指无意中碰到了许琯琯的嘴唇,惹得哪里传出一阵阵的苏沫。
别扭的转过脸,许琯琯的脸红了。她按着琴键,听着空灵的声音,轻轻征求顾瑾的意见,“你说,年会的时候我弹什么曲子比较好?”
修长的手捏住了许琯琯的指尖,许琯琯看向顾家,顾瑾想着刚才看到的画面,那么的美好,就像一幅绝世的珍宝,想让人藏起来,不忍让其他人看到。掩藏住心里的阴暗,顾瑾笑着对许琯琯说道;“弹吉他吧,我记得你吉他也弹得不错。钢琴太重了,要是酒店没有钢琴,你是不是要把家里这个也搬过去。“
“是啊”,许琯琯恍然大悟,确实自己考虑不周到。而且家里的吉它是现成的,直接背过去就好了。
说干就干,许琯琯跑回房间拿出吉它。她好久没有抱着吉他唱歌了,此刻怀抱着吉它面对着顾瑾,有些不好意思。
“我唱了”,许琯琯清了清嗓子,对着顾瑾笑着说道。
“嗯”,顾瑾眼里藏着深情,嘴角挂着笑意,就这么注视的许琯琯。他的眼神,如当年那样一往情深。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底的孤独和叹息······”
浅浅的低鸣,像是诉说,缠绵而又温柔。这首本来很激烈热情奔放的歌曲被许琯琯唱成了一首情歌。特别是唱到动情之处的时候,眼神会不由自主瞟顾瑾一眼。
她的眼神痴缠而又脆弱,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她。顾瑾忍不住靠近,忍不住走了过去。当许琯琯唱到“那仰望的人······”是,他忍不住抚摸上许琯琯的脸颊。
一曲终,两人相对而望。许琯琯那不点而红的嘴唇,显得别样的诱惑。
两人忍不住彼此靠近,最终两颗躁动的心纠缠到了一起。
顾瑾的吻很轻,小心翼翼。让许琯琯感觉自己被捧在了掌心,小心的呵护着舔舐着。
情到深处,会忍不住渴求彼此。
“不···”,许琯琯下意识的握住顾瑾接她衣服的手,“茜茜在家。”
顾瑾的额头都是汗,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合适。茜茜刚才进房间玩玩具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
“我···我去看下茜茜”,说着,许琯琯飞也似的跑了。
“······”,顾瑾很无奈,照理说许琯琯结过婚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
顾瑾从未想过许琯琯是装清纯。他别的自信没有,但是许琯琯,他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他的许琯琯最不会的就是演戏,而且她也不屑演戏。
很快就到了年会的那天,从早晨开始,她就一直很不安。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去公司了。其实有时候她很想辞了ALR广告公司的工作,打算换一家公司重头再来。可是她又不甘心。
年会,她是必须要去的,没有路可以选择了。即使她要辞工,她也必须去年会把事情说清楚。她做过的事情她承认,比如夜总会跳舞。但是她没做过的事情,她绝对不会承认。比如那些病例。
下午,洗了个澡,然后换上那套高定的裙子。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换了一套衣服,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坐在化妆镜前,许琯琯看着自己一头茂密的头发,用卷发棒烫卷,然后挽起来。刘海和耳边的头发,都烫成小卷。然后开始化裸妆,朝着可爱知性方面去打扮。
许琯琯本来底子就好,只是不愿意折腾。大学的时候,她从不化妆都被评为校花,年轻皮肤好不用折腾。结婚后,生活过得乱七八糟,也懒得折腾。直到上班之后,发现每个职业女性的脸上都带妆,她才开始学会化妆。
她技术不是很好,但胜在聪明,只学裸妆一种,现在熟能生巧了,化完妆感觉也不错。
准备好一切,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许琯琯就背着吉它出门。王美誉给了许琯琯地址,许琯琯直接打的过去。到了酒店门口许琯琯就被酒店的保安拦了下来。她正准吧给保安看电子邀请函的,这时南凤也从车库过来,看到许琯琯冷笑的嘲讽道:“许琯琯,你怎么再这里?”
许琯琯回头看向南凤,她就怎么不能再这里了。怎么说,她也是ALR广告公司的员工,她又没辞职,只不过是请假罢了。
“你身后背的是什么?不会又准备来跳脱衣舞吧?”,说着南凤吃吃的笑了,指着许琯琯骂道:“我们年会可不是夜总会,你快走吧,别给我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