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兰心重新拿出来手中蓬莱珠,听的崇德帝说话,脸上会从新带上了自信的微笑,如今蓬莱珠在云兰心手中,这便是弄死媛敏与何彦的利器,崇德帝一面看向媛敏,媛敏方才见得云岚夕这般淡定,虽然也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妥当,可以还是淡然从一边走出来。
“父皇,臣媳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云兰心小姐,臣媳怎么记得,从臣媳来了燕都城便没有见过这位云兰心小姐,可是臣媳记错了?”
媛敏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云兰心,不过看着云兰心上来便想要置她于死地,便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了。
崇德皇帝一手摸着龙椅上面的龙头,声音飘飘悠悠地从嘴巴中飘出来:“对呀,你们不认识,若不是真的有其事,她为什么要陷害你!澈王妃,今日这事情关系到,你还是给朕讲明白吧!”
媛敏手有些哆嗦,如今一点把柄也没有,更不知道这云兰心究竟是何人,要她如何说去,云岚夕见得媛敏如今处境尴尬,方放下手中酒樽,从一边出来对着崇德皇帝行礼。
“父皇,澈王妃从来都未曾见过臣媳长姐,不知道长姐是听谁说得这等浑说!”
如今正是要除掉何彦的好机会,原本崇德皇帝就已经在永庆殿外布下了天罗地网,一百精兵锦衣卫,谁知道如今云兰心突然跑出来,也好,若是有个正经的理由能够让何彦伏法也不必背负骂名。
这事情虽然牵扯到媛敏,终归是媛敏已经是嫁过来的王妃,就是燕都城的人了,若是与人私通,就算是在燕都城处死了。
蓬莱国国王也不会说出来不是,崇德帝思忖再三,依旧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崇德皇帝见得云岚夕出来,好像是有要帮着媛敏公主的意思。
“岚夕,此事不关你,赶紧回去!”崇德皇帝不愿此事太多人牵扯进来,越发的不好办了,何彦一边道:”皇上,臣虽然与公主从前交好,可也不过是朋友关系,如今公主已经嫁做人妇,末将那里会对公主动什么歪心思,更不要说是交换定情信物了!”
云兰心见得何彦话中不愿让崇德帝验一验这珍珠是否是蓬莱珠,越发肯定了这其中有鬼:“皇上,断然不能相信这个男人的话,这珍珠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否则,为何何将军会不愿意让皇上验过!”
“云小姐这话说的末将不懂,方才末将何曾说过不愿意让皇上验过了,倒是云小姐这般急切,让人不得不猜测,验与不验都是皇上一句话,不过云小姐的颜面,可就要不保了,云老丞相乃是国家老臣,不曾想女儿这般不争气,到老还要丢脸了!”何彦冷哼一句,尽量淡定下来。
崇德皇帝让人将云兰心手上珍珠收上来,放在手中打量着,这珠子看起来倒是也没有什么奇怪了,一边给了皇后:“皇后看看吧!”
沐皇后放在手中,也佯装认真的看着:“皇上,这珍珠臣妾见得倒是多,不过云小姐所说的蓬莱珠,臣妾却不曾见过,这珠子看样子也不过是普通的珍珠,至于到底是不是蓬莱珠,臣妾不敢断言!”
崇德帝将蓬莱珠放在一边案子上:“云兰心,此事事关重大,可是朕也不知道事实究竟为何,若是有些得罪澈王妃的地方,可也是你的过错了!”崇德皇帝做好两手准备,率先将这不信任媛敏的锅甩给了云兰心。
云兰心如今只想着弄死何彦,他日凭借着这点功劳让赫连岚为她寻个皇子嫁了,日后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哪里还会想到崇德皇帝话中圈套,自然是想都不想得就跳下去了:“皇上说的是便是!”
“来人!将宫中的珠宝师傅请过来!都请过来吧!”崇德皇帝为了表示公平,让小太监将宫中专注做珠宝的师傅都请过来验一验,那小太监得令放下去了。
崇德皇帝看着手中这粒小小的珍珠,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名堂,不过也无妨了,若是这二人之间果真有什么事情,也不枉费这一番周折,直接将人打入天牢,择日处死。
若是这次媛敏与何彦能够躲过去,便也可以将一切事情推到云兰心身上,也算是个替罪羔羊!
宫霄钰看着如今永庆殿中形式,沐皇后有些紧张,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媛敏手也有些哆嗦,只有云岚夕与何彦面色还算是淡然:“岚夕,过来陪着本王喝酒!”
一片沉寂之中,宫霄钰旁若无人的对着云岚夕笑的温润如玉,崇德帝与沐皇后也着实是被吓了一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宫霄钰的身上,宫霄钰却好似是全然没看见一般:“岚夕,过来啊!”
云岚夕面若春晓之色,芙蓉一面笑吟吟走了过去:“做什么?”宫霄钰将酒盅斟满酒,递与云岚夕,云岚夕知道宫霄钰湿衣服看好戏的姿态,也跟着宫霄钰旁若无人地把酒言欢,众人看了皆是咽了口唾沫。
“你们夫妻二人恩爱这般,此事你们不掺和进来也好!”崇德皇帝倒是没有责怪宫霄钰的意思,如今这事情太过于复杂,还是越少的人说话好。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大殿外面走进来几个身穿着白色袍子的男人,约么有五六个男人,皆是一样的服装,每个人冠子上镶嵌的却是不同的宝石,大概颜色不同代表的官职也不同了,几个人跪在地上:“臣等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崇德皇帝如今也没有心思在乎这等繁文缛节,只大手一挥让人起来了:“你们几个人过来看看,这珍珠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崇德帝让人将珍珠送到下面去。
这几个穿着白袍的男人立即围过来。凑在一起对着珍珠指指点点,说着什么,大殿中又是死一般的沉寂,除了几个珠宝师傅说话的声音,其他一概不曾有,过了一会,其中一个冠子上镶嵌着红色宝石的师傅站出来道。
“皇上,这颗珍珠便是平常的珍珠,臣等不曾看出来有什么异常!”话说完便将珍珠还给方才拿过来的小太监,又送回给了崇德皇帝,崇德皇帝原本还期望着有人说此乃是蓬莱珠,怎么是寻常的珠子。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们一定是串通好的,这颗明明就是蓬莱珠,是媛敏与何彦的定情信物,他们二人私通,一定是买通了你们的,对不对!”
云兰心错愕的瞪着眼睛,如何也不相信方才这几个人说的话。
崇德皇帝面色已经有些晦暗难明,云兰心摇着头:“不可能的!”方才说话的师傅对着云兰心继续道。
”云小姐大概是不怎么接触珠宝首饰的,这蓬莱珠可不是人人都能够有的,再者说蓬莱珠中间晕色发金,这珍珠中间便是寻常珠子的白色,并不是什么蓬莱珠!”
云兰心依然是不相信,不可能的,从前在安王府的时候,她可是亲自躲在暗处偷听着媛敏与何彦之间对话的,怎么可能如今成了寻常的珠子。
“不可能的,一定是你们在捣鬼,要不然,要不然就是你何将军,你把蓬莱珠放在军营之中了!”
何彦冷哼一声,越发觉得云兰心此时的状态十分可笑:“皇上,末将冤枉。末将刚从边塞回来没得半年日子,不知道怎么就惹上了这位云小姐了,同样都是云府的小姐,怎么差距这般大,皇上事情既然已经查明,就算不是为末将,也是为了澈王妃!”
崇德皇帝看着这珍珠,倒是也没有搭理这两个人说话,还是对着方才冠子上镶嵌着红珠宝的珠宝师傅道:“可是有什么别的鉴别方法?”
“皇上,此乃是普通的珍珠,皇上砸碎了便知道了,蓬莱珠十分坚硬,是砸不碎的!”那珠宝师傅言语之中有些失望,蓬莱珠乃是世间珍品,若是能够一睹容颜也是此生无奈了,奈何这只是普通的珠子。
崇德帝看一眼手中主子,拿起来桌子上的银质酒樽朝着珍珠狠狠砸了下去,听得“啪”一声,原本好好的珍珠在攒金枝玉石案子上成为了粉末,崇德帝眉头紧锁,一手抓起来粉末:“云兰心,这便是你跟朕口口声声说的蓬莱珠?”
媛敏看见粉末掉落在地上,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下来了:“父皇,这事要怎么办!”崇德帝如今算是进退两难,唯一的办法可就是将事情全部都推到云兰心身上去了。
沐皇后一手拉着崇德帝:“皇上,臣妾想着这云兰心也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会想到这等下作的手段出来欺瞒皇上,幸好皇上明察秋毫,让宫中的珠宝师傅来检验一番,否则可真的是要误会了何将军与澈王妃了!”
听得沐皇后一番言语,瞬间扭转了局面,将崇德帝身上的不是一下子推到云兰心身上去,云兰心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嘴巴里面口口声声的念叨着不可能的。
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般田地,崇德帝也知道若是不处决了云兰心,怕是难以压制舆论,还要顾及到云从文,这事情可真是难办了,偏偏每次都是云兰心出来惹是生非:“皇后以为应该怎么办?”
“臣妾不知,这事情关系到澈王妃与何将军,便交给澈王妃来处理吧,臣妾实在是不好插手。”沐皇后当然是不会沾手,免得到时候谁在背后嚼舌根说是她为这云岚夕为难云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