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的摆脱了休风,子前双手背到身后,想跟上去解释两句,却也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
诡异的香水味儿又飘过来,子前头转过去寻找味道的来源,丽妍走过来,“向总,这有一个文件需要签字。”若不是一股浓浓的香水味飘过来,子前还以为休风又回来了。
过了半晌,这一片的区域就被这种香水味道覆盖,终于适应了这种浓郁的味道,子前接过笔,随意地转了两下,却依旧没有动作。
丽妍看他一直望着某处失神,一副被忽略的无奈:“向总,你最近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该不会是恋爱了吧?”
恋爱?他勾唇笑笑,他倒是想寻得一顿锦瑟良缘,可至今为止一直没有碰到合适的。
刚刚才见过了许歌恋,而他们,确实很来电。
很客观的猜测。因为他确实有些春心萌动。
在丽妍说下一句话之前寥寥几笔,草草签下字,粗略的看了几眼,一直想着休风和他那两个活祖宗,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下可有他受的的。
“好了。”签完以后把本子递过去。
再三犹豫,最后还是把车开到了这里。昔日的种种回忆再次涌上心头,休风走到门口,却突然顿住脚步。
房间里的灯还亮着,隐约能看到一些光影从玻璃里透出来,推着周围树木和草地的景色,弥漫在这里的空气显得有些朦胧。看不清楚晚来在做什么,双眸定定的看了一会儿,夜色已经越来越暗。
他还是别进去了。
休风安静的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周围一片安静祥和,点燃一根香烟。
许久不曾抽烟,还记得上次抽烟是看到她和许铭阳在一起的时候。
有些事,她迟早会知道,就算是不从沐雨口中说出来,她也要趁早面对这些,即便是他从未对她说过。
过了一会儿,森遇小屋里面成了真正咳嗽的声音。
剧烈的咳嗽声散在空气中,他忽然想到了前几日但身体似乎就不好,似乎想到了什么,进去以后果然看到她在发烧,嘴里还喃喃呓语些什么,都已经烧成这个样子了,还胡乱想些什么。
把她腾空抱起,半个身子倚靠在他胸膛,把她紧紧的圈在里面,熟悉,带着自然的樱花香侵入他的鼻息,怀里人虚弱到意识近乎消失。
现在都已经烧成什么样子了?连医院也不知道去吗?
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呢?
休风把她抱上了车,轻轻的放到候车座位上。
“嗯……妈妈,妈……”
休风心里一震,看着她糯糯开口的小嘴,一种悸动的心绪涌上心头。
“晚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对谁都是一种折磨。”
他紧紧的盯着她的唇,内心无比煎熬,快点开车,叫我把他赶紧送到医院。
等到他终于把车开到了附近最近的医院,他已经,在后车座上熟睡过去,穿着均匀的呼吸,像是一个孩子。
这样的画面好安静,休风有些不忍心打破。
“对不起。”她是在跟他说话吗?
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脑子里还想这些有的没的,真是不要命了,也不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你醒了?”
休风抱着她,镇定自若,她好像有些冷,软软的一团蜷缩在她的胸膛,双手有些无处安放,情不自禁的加重了呼吸。
发丝的香气萦绕在鼻间,心跳不自觉加快。
再低头看怀里的人,竟没有了声音。
呃……休风有点无奈,她竟是在说梦话。
可是……难道她在梦里还想着那件事。
想了又想,他还是不相信,好像她当初对他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她心那么大,这样把一件事放在心上不像是她。
她从不会如此,也不该如此。
“好了,可以带她回去了……轻微的感冒,不算严重。”
就只是打了个消炎针,为了防止她睡觉时乱动再滚针,休风一直把着她的胳膊,打完的时候,两只手已经麻木了。
休风出来的时候抬眼看了眼医生,都已经这样了,还叫不严重,他真的很想把那个医生揍一顿。
打完针以后,晚来依旧在熟睡。她都不曾醒来过吗?休风刚刚有些怀疑,却发现胸前的衣服被一只拳头紧紧的攥在手里,修长的手指上泛着微微的红,若隐若现,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可是,她明明在闭着眼睛……
冰凉的手指尖隔着衣服触碰到他的胸膛,她都已经生病了,怎么还这么有劲儿。
原本温热的胸膛隔着一层衣衫还能感受到她手的冰凉,休风加快了走路速度,把她放进车里。
还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晚来昏昏沉沉地睡着,然而却没少做梦,昏睡中好像嗅到熟悉的味道,醒来的时候周围是她熟悉的地方,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久,还是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或许是胳膊一直露在外面的缘故,晚来突然觉得她的手很冷,很凉,都没有力气抬起来。她用力抬起来,隐约看到手背上粘着一个白色的东西,是医用胶布。
或许是头太疼的缘故,晚来总觉得休风好像来过,熟悉的感觉让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似乎抱着她,记得,还听到踏在责怪自己。
再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许歌恋坐在她旁边,忍不住问:“歌恋,我怎么了?”
张口才发现声音透着沙哑,喉咙干涩的疼。
“还好,有点发烧。”
怎么就能发烧了?晚来还在想,却被歌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晚来,昨天是陈休风送你回来的。”
什么?
虽然听到还是有些诧异,可是晚来还是有所感觉,疑惑地问她:“我是怎么过去的?”
歌恋摇了摇头。
真的不知道。
昨天突然肚子疼,被子前送回来以后苏睿的来找过她,所以,她又出去了。
也就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家的时候接到陈休风的电话,这才知道她去了医院。
她紧盯着她的眼睛,试探她已经全然没有意识的大脑:“晚来,该不会是他抱你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