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封劭衡已经把昨天晚上的不愉快抛之脑后,他只是单纯的认为Jason没有接受自己突然有女朋友的现实,以为他只是气自己没有告诉他这个消息,还在盘算着怎么让Jason消气。但是到公司之后,迎接他的是警察的传单。
昨天晚上Jason去的飙车场被警察一窝端,连着那些飙车党一起被送进了局子。这是当地臭名昭著的一群人,警察选在他们经常聚集的时间,刚好被Jason碰到了。他没有解释,直到后来做笔录的时候才发现他和周围人的不同。
已是深夜,Jason沉默着,无论警察问什么他都拒绝回答。直到第二天早上,警察才从他的手机里翻出一个号码,在一堆合作伙伴中,只有封劭衡的备注最为特别,也让人觉得关系不一般。
封劭衡赶到警察局,把一夜没睡憔悴颓废的Jason领出来,上下打量着。“你怎么回事,怎么跟那群人混在一起,昨天扔下一堆工作就是为了过来飙车?”封劭衡把Jason推到车里,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着。
Jason没有说话,经过一夜的沉淀,他已经能冷静地对待那件事,但是对于封劭衡,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两眼无神地盯着窗外飞速略过的景色,放空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被封劭衡看到了,这下更丢脸了。
没有得到回应,封劭衡也不恼。他只是沉默着把车开到Jason的住所,把他柃进浴室,找到衣服扔给他以后看着表说,“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收拾一下,希望你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原状,不再是现在这个样子。”
浴室里安静了一会,很快就响起了水声。冰冷的水从Jason头顶浇下去,他在用这个方法最快程度的让自己保持镇静。已经沉寂了一个晚上的心在看到封劭衡之后又不听话地猛烈跳动着,他有强烈的想法想去见见封劭衡的女朋友,但是他不能。
看着手上已经转了半圈的表,封劭衡不耐烦地想要敲门。就在这时浴室门打开了,Jason带着冷冽的水汽从他旁边走过,头发上的水珠还在不停地往下滴。“走吧。”Jason率先开口往门口走去。封劭衡愣了愣只好跟上。
“今天对方的攻势已经很明显地变弱,说明我们之前采取的办法起了作用,可以继续把持,另外…”封劭衡坐在主位听着手下人的汇报,他不时地回头看着Jason,确认他的状态。从表面上来看,他跟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但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Jason第七次把数据说错以后,封劭衡打断了他的汇报,挥手让其他人离开会议室,让他和Jason单独留在这里。“从昨天晚上开始你就不对劲,难道我有了女朋友对你来说冲击这么大?我没有故意瞒着你,你没必要这个样子吧。”
封劭衡难得地气急败坏,Jason真的是他很重要的朋友,他这个反应让封劭衡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
Jason没有开口,他不是在乎这个,封劭衡根本不懂。但是他不能说出来,不能让封劭衡知道他的心思,他只能这么瞒着,能藏多久藏多久,他还不想跟封劭衡闹僵,他还没有做好准备面对未知的封劭衡。
封劭衡看着Jason,放下手里的文件,“你可以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可以,完全OK,但是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不管你究竟为什么发疯,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这么有耐心,如果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就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Jason抬头看着封劭衡离开的背影,一直木楞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缝,他苦笑着,双手覆住自己的脸,颓丧的低下头,他该怎么办。
封劭衡回到办公室稳定了心神之后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眼前的工作上。这段时间这里的情况已经日渐稳定,他可以尽快完成工作然后回国去见唐莞。想到这里,封劭衡的心情就变得愉快起来,唐莞就是他最有效的舒缓剂。
看了看日程表,封劭衡叫来秘书,“尽快给我安排回国的机票,具体时间你安排一下,这里的事全部完成之后你就可以订了,一定要是最快的一个航班。”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唐莞了,算算日子居然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了。
Jason站在门外,原本他是想好了理由过来跟封劭衡解释一下,但是他一进门就听到了封劭衡要订机票的消息,急切地冲了进去,“为什么这么着急就走?不是还没有全部搞定吗?”他转过头看着封劭衡确定这个消息。
封劭衡抬手让秘书离开,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我过来就是因为这次突然发生的事,既然已经快完成了我为什么不能离开,不是还有你么?”封劭衡把锋头转到了Jason那里,确认他的态度。
Jason的重点完全不同,他现在关心的只是封劭衡不久之后要离开。“不…不是,这里的情况还没有稳定,说不定哪天就会重新变成这样,你…”他慌乱着,语无伦次地开口,完全表达不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没关系,我相信你。这次不仅仅是我们对方也很快会陷入疲软状态,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封劭衡淡淡地开口,他就是想看看Jason究竟什么意思。
Jason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已经完全乱了阵脚,脑子里甚至出现了想要搞鬼让封劭衡一直留在这里的想法。
“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出去吧,我还有很多事要解决,没空陪你浪费时间。”封劭衡开口,手里的钢笔指向性的朝着门口,失意Jason离开。
“我…我…”越急越说不出话,Jason索性不再说话。他大步走到茶几面前,抓过一旁的笔刷刷写着什么,字迹十分潦草。
封劭衡看着他这些突然的动作,也好奇他究竟会告诉自己什么内容。等到看清Jason放到自己面前的内容,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Jason,“你,你…”得到的消息太过震惊,封劭衡结巴着,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怎么也没料到居然发展到现在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