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诗,我已经在国外帮你准备好一切,你到那边,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高淄的眼睛里有一只火把,他眼神炙热,想要将这样的热与火直冲进女人的世界里,她心动,更心痛。
“我不会去的!”雅抽开高淄的手,用一种很冷漠的眼神看着他,“我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你知道吗?我不能动情,就连你对我客观性的好,我也没有办法接受。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位置。你难道能够娶我吗?你能吗?”雅诗步步紧逼,一双眼睛如同这幽黑深暗的江水望向对方,清晰的将高淄的身影倒影在里面,透彻,毫不留情。高淄毫无预警的往后接连退了好几步。他看着眼前的雅诗,是的,他不能。他什么也不能。雅诗的那种惯性自我保护,或者惯性的自我毁灭的方式,让人难以接受。不是她的错,所有的都只是造化弄人。
凌晨的桥面,孤独的身影,长发吹舞,身姿款款。高淄看着她渐行渐远,握着的拳头猛的打进江上的铁栏杆上,一震闷声。前行的人脸上的泪水合着江风,每走一步,心里就已经是如同尖刀划进心口,双手紧紧捏着那件西装。一直走到两人看不见对方的视线里,内心的防线终于决堤,雅诗背靠着栏杆,捂着嘴巴,失声痛哭,江风已经贯彻心扉,寒冷席卷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她不停的抽搐哽咽着,将头埋在膝盖间。
许久,她的身体渐渐没有了知觉,就这样靠在柱子上睡着了。在梦里面她有一双翅膀,轻盈的身体,在天空里飞翔着,随处飘荡。然后缓慢的落在一个温暖的满是羽毛的房子里,安心的睡着了。
高淄看着床上沉沉睡着的人,也许只有此时她才是安静可以靠近的。
清晨,祁正威等待孙教授查房之后,打开手机和海南那边的人对视频。
“早上好,总裁。”曙光的脸映入面前,祁正威稍微楞了下。
“早,你怎么又变黑了?”和自己刚认识的时候,曙光不知道已经变黑了几度。
曙光听言,挠头十分尴尬。“应该是晒得吧。总裁你要看蔚小姐吗?”蔚悠然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每天早上就起的很早。第一天早晨的时候,蔚悠然不到六点的时候就跑到曙光的门前敲门,曙光忘不了自己就穿着一个裤衩,头发肆意炸开的模样,走去开门却看到蔚悠然穿着整齐,手里拿着早餐站在自己面前。这样的尴尬,曙光是不会轻易忘记的。
“不需要。她怎么样了?”祁正威说完“不需要”的时候就想后悔,但是表面依旧是那样淡定冷漠。
“蔚小姐只是刚到的时候有些情绪,不过第二天她就好很多。感觉她在这里玩的很开心。”曙光一点也不夸张,他感觉蔚悠然来这里后就把自己释放了,每天都有很多新奇的事情等着她发现,等着她去试探。
“恩,把她最近的照片发来。”祁正威说完就把视频关了。心里有点堵,这个女人竟然还在那边玩的很开心!自己在这边为事情操心的每晚失眠,她可真是没心没肺。
手机里发来几张穿着比基尼的女人照片,身上只裹了一条薄纱愈发衬出肤色的白皙,凹凸有致的身材,纤细修长的腿,萦绕在祁正威的眼前。除了这些,还有吃饭的时候,看晚会节目时候,每一张都是祁正威没有见过的样子,或开心,或认真,或陶醉。那笑容比在这里的更加具有她的魅力,或许这个决定是对的。
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祁正威瞬间皱眉,看向来人。
“怎么?”祁正威没有见过这样的高淄,难道是昨晚没有成功?!
高淄坐在沙发上,靠在后面,闭上眼睛。身上的衬衣也皱巴巴的,头发有些凌乱,透着满身的憔悴和落寞。
“我该怎么办。”高淄的声音显得十分无力。祁正威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这样,她不是依靠你就可以重来,你也不是她的救星。”祁正威总是一下子就感觉到事情的重要部分,自从他见到雅诗的第一面就知道,她只是一场劫。
高淄捂着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
“她不需要你可怜。而你,不也是利用这份可怜让她做了她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吗?她的后路,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祁正威还记得那时候,自己和雅诗遇上的眼神,他终身难忘,如果说满目疮痍和翻身乏术可以形容这样的情形,那就没有其他的词语有这个合适了。
“老师来查房怎么说的?”高淄坐起来,声音有些嘶哑。
祁正威看了看他:“你先回去换一身衣服,今天孙教授坐诊。”
高淄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些。他站起来:“事情已经按照安排的来,人已经死了。估计现在已经成为焦炭了吧。”
“做的到位吗。”祁正威说着。
“当然,入室抢劫的罪名还是会安放在他的头上。”高淄很是疲惫,对祁正威摆手,关上门。
祁正威低沉,雪珊的仇终于报了,愿她在天堂能够安稳的度过。但是这只是开始,致命的还在后面!
他拿出手机,将刚才发送过来的照片一个个的保存起来,放在手机最隐秘的地方。
人流攒动的街道里。
玉凝站在街道阴暗的某个地方,注视着眼前的情况,一栋房子烧黑了几层的部分,幸好火势是比较隐秘的,并没有伤及群众。昨晚就已经报警了。先是灭火,之后警员走进去排查后发现里面有一具尸体已经被烧焦了。经过检查这个男人,和之前的一起强奸伤害案件有关,看样子这一次他没有那么幸运躲过去。
警员从里面抬出一个黑乎乎的人体,玉凝捂着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只有一具,街道里围观了很多的人,说着是个男人。
她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
惊慌失措的她回到自己独住的房子里,关上房门,端着桌子上的水杯,几下就喝完了。放下水杯,缓慢的挪动着身体,然后她浑身无力的靠在沙发上。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玉凝那本就紧张着的神经更加敏感,神经绷的让她头痛欲裂。敲门声很急切,外面的人只是敲门,玉凝艰难的站起来,心跳急速加快,慢慢的走到门前,从门眼向外面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