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言安这两天思考了半天对策,决定还是从林诺言入手。虽然内心及其不愿意但还是没办法。
这天他约了林诺言出来,可是林诺言以一些理由拒绝了。最近正当关键时期,还是少见为好。“那好,我在电话里说可以吗?”付言安没想到林诺言拒绝了他见面的提议,只能在电话里长话短说了。
“好吧,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林诺言拿着手机坐在床边,手里一直捏着床单。
“对于林氏的问题,我觉得你还是与魏希当面谈比较好。”付言安先说出了这次打电话的来意,压下内心的情绪继续说道:“这件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不过这只是我给你的建议。”
“我相信你会取得属于你的东西的。”最后安静了一会儿付言安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这句话里林诺言听出了关心之意,眼睛垂下说道:“谢谢,我知道了。”
“这几天你有时间去趟林氏吧,毕竟这跟你有直接关系。”不知道自己的这根预防针对林诺言起不起作用,如果不知魏希那个女人……
“嗯……如果没事的话,我挂了。”
“再见。”
听完付言安说的一些话,林诺言决定还是自己跑一趟林氏,毕竟事情总要有个水落石出,自己不可能永远躲在付沉诺的遮蔽下生活。
想通了以后,在付沉诺回来以后林诺言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付沉诺。
想了一万个理由来说服他,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的林诺言的却听见了付沉诺状似无意的“好啊”给定住了。
“这么说,你同意了?”林诺言睁大眼睛看着正在擦头发的付沉诺,平时梳理整齐的头发因为洗了澡有些凌乱的覆盖在头上。
这时候林诺言才发现付沉诺的头发有些细微的卷,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应该只是在湿漉漉的状态下才这样。
“既然那是你父亲的公司,你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取下了头发上的毛巾,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的付沉诺才开口说道。
“说不定这以后就是你的了。”似笑非笑的看着林诺言,语气很是笃定。但是林诺言没有听到付沉诺的话外之音,继续追问:“那明天去可以吗?”
见了付沉诺点点头,林诺言像是完成任务一样,倒在了床上。“你还躺着干嘛,还不洗澡?”付沉诺凑近了林诺言将她拉了起来,身上好闻的沐浴露味道扑向了林诺言。
“哦哦,我这就去。”说着抬脚就去了浴室,还没有一分钟就见林诺言又折返回来,讪讪的笑着说:“忘了拿衣服。”
在付沉诺的鄙视眼神下灰溜溜的再一次进了浴室。
晚上,沐浴过后,洗去疲劳的二人在闲聊着,不知不觉就提到了胎教上。
“我说你以后注意点言行,不要做事慌慌张张的,给了孩子不好的胎教。
”听着付沉诺数落自己,林诺言不甘示弱的反击着:“你如果做些我不开心的事情,说不定生出来的孩子是个苦瓜脸……”
还想在说些什么的林诺言在付沉诺警告的眼神下慢慢闭了嘴,林诺言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就是让自己小心点。
真小气,只能说别人不能让别人说自己。“也不要做出这种表情,真的很丑。”看着林诺言千变万化的表情,付沉诺忍着笑故意沉着声。
“你……”痛恨自己没有长了一张灵巧的嘴,每次被付沉诺吃的死死的。
“好了睡吧,你不是还要早起吗?”
觉得林诺言真的要生气了,付沉诺适可而止的打住了话题,哄着林诺言睡着。
自己却睁着眼还在思考,问林诺言她能知道一些什么吗?
……
一大早起床的林诺言却因为穿什么而犯了难,因为自己呆在家里的时间长,付沉诺给她买的衣服又都是宽松舒适类型的,对于去公司却不好穿的这么随意。
“你说我穿什么好呢?”林诺言咬着手指问着付沉诺,付沉诺拉开她的手,他好像记得谁说吃手指就是缺钙,看来要给她补钙了。
“你又不是去上班,只是去林氏一趟,不需要很正经。”付沉诺递上了一件白衬衫给她,“这件怎么样。”
林诺言看着白衬衫摇摇头,这还是有些宽松。似乎知道了林诺言的小心思,付沉诺开口:“不要过于正经,平平常常就好。”
“而且,你还怀着孕。”说着就看向林诺言已经有些突起的腹部,虽然起伏不大但还是能看到。
林诺言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听取付沉诺的意见。
一件白衬衫微微的扎在腰间,裤子笔挺显得干净利落。扎了一个清爽的马尾,拎着包包的林诺言就被司机送出了门。
看着林诺言出了门,付沉诺立马就给王助理打了一个电话,“是我,让律师尽快到达林氏。”虽然昨天晚上林诺言拒绝了自己陪同的要求,但还是找个人看着比较好。
这边林诺言有些紧张的坐在车上,自从出事了以后自己就很少来到公司。来到公司大楼底下,林诺言有些怯懦,但是看着熟悉的标志,熟悉的建筑和来往的人。林诺言深呼吸一口气就走进了这个本该属于她的地方。
付沉诺之所以能这么放心她在今天来到林氏,就是早已知道魏希她们今天不在公司,不容易升起事端。
当林诺言快到林氏公司的时候,付氏集团的律师们也开始出发了。一路上走进这个熟悉的地方,有些熟悉的面孔也有些陌生的面孔。
但是前台招待小姐并没有换人,她当人能认识林诺言,“林……林小姐?”结结巴巴的吐字不请的说道。
看着眼前人眼中的惊讶,林诺言不知道心中该是怎么一种滋味,反正五味陈杂。“请问这里的负责董事呢?”
她还记得董事会里有几个她认识的伯伯,“那个……安董事刚好在,您要?”招待小姐不确定的问道。
“请帮我通知一声,就说林诺言跟她有事跟她商讨。”安董事,是那个作风凌厉的女人吗?只是因为自己不太欣赏她做事的风格,所以跟她联系不太紧密。
“好的,请您稍等。”说着就开始连接安董事办公室的电话。
稍作等候,前台就把她带到了安董事的门口,敲了门进去之后,林诺言就看见了一个身穿严谨黑色套装的女人,眼角皱纹增多,但是长相还是林诺言记忆中的模样,因为便利将头发剪短。
总体来说是一个面容严肃的女人,“安董事,你好。”林诺言首先伸出了手向安董事握手,丝毫不减刚才在车上的紧张。
“你好,你……”安董事模模糊糊的记起她的长相,真是女大十八变,已经与小时候相距甚远。
“我今天来……”林诺言刚要开口说话,就被门口一位女士打断了,“不好意思,这有几位先生说是林小姐的律师团。”
我的律师团?林诺言疑惑的看向门外,只见几个虽然长相普通但是眼神却很锐利的人走了进来。
“林小姐。”三位律师纷纷先与林诺言打了招呼,就开始向安董事递了一张名片,“我们是林小姐雇佣的律师团,这次前来是与林氏有些事情要商谈。”这三位是在律师界很出名的,对于付氏律师团来说可以算是主要干将。
林诺言觉得纳闷刚想问出口,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迅速的转向林诺言,小声的说:“我们是从付氏来的。”
付氏?难道是付沉诺。心底微微有了底气。“可是今天魏希不再。”提起魏希,这位安董事可是没什么好脸色。
自从魏希接管公司,公司上下运转问题不断,可见她实在没有什么管理才能,公司交到她的手里实在是……
不过听说林居安的遗嘱是假的,不,应该说林氏全权交给魏希的遗嘱是假的,既然这样。那么今天林诺言来的目的就很明确了。
“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已故的林小姐的父亲遗嘱的问题,如果贵公司没有在三天之内有确切的处置办法,我们将起诉贵公司。”一个看着很温和的中年人开口却直入主题的说着。
“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将你们的意思告诉魏希的。而我们公司会召开董事大会将这件事确切的给你们答复。”安董事认真的听着给了她的意见。
毕竟她是除了魏希在公司以外股份最多的人,她既然都开口了,就说明会将董事大会的结果告诉他们。
“不过,一会儿能不能请林小姐稍微留一下啊,我有一些私人的话要说。”安董事将目光看向林诺言,露出了一个可以算是微笑的表情。
林诺言虽然很疑惑为什么要留下自己,但还是答应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收集整理一些有关东西。”一个年纪较轻的男人开口,安董事点头有礼的说:“请便。”
林诺言也跟几个律师互道再见,约定一会儿楼下见。
不一会儿,办公室就剩下了安董事和林诺言两个人了。
……
这边付沉诺还在依旧追查这个基金会的底细,终于通过多重渠道得知,在这里存放物品的人都与这个基金会签署了一个秘密协约。
一切都是在双方的保证下进行,你的“暗号”与基金会那边的“暗号”对上,才能“启动”隐藏账户,得知户主在这里寄存了什么东西,而寄存费用很是惊人。
林居安花这么多钱在这里有个账户,应该不只是这么简单,付沉诺几乎可以肯定这里就有那份真正的遗嘱。
何珏不肯说是因为他也不清楚,林居安不是那种什么都不知道只会被魏希欺骗的人。他应该做好了一切准备,只是他应该没想到魏希先下手制造了伪遗嘱,还且还是跟何珏联手。
不知道林诺言到底应该说是幸运还是倒霉呢,总是在山穷水尽的时候看见希望。
但是这个拿着“暗号”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迟迟不出现,坐在总裁办公室的付沉诺陷入了沉思,究竟自己还漏掉了什么呢。
“诺言,我在你小的时候见过你一面,你还记得吗?”安董事请林诺言坐在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说道。
“安董事,我记得,你还给我骂了生日礼物。”那年的生日自己的爸爸妈妈还都在自己身边,给自己庆祝生日,往昔的日子历历在目。
安董事听闻笑了一下然后多看了林诺言的腹部几眼,有些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