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免不了有些头疼,吃饭也有些勉为其难。
今天这场订婚宴,感觉处处都是煎熬。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送走宾客,就要去安逸家里那边了,苏木木想着也是时候准备跟苏国年告辞了。
然而这时候,一个还没走的,苏国年的一个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这时候走过去开口说道;“苏总,有些私事,有空说几句吗?”
“怎么了?赵总?”苏国年挑眉他道;“有什么不妨说出来就是了!”
“那个,呵呵……”赵总不好意思开口,并且目光一直不停的转向苏木木身上。
“赵总什么意思?直说就是了!”苏国年注意到赵总的目光,不由蹙眉说道。
“刚刚,听您的夫人说,您的大女儿,还一直待字闺中?”赵总说完眼神直勾勾盯着苏木木。
苏木木有些被他的眼神寒颤到,忍不住也蹙起眉头来。
“赵总这话意思是?”苏国年挑眉。
“那个,我今年才过而立之年,事业……苏总您也清楚,咱们两家也不是第一天合作了,您看令千金年纪也不小了……刚刚我又听您夫人那么说她还没男朋友,所以我……”赵总尽管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可是他的意思却很明显了。
而苏国年,听了这话,不是一般的愤怒,他转头瞪了一眼妻子,然后毫不留情对着那个赵总道;“赵总,谢谢你的青睐,只是我大女儿,她的事还不急,所以,你可以先回去了!”
“苏总,我……”
“不要说了,我女儿的事,我自有定夺。”苏国年没好脸色道。
赵总见状,碰了一鼻子灰,只能灰溜溜离开了。
他一离开,苏国年就冲着妻子发火道;“你的好算盘,恩?”
“老公,这可冤枉啊!我还不是看着那位赵总问了,所以我就结合木木的情况给他……”柳芳见丈夫生气了,忙不迭解释道。
“够了,这笔账,回家跟你算。”苏国年顾忌面子,此刻没有多追究。
柳芳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然而,苏木木却是无法在这里待下去了,她转头对着苏国年道;“爸,既然渊渊这边订婚宴已经完了,我就先走了。”
“木木?”苏国年见状,忙拦着她道;“不是说好,在家里多陪爸爸几天的吗?怎么就反悔了呢?”
“不是,下次吧!爸爸,今天我真的还有事。”苏木木说完,不顾父亲的阻拦,离开了。
等她一走,苏国年走过去扬手就给了柳芳一巴掌。
他这一巴掌下去,一旁的苏渊渊还有安逸都有些愣住。
“伯父,这是怎么了?”反应过来,安逸走过去把苏国年拉开一点。
“对不起,安逸,今天让你见笑了,只是,我也实在不想忍了,这婆娘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我实在受不了!”苏国年愤愤然说道。
一旁苏渊渊走过去护着柳芳,冲苏国年吼道;“爸爸,你居然为了苏木木打妈妈?”
“打她?哼,你自己问问我为什么打她,她做了什么?”苏国年气愤道。
“妈不过是给木木介绍男朋友,这是好意,你怎么可以打她?”苏渊渊不服气道。
“介绍男朋友?你知道那个赵总的为人吗?他先后离了两次婚,都是因为家暴,恩,你说你妈妈安的什么心思?让木木嫁给他?还有好日子过吗?”苏国年质问道。
实在是气的不轻,不然,此刻也不会当着安逸的面,这么不给面子。
“那,也许妈妈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呢!”苏渊渊听了赵总的为人,还是给柳芳辩解道。
“你自己问问她知道不知道?别把我当傻子,这么多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情,我只是不想这个家无端生事,木木每次回家次数已经越来越少,还要这样对她,如果今天我再不为木木做主,也就白白亏待了六年前她为了……”
“老公!”不等苏国年说完,一直沉默的柳芳忽然急忙打断他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恶意,我不知道那位赵总他会觊觎木木,我只是看他问了问木木的情况,总不好不回答他不是?谁知道他会……以后,木木的事情,我不管了还不行吗?”
“哼。”苏国年闻言,这才消了点气,不过还是气愤的率先走了出去。
柳芳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也吁了一口气。
心道,幸好,她刚刚拦着了。
“妈?”苏渊渊在这时无声的握紧了柳芳的手,给她安慰。
“好了,没事了!”柳芳用只有母女俩才懂得暗示,安抚女儿道。
“恩。”苏渊渊点点头。
“安逸,今天伯母实在是愧疚!你和渊渊的订婚宴,却因为这点事闹得……还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啊!”柳芳又转头,对着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安逸歉疚道。
“哪里的话,伯母,我们走吧!”安逸淡淡道。
柳芳点点头,由苏渊渊扶着离开了酒店里。
安逸站在她们后面,看着前面的母女俩,想到刚刚,苏国年还未说出口的,关于六年的事情,只不过,紧要关头,却被这位岳母打断了。
柳芳那样的举动,就好像在遮掩什么?
难道六年前,苏木木代孕那件事,跟这母女俩有关系?
安逸觉得,或许他该找个时间,去跟苏国年谈谈了,是否六年前那件事,能从他口里知道点什么?
看他刚刚提起来的样子,那件事他一定也知情。
打定主意,安逸收敛了心思,快步跟了上去。
另一边,安晴回了家。
“噫,你怎么回来了?”看到提前回来的苏木木,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刘若吃惊不已。
“没什么事,不就回来了!”苏木木往沙发上一坐,回答。
刘若才不信她的话,看她眉头紧蹙的样子,她不由揣测道;“是不是,你那个继母又做出什么恶心你的事情出来了?”
“别提了!”苏木木不想多说的样子。
“我跟你说,你不能这样!”刘若靠过去道;“你这样一味地避让,只会让那对母女更加态度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