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后饶恕,臣下是奉了君上的旨意,君上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太子宫。”
“臣等也是奉命行事,请太后恕罪。”
太子宫的两个侍卫将太后拦截在宫外,惹的太后大怒。
“哀家也是旁人吗?哀家是君上的母亲,连君上都得听哀家的,都给哀家让开!”
见两个侍卫一直拦在那里,根本不愿意通融,太后更是气的七窍生烟。
旁边的闵兰一旁呵斥:“你们大胆,居然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
两个身手不凡的侍卫忙拱手,单膝跪在了地上:“臣下不敢。”
“太后的路你们也敢拦?都退下。”韩拂站在那里,替太后解了围。
两个侍卫只好低头退开了一条路。
太后在闵兰的搀扶下,走进了太子宫。
姑侄俩那双眼睛像是一把刀一样,朝韩拂逼视了过来。
韩拂镇定自若,露着一丝浅浅的笑。
“韩拂,你可知罪?”太后脸色拉的老长,看着韩拂那一副淡漠如风的样子,心中越发的不甘。
“韩拂不知。”韩拂微微垂眸,淡淡的回应。
“君上上早朝的时候昏倒了,昨晚你对他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闵兰义愤填膺的。
韩拂眉头一皱。
“兰儿,你先去正泰殿陪着君上。”太后一身令下,闵兰便离开了。
闵兰走后,太后的语气稍稍缓和。
“哀家应该带你去一个地方。”太后严肃的说完,转身走出宫殿。
韩拂跟随其后。
太后一边走一边道:“韩拂,收起你的仇恨,离开王宫吧,你没有资格仇恨风儿,你们韩家本来就有谋朝篡逆的贼心,就算是赐死也不足为过,依哀家来看,风儿就是心太软,还允许你活到现在。”
“行刺的事情跟韩家人没有任何关系,跟我也没有关系,当初那些夜行衣和青铜剑是有人故意放进未央宫以此来栽赃我。一旦从我的宫殿里搜出来,便可以理所当然的找个由头来给我定罪,在然后整垮韩家,其实这些,不过是当初逆沉风玩的伎俩,行刺的阴谋都是他自己策划的,他无非就是想找个由头来废掉我,在削弱我父亲的兵权。”韩拂冷冷一笑:“你的儿子是个寡恩刻薄的暴君。”
“韩拂,你休要在狡辩,今日,哀家是无论如何都要你离开风儿,你在一日,便害他一日!”太后一甩袍袖,咄咄逼人的打断了韩拂的话。
“可以,那么请问太后,怎么才能叫我离开?制造一场大火,还是把我灭口,永远消失?”
韩拂没有一丝的畏惧,冷冷的反问太后。
太后不语,带着韩拂来到了一个阴森寂静的地方。
这个地方韩拂以前来过。
是莞莳曾经居住的椒房殿。
如今这里萧条破败,杂草丛生,凌乱不堪。
“啊!”
里面还不时传来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叫声。
撕心裂肺的嚎叫,穿透了韩拂的心房。
有几晚睡觉的时候,她都能听见。
韩拂顿足。
“啊!陛下,我错了!饶了我!求求你,发发慈悲,这种痛苦我一刻也不想承受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惨叫。
太后和韩拂走进去,看见半空中吊着两个女人。
女人的脚下,放着两个熊熊燃烧的火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