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拂心下这样想着,却并不担心御医揭穿她的装疯卖傻。
只伸着一只胳膊出去,叫那魏御医给她把脉。
魏御医把脉的时候,眉头一点点深蹙。
逆沉风依旧站在那里,负在身后的那只手一点点的收紧,那张脸也是越发的寒风料峭。
“陛下,韩姬已有身孕了。”魏御医拱手,谨小慎微。
韩拂心口一抽,有些难以置信,她支撑着一只手缓缓的起身,
这才惊觉,自己平坦的腹部已有微微隆起的迹象。
不可能,两个月前,逆沉风逼迫她打下了那个孩子,她清晰的感觉到那个孩子化作鲜血从她体内一点点的流失……
一定是魏御医看错了。
也不对,这两个月期间,她似乎并没有来红……
“身孕?多久了?”逆沉风质问魏御医。
两个月前是他下令打掉了她肚子里的孽种,缘何又怀孕?
“从脉象上看,只是刚怀上不久,受孕七日臣便可看的出来。”
“孤已知晓,你且退下。”逆沉风捏着手骨,铁青着脸,步步靠近帐幔。
如果真如魏御医所说,她怀有身孕,定是之前那一个胎儿侥幸没有被打掉,可魏御医为什么说她刚怀孕不久?
嗖一声,逆沉风强有力的大掌掀开了帐幔,扼制着她的下巴:“说,孽种是谁的?”
韩拂只是摇头,虚弱的辩解着:“定是魏御医出了纰漏……”
韩拂绝望的挣扎着,抵触着他坚厚如铁的胸膛,那张脸左右躲避:“逆沉风,即便是有孕,那也是你的孩子,你若不想要,尽管打掉好了,我不在乎。”
莞莳封后那晚,逆沉风的确没有跟她这样过,只是用嘴唇吻她……
可是,腹部的微隆,足以表明,她受孕绝对不止两个月,很有可能两个月前强迫打下来的孩子并没有打掉!如果真的是这样,魏御医诊断结果应该不是刚怀孕没多久,至少孩子也有三月有余。
显然,魏御医撒谎了。
为什么会这样?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
表面上要逆沉风相信孩子被打掉,可是暗地里却一直给她保胎,留下了这个孩子。
这么做是想叫逆沉风误会她和男人有染吧?
韩拂身体重重一沉,她来不及细想,痛的紧紧的抓着床单,她真想由着逆沉风把她折磨致死,可是,在没有救出韩家的人,她不能死。
“陛下,贱妾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这样贱妾求你……”她哭喊着,身体的痛怎么能比得了那颗心的碎裂之痛?
他扼制住她的脖颈,发狂的嫉妒填满了他的胸腔,力道一点点加重。
“沉风哥哥……除了你,拂儿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