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卫将那血肉模糊的女子提拎了起来,莞莳定睛,才发觉那女子正是刚刚册封为贵妃的子雅。
莞莳感觉到了不对劲,她后退一步,温柔的叫了一声陛下。
“子雅已经交代了一切,莞儿,看来,是孤太放纵你了,放纵到你连孤的女人都敢害。”
逆沉风上前,一巴掌扇在莞莳的脸上,莞莳捂着脸,倒在了榻上。
“陛下,臣妾不明白您的话……”
还没说完,被逆沉风捏住了胳膊,发狠一拽,不得不面对逆沉风那张审视的骇怒的眸。
莞莳看着这双洞察人心的眼眸,心惊肉跳的,吓的浑身直冒冷汗。
“不要在狡辩了,毫无疑问,你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却用这张外表完好的掩盖住的狠毒,孤觉得,你这张脸应该跟你的心相配才是。”
逆沉风勾唇,唇角绽露的迷人的弧度如同一把尖利的弯刀,在莞莳的眼睛里面不断的清晰,放大。
莞莳不停的摇头:“臣妾没有错,是的,一切都是臣妾干的,可韩拂和韩家人合谋刺杀你,她居心叵测,留在你身边也是祸害,臣妾是为陛下铲除异己,这一切都是为了陛下好!”
“为孤好?即便是她做错了事,自有孤发落,除了孤,任何人都不得动她分毫,而你,却触犯了孤的底线。”逆沉风嗖一声抽出了那把青铜剑,在莞莳的脸上划拉一下:“你毁她半张脸,孤要毁掉你整张脸。”
随着连连惨叫,青铜剑上顿时又是鲜血淋漓。
“陛下,臣妾可以为你去死,你不能这么对臣妾!臣妾这么做都是因为爱你!”
莞莳捂着流血的脸,撕心裂肺。
逆沉风突然笑了,笑的极其悲凉痛心:“不要装了,八年前救孤的是拂儿,是你冒充了她,上次遭遇刺客时你替孤挡了一刀,孤还给你。”
逆沉风说时,腰间的匕首被嗖一声抽出,刺进了自己的左胸膛。
同时,青铜剑在莞莳的另半张脸上狠狠的划一下:“所以,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了。不过,你欠拂儿的,孤要你血债血偿。”
侍卫近前,欲要扶着逆沉风,却被逆沉风斥退。
逆沉风疯魔了一样,笑出了声。
莞莳不停惨叫,不停的颤抖着,吓的瘫软在榻上,一动不能动,脸上爬满了蜿蜒可怖的伤口。
“说,拂儿在哪里?”逆沉风拿着青铜剑,一点点的蔓延到她的咽喉处。
莞莳哆嗦着:“我不知道,求陛下饶命……”
“看见子雅了么?瞧她在地上蜷缩着该有多痛苦,想尝试一番么?”他咬牙,一字一句。
“我说,我说!”莞莳的声音近乎返祖,声调严重变形,断断续续的道:“陛下,是时竹,定是时竹带走的她!若在连城殿没有找到,一定是时竹把她藏起来了!”
“时竹?”
逆沉风眼角狠狠的抽搐着。
时竹是上书房一品带刀侍卫,半年前因为母亲病故,他准了时竹为母守孝二十七月,那时起时竹便一直丁忧在家。
逆沉风顾不上胸前的伤势,将莞莳和子雅幽禁后,便连夜马不停蹄的赶去了时竹的老家。
同时,他又下达了一道密旨。
派人把流放在外的韩家人遣送回来。